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乖戾世子的心头好(85)

作者:槐序青棠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关键字:主角:元憬,辛夷 ┃ 配角:余洛安,元贞,虞菡萏 ┃ 其它:打脸虐渣女主爽 乖戾小狼狗的艰难追妻路 辛夷只活了二十载。她倾尽一生,被退婚也执迷不悟地等着余洛安,到了了,他却为了滔天的富贵权势,将她送给元憬那个乖戾之人;她恨极了,临死之前,就戳瞎了元憬一只眼。一朝梦醒,丝丝缕缕的亡魂,竟回到了多年前,她刚被余洛安退婚之际。重活一回是老天爷莫大的恩典,她一心一意只为好好活着,远远地避开余洛安和元憬。庚寅年初,阳春四月;九尺墙头,一树梨花;点击展开

余洛安新安排了婢女过来,像是不会说话的木偶似的,除了伺候辛夷,从不开口,辛夷问她话,她也只恭恭敬敬地跪下,一字不答。

她和外界完全断了联系。只是从余洛安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爹娘和太子他们暂时还安然无恙。

她不知元憬怎么样了,她又盼着他回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又怕他回来中了余洛安的圈套。

那天她和余洛安最后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尔后整整两天,他都只有夜间会悄悄过来,也不出声也不动手,坐在她床边看她几眼就走了。

可能是退位诏书出了问题,辛夷心里隐隐盼望着,希望孝恭帝能有个后手,暂时拖住余洛安,说不定事情就能有转机。

距离余洛安发动宫变的第四天,余洛安再次于白日里推开了辛夷的房门,一身大红的喜袍,身后的下人捧了一身的凤冠霞帔,比之当初辛夷大婚时的,不遑多让。

余洛安好似已经被那股不能迎娶辛夷的执念蒙蔽了心智,病入膏肓了。而今皇帝迟迟不愿妥协,宁愿以死相逼,也不愿写下诏书,又不知他把玉玺藏到了哪儿,那些追随余洛安的官员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却心心念念地另人加急做了两套喜服,想要和辛夷成亲。

“外面都布置好了,我也已经命人,去接辛大人了。姐姐换上喜服,和洛安成亲好不好?”他好像一瞬间不那么重视那些权势了,他只想赶紧把辛夷抢夺过来,真真切切地锁在他身边,他才能安心做其他的谋算。

辛夷当然是不愿的,也或许是余洛安这几日的态度给了她底气,令她毫不畏惧地,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余洛安心头压着逼宫谋反和夺他□□这两件大事,早已被压得濒临崩溃,辛夷并未注意到他眼神中酝酿的粘稠癫狂,当然也没看到其中的怒气和阴寒。

“姐姐当真不愿吗?”

辛夷终于稍稍意识到些不对劲,可惜已经晚了,余洛安现在双眼猩红,俨然一副扭曲狰狞的模样。

他极快地走到辛夷身边,拽着她就往床榻上拖。辛夷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危险处境,立刻就想挣脱,可惜两人天生的体力差距太大,她惊叫着,不出半刻,就被牢牢按在榻上。

“……唔……你放开我!”辛夷朝他奋力嘶吼了一句。

“姐姐不愿意换,那就由洛安来帮你换。”他附在她耳边,每说一个字,都粘稠阴冷如蛇蝎一般。

说着,他已经腾出一只手,伸到辛夷的腰间。

辛夷这时候却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余洛安大约是被即将得手的兴奋冲昏了头脑,竟在解开辛夷衣服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松了些对她的禁锢。她双手腕儿被交叠着压过头顶,却也正方便了她去拔头上的簪子。

余洛安终于拽开辛夷腰带的那一瞬,他放松了身体。辛夷就是在这时,眼神一凛,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束缚,然后猛地划向了面前人的双眼。

“啊——”

外头守门的人只听得一声极凄厉的尖叫,但主子进去之前又交代过,不论里面传出什么声音,都不能进去打扰。那守卫踌躇一番,最终还是没敢进去。

“你敢伤我?!”

余洛安一只眼淌着血,厉声指责辛夷。

辛夷则咬着牙,不顾身上衣衫散乱,“我何止要伤你,我要杀你。”

话音刚落,辛夷立刻挥着簪子冲向了余洛安最脆弱的脖颈。她知道余洛安武功不行,除了会算计,旁的什么功夫都没。而她恰好被元憬教了几手三脚猫功夫,如今局势逆转,她不再于体力上处于下风,对方伤了一只眼,定是锥心之痛,哪里还可能会有力气压制她?

