重生后我被死对头给缠上了(23)
“燕嵘?诶哟喂!你干什么呢!嗝~”魏沧行喊不动这人,只好自己扒住井沿,一点一点地蹭了上来。
他头发全湿了,实实地贴在脸上,全身衣服都被烧得不成样子,几近**,一上来就看见燕嵘这小子呆滞地坐在那,盯着手里的东西看。
“嗝~我喊你你咋不应啊!差点上不来,你看什么呢?”
魏沧行走近,看清了燕嵘手里拿的东西,是一块金黄色腰牌,腰牌上方是常见的流云形制,中间镂字——射日,下方垂着几根穗子。
“哇,这不多得啊,你从哪找的?”
“啊……什么?”燕嵘一惊,急忙把腰牌收起。
“诶哟,我又不跟你抢,给我看看呗?”
燕嵘知道自己要表现得自然些,便把腰牌给他了。
“尼着也卜是”魏沧行咬了一口腰牌,“金的呀,从哪拿的?”
燕嵘如实答:“从死人身上拿的。”
“呸呸呸!什么呀!”魏沧行赶紧把腰牌扔给他,跑一边用井水漱口去了。
“呵……怎么可能?”
死的那个人是射日将军?他怎会出现在这里?如果真是他,他是怎么来的?一连串的问题涌上燕嵘心头。
现在想来,自己上一世活得好笑又疯狂,燕嵘的鬼兵夜晚比白天勇猛,他就妄想着击落白日,让世界陷入永夜,便立了这么个射日将军。
“射他天威,扬我士气!这天下,唾手可得!哈哈哈!”
射日将军拱手道:“魔尊大人!射日箭弩已经造好!只等您灌入灵力,一举将那白日射下!”
“哈哈哈,好!等着□□不在,我看他们还怎么抵挡我的鬼兵!”燕嵘说着,捏紧拳头,身后爆出数股鬼气,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满面春风,走到射日神机后,一甩貂皮大氅,数股强劲能流从他周身爆出,聚在了足有十尺长,碗口粗的铁箭上。
射日将军下令:“准备放箭!”
射日神机巨大弩身缓缓抬起,对准烈日。
“放!”
弓弦绷直,箭矢射出,带出一阵霹雳,飞向太阳,顷刻间消失在视野里,众人都用手挡着眼,抬头看那太阳。
燕嵘不耐烦道:“怎么回事?这一发下去,那太阳怎地不痛不痒?连个屁都没有?”
射日将军又拱手道:“魔尊大人,这箭飞到那白日,需得一些时间,再等片刻,这烈日就将陨落,天下将陷入永夜!”
片刻过后……
“是不是射歪了?”
“可能是,大人,等傍晚时分,太阳下沉时我们再试,定能一举击落!”
傍晚时分,又是一箭放出,火红的夕阳不减分毫,直直烤着燕嵘,仿佛在笑话他。
遂后,这荒唐的射日将军便被荒唐的燕嵘赶下了山去,当时从苍峦山下去的,都难逃一死。
……
不过这种荒唐的射日机构民间早早便是有了,所以这黑衣方士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射日将军。
燕嵘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去想,且行且看吧……
“喂!想什么呢?”魏沧行坐到燕嵘旁边,把这人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唔,没什么……”燕嵘看向身边的人,只一眼,便呲出一口口水。
魏沧行身上衣服糊了,下面更是空空荡荡。
“噗,你这样还不如不穿!”
“笑什么,亵裤烧掉了罢了,我在庙里藏了衣服,等身上干了就换!”
清晨本就凉意十足,这人浑身又都是水,不一会便哆嗦起来。
“好冷,嘚嘚嘚……”魏沧行朝燕嵘靠了靠。
“……我去给你生火烤一烤。”燕嵘说完,迅速用魏沧行的火石生起一团火,捡了些烧黑的木炭,还有干柴,燃起烈火,魏沧行急忙跑了过来,坐下取暖。
“火能伤人,也能救人,”魏沧行贴着燕嵘,像只猫儿寻找暖和地方,他觉得身上衣服贴着难受,便直接扒掉了,“世上之物都有正反两面,有的只能看到正面,反面的那一片黑暗,被藏得严严实实的。”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还有,别靠太近了!”
“啊,没什么,有感而发,你就当我发神经吧。”
火光跳跃,暖意袭来,魏沧行这家伙,哆嗦着睡着了,他把头靠着燕嵘肩上,燕嵘不耐烦地朝这人看了看。
明明是二十岁的人了,身形还和少年一样消瘦,燕嵘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瞧他,这人刚刚下井洗了个干净,平日黑乎乎的脸,现在也能看得清楚。
眉峰虽如刀削,但不觉冷漠,只因双眉走向温润,细眉浓浓目,画鼻淡淡唇,一切都长得恰到好处,虽无元清那般夺目,美貌无度,但也气质出脱,如松如柏。
燕嵘把头撇向一边,狠狠咬了下嘴唇,将上衣脱下,披在这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