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诡异天气震惊了所有人。
胡文月站在研究所的总部门口,感觉头疼的很,突然开始下起暴雨,想要回分部的计划全泡汤了。
自己被叫到总部已经好几天了,本来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但是发现根本没人找他。
像是被故意晾在这儿,奇怪的很。
Z先生自从那天发现了是陆耳带走人鱼的事之后,就再没露过面。
所有事情全是夏奇一手操办。
利用新闻媒体和各个私人武装人员的广撒网,目前已经开始在海滨城市进行地毯式排查搜索了。
抓捕陆耳已经是研究所的头号任务。
胡文月就很疑惑,一个原本乖巧懂事,性格还有些自闭的十九岁少年,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不计后果的疯狂犯罪分子?
他这些天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胡文月长叹一声,把大衣披在了头上,准备就这么冒雨飞奔出去。
刚要迈脚,发现身边站了一个人。
他一身黑色西装,领口上还别着一个玫瑰样式的别针。
气质独特,优雅的像是中世纪来的贵族绅士。
他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伞尖戳在地面上,发出“叩叩”的响声。
是Z先生。
突然变得十分陌生的Z先生。
他脸上挂着以前绝不会出现的自然又优雅的微笑,那抹笑容像是练习了许久。
宛如面具,刻在脸上。
恍惚中,竟然和某些时候的陆耳有些相似。
“你见过他了。”Z语气肯定的开口道。
阴郁的像是机器说出的文字,冰冷刺骨。
胡文月瞬间感觉到后背上出了一大片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流,他控制着自己想要颤抖的身体,强装冷静道:“什么意思?”
Z整理着袖口,像是在闲聊的样子,“我知道你平时对他还不错,所以一定很替他担心吧?”
胡文月压着心底的慌乱,“我到这儿之后,就没见过他。”
Z挑眉,轻轻的点了点头,“听说,你老婆快生了?”
胡文月猛的没站住,身子晃了晃,“你想干什么。”
Z笑的云淡风轻,一副体贴下属的样子,“关心一下而已,我已经让人送去了不少保养品,好好调理身体,肯定能生出个大胖小子来。”
他慢悠悠的撑开伞,走进了暴雨里,雨点打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像闷雷一样打在胡文月的心上。
海边小屋里。
陆耳光着脚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大海,想象着花花在里面游来游去的样子。
想着想着就“嘿嘿嘿”的笑了一声。
刚分开的时候,就开始想念了。
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四个小时。
更想了。
不行,不能坐在这儿耗费时间,必须得想办法赚更多的钱了。
他拿出好久没碰的手机,开了机。
屏幕刚亮起来。
“叮咚叮咚”的声音连绵不绝,催命似的响着。
“你在哪呢?出大事了!”
“快点回复啊啊啊!真的出大事了!”
“你知不知道你成逃犯了?!”
“你是不是疯了!”
“你莫名其妙偷国家研究材料干什么?!”
这一堆激动又紧张的文字,来自黄小旭。
“陆耳你别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什么误会,你快出来解释清楚。”
“我相信你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你该不会真的做了吧?”
“你别冲动,你再好好想想!把东西先拿回来!”
这一堆焦急又温柔的文字,来自吴双双。
“真是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是这种人。”
“我看错你了!”
“有种你就别回来!别让我逮到你!”
这是一身正气的陈诚。
“你简直无法无天!竟然敢逃出医院?身上的伤怎么办?你怎么能如此不知轻重!”
“你在哪,我现在在你公寓门口,你被碰瓷儿了,你楼下那个泼妇污蔑你说你在玩水,你快出来解释。”
“你在哪,你家里好像被人洗劫了,一片乱七八糟,现在Z正站在里面看你的浴缸。”
“你为什么要把浴缸放在床边???”
“你在哪,快出来解释。”
“这一定不是真的。”
“你快跑,跑得越远越好,事情严重了!”
胡文月的消息内容明显是一点一点经历了不少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陆耳突然觉得很愧疚,因为自己的自私自利,伤害了这么多人,让他们这么着急,自己还没去跟他们解释。
真难受。
陆耳颓然的往下一拉,发现两条不久前胡文月最新发过来的消息。
“你在哪,我有急事找你。”
“你放心,现在暂时很安全,Z不见踪影,夏奇忙着应付媒体,你还有时间。”
陆耳思索了一下,正好,有胡文月在,可以让他帮忙给自己找一个工作。
于是他立马一字一字的编辑了信息,按了发送。
“我现在在渔村的海边独栋小楼,很好找的,你过来吧。我想找一个工作,黑客机械工程建造我都可以,那个,炸|弹我也卖,你帮我问问谁想要,我可以打九折。”
两分钟后,胡文月回了个信息。
“.......你想干什么。”
研究所这边,胡文月拿着手机,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青白交替,很是纠结。
他放下手机,无力的开口道:“他在渔村。”
对面坐着的Z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伸手,“手机拿来我看看。”
胡文月犹豫了片刻,还是递给了他。
刚拿到手,翻了一下信息内容,就看到对方又回了一条信息,Z的脸猛的僵了一下。
“我想赚钱买一个大潜艇,这样就能和花花一起在海里面居住了,到时候邀请你来玩呀。”
Z隐在黑暗里,沉默了许久,打开手机编辑着:“花花是谁?”
陆耳回复:“人鱼啊,名字是我起的,好听吧。”
只见Z冷笑两声,举起手机“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碎了。
胡文月:“.......”
我他妈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先是莫名被停职,然后被威胁,然后又背叛了朋友。
现在,手机被摔。
他的心情目前已压抑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Z的怒气却随着稀碎的手机烟消云散,他恢复了温和优雅的状态,靠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又从容。
“走吧,去把我的陆神,接回来。”
暴雨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小了。
细密的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响。
陆耳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小楼的屋檐替他遮了雨。
他抬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檐边串成线落下的水珠。
看的入了神。
“啪嗒”的声音,是水珠落在地上的动静。
陆耳低头,看着已经由水珠聚成了一片小水滩的地面,不自觉地念叨出声。
“啊,我好想他。”
“在想我吗?”熟悉的低沉嗓音突然响起,玩味里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温暖。
陆耳的视线慢慢向上移着,眼睛越来越亮。
光点转瞬即逝。
滑过一丝流光溢彩的墨蓝。
美的灼人。
作者有话要说:已完结的文 《别看我》
是青春时代里的一群疯癫少年追逐音乐梦想找到真实的自己的故事。
比较沙雕,比较智障的励志小甜饼。
攻和受都很疯狗。
下面附上文案:
主唱敖戈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傲慢之极,目中无人。
别人都说他唱歌是唱给自己听的。
粉丝和队友在他眼里,好像都是个屁。
后来,渐渐发现。
他不狂了。
唱摇滚的时候完全不该出现的温柔浮在眼角,清晰可见。
像是带了个小勾子的眼神目标明确,直指舞台角落。
“敖哥现在唱歌不是给自己唱了。”
“那是?”
“全他妈是唱给他的鼓手听的。”
主唱骚气冲天,荷尔蒙不要钱似的往外迸发,直扑那个一脸呆萌,手拿鼓棒的小男孩。
“那鼓手多乖啊,能受得了敖哥这劲儿?”
“都是假象,他敲起鼓来,就是第二个敖哥。”
“果然,物以类聚,祸害双飞。”
演出结束,后台。
看似乖巧的小鼓手把敖戈抵在墙角,手轻轻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