余洛安大抵还想抵抗,可惜这次辛夷动作太快,一瞬,那只簪子就刺入他的脖颈,“噗呲”一声,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余洛安微张着嘴,痛到脸色发白,已经连呼痛都不能了,那只簪子被极用力地,捅穿了他的喉咙。

辛夷杀红了眼,又猛地拔出簪子,余洛安甚至来不及伸手去捂住,脖颈间的血已经喷涌而出。

“……啊……”

他大概是想呼救,可辛夷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恨毒了他,早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

见余洛安失血过多瘫跪在地上,她甚至疯了一样地冲过去,再次将那只染血的簪子刺进他的脖子。

一下,又一下。

她见了血,已经几近癫狂。脑海里全都是前世那些恩恩怨怨,她所有的仇恨,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如数爆发出来,她心里想着,

去死,去死!你死了,我心里的结才能打开,我所有的怨恨,才能平息!

他大抵到死也不明白,她为何忽然会那般恨他,恨到会对他下死手,恨到这样,三刀六个洞地,眼都不眨一下地杀了他。

明明前些年的这个时候,她还眉目温软地大家闺秀模样,别说杀人,就是踩死一只虫子,都会吓得惊叫。

真奇怪,死到临头了,余洛安心里竟然还在想这些莫名其妙的往事。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死这么容易。即使他幼时遭了那么多的苦难,即使他后来几次凶险地算计旁人,他都稳稳地活下来了。

可现在,被一个弱女子,被一只簪子,置于死地。

他双目圆睁,死死地睁开,大抵也是诸多不甘,死不瞑目的。他脖子上的血已经染红了他身上的喜袍,使得那布料氤湿成了暗红色。

辛夷终于从方才的疯狂中醒了过来,又哭又笑地扔了簪子,瘫坐在地上。

过了许久,她浑身脏污狼狈,努力撑着身子,凑近了去试探对方的鼻息,没有任何动静,就这么死了。

辛夷什么都顾不得了,她仅剩的理智让她只想逃,如果等那些反贼发现余洛安被她杀了,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辛夷只能强迫自己先镇定下来,外头还有个随行在余洛安身侧的守卫,她手里拎了一个花瓶,心里祈求着老天保佑,拉开了门。

守卫以为是主子,低着头转身正要行礼,就被当头一棒,还没来得及惊呼,头上流血,倒了下去。

辛夷立刻压住心头惊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迈开腿逃了出去。她当然没有傻到去走正门,王府南苑旁边就有一个废弃的院子,里头有一狗洞,辛夷从前还喂过从那里钻进来的小野狗。

她没被任何人任何人瞧见,悄无声息地钻狗洞逃了。

可惜还没跑出两条街,辛夷就听见王府里远远地传来喧闹声,随后就是大队官兵的马蹄脚步声。

她这次真的慌了,只能径直往前跑,可还没跑几步,前头也传来一阵整齐沉重的马蹄、脚步声。比之后面追杀她的人马还要急促几分。

前后都有追兵,辛夷已经彻底绝望了,瘫坐在地。

只能等死。

但就在这时,辛夷前面那队官兵越来越近时,她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带着惊喜地:“阿稚——”

她猛的抬眼,就见那浩浩荡荡地队伍前头,坐在高头大马上,迎面向她冲过来的,分明是元憬!

元憬是回京城的时候被拦在外面,才知道城里发生宫变的,余洛安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死的这么早,恰好辛夷又逃出来,遇见了撞城门闯进来的救兵。

元憬急急地翻身下马,把妻子拥入怀里,“阿稚?你怎么样……”

辛夷激动地涕泗横流,紧紧抓住元憬的披风,泣不成声:“我没事,余洛安……余洛安他死了,这些叛军没有头领了,快……快……”

她语不成句,但元憬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无比焦躁的心安稳下来,抱着辛夷上马,搂紧她在怀里后,高声向身后的将士下令:

“众将听令,叛军头领余洛安已死,从现在开始,捉拿叛军!救出皇上太子等,皆算护国军功。叛军者,降者不杀,违令者斩!”

元憬另一手举起手中一半兵符,厉声喝道,“杀——”

立时众将士群情激奋,皆冲在队伍前列,拿出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气势出来。迎面捉拿辛夷的叛军等人一见前面乌泱泱的大军,又听元憬说那些话,便知大势已去,只得尽皆下马投降,只求留他们一命。还有冥顽不灵地官员,如骠骑将军张隐增,执意要与救驾的将士等人一战,最后仍被元憬挑了头颅,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

至此,天元十三年,这场历时不足六天的谋逆彻底以失败告终,参与谋反之人,无奈服从军令者贬为奴籍,带头拥护追随罪臣余洛安者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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