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番外(66)

——也许……季云祺当真是喜欢这样的他?

萧方慌忙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诞的念头甩掉,只来得及跟秦槐含糊招呼一声,便鼓起勇气想季云祺那边蹭过去。

他不知道现在会不会打扰季云祺恢复伤势,只是如今胸中充溢着汹涌激荡,如果有些话不说出来,他恐怕时刻都不得安宁。

季云祺听到身后脚步声,很快转过身来,有些意外,却很快将外衫脱下来铺在地上,请萧方上座。

萧方见那衣服上沾的都是已经干涸结块的血迹,心里不是滋味,哪舍得坐上去,坐下前捡起来叠了叠,递过去。

“山洞里凉……”

抬眼看见对方中衣上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他又收回了手:“今天还没有换药吧。”季云祺不知道萧方在想什么,只轻轻嗯一声,正在心里反复纠结着要说的话,便看见萧方挪了一下身体,用后背挡着视线,在袖子里摸了摸,拽出来硕大一个塑料袋。

眼睛都直了。

“这……这是?”

萧方其实恨不能把所有前因后果都一股脑倒出来,剖心剖肝地对季云祺好,让过去的那些委屈辛苦都被埋在土里,填平踩实,就这样埋着不见天日。

可他不敢说自己是个冒牌货,只能让那点对人好的心思从边边角角里钻出来,竭尽全力地不隐瞒自己,像是小心翼翼地把遮在身上的谎话努力掀开。

“这个是……我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一个宝贝,”他说谎不脸红:“虽然东西少点,但总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季云祺惊疑的目光在那塑料袋和萧方脸上游移,却只说:“公子洪福齐天。”

萧方心中愧疚,季云祺怎么总是这么好,对他一点怀疑都没有。

“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上药,”他晃了一下,推开季云祺伸过来的手:“你自己不方便,当心伤口裂开,你的身体关系这么多人的安危,别任性。”

季云祺不好意思动,他索性自己上手,将季云祺的前襟拉开,轻斥一声“不许动”,又将中衣向后脱到了腰侧。

这次老爹准备齐全,他先清洗已经结了厚痂的伤口,用棉球沾碘伏再擦一遍,有脓水的就用匕首刺破,这些动作已经相当熟练,甚至看到黄白的液体沾在手上,也没有半天恶心的感觉。

季云祺几次想动,都被萧方喝止,只能默默低头看着。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萧方的头顶和俯身时露出的一段脖颈,衬在乌发中,触目惊心的雪白。

他盯着看了片刻,脸微微涨红,像是被自己脑中的旖旎念头——他又想起了过年的时候,那张面色酡红的脸喷着酒气,焦急万分地问自己:我说的话,你都记住没有!

“臣……谨遵圣旨。”他忍不住轻声呢喃。

“什么?”萧方一时没听清,抬头问。

“没事……”季云祺将双手交拢,置于小腹前,掩盖着难以启齿的心思,顾左右而言他:“公子,秦槐做事稳妥,公子放心随他去,我……”

“我若只护着公子,恐怕反会陷公子于困境,秦槐等人也恐难脱身,”他脸上显出一丝痛苦纠结:“臣此行护卫不周,让公子身处险境,以至受伤,回京之后,还请皇上责罚。”

萧方最气他这个迂腐的样子,自己没来之前,恐怕季云祺在小皇帝手里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

“什么责罚,”他实在气不过,用指甲掐了季云祺腰上的肉,没有一点赘肉,只能掐出一层皮,听到前面有人只轻轻抽了口气,没多吭声,也是无奈:“你该怎么办?”

那些人对季云祺又恨又怕,一旦季云祺有任何破绽,恐怕下场都是尸骨无存。

“待所有人安全离开,我随后立刻跟来,不用担心。”

“休息几天,应当可以应付得来。”季云祺感觉到细软的手指酥酥麻麻地点在身上,却不敢动一动,只能用回话来让自己分心。

“秦槐观察,对方不确定我什么时候来,这边放的人数有限,深潭边就算有埋伏,也不会很多。而且从上次交手来看,并不是十分难对付的高手,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萧方担心的不光是这个。

“可是你的伤口,在水里怎么办?”

“不要紧,水路并不长,上岸之后及时擦干,不会有问题。”

萧方抿抿嘴,不再说话,知道自己什么作用也起不到,却是个最出不得意外的人,也是……最大的拖累。

心中不光有难过,还有懊恼。

他很想说把话都说明白,说咱们一定要都好好地回到京城,齐心协力地把这个烂摊子撑起来。

他想说,等口粮问题解决了,咱再多招兵买马,看谁还敢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

他想说,别难过,燮州三城,咱们早晚会夺回来。

可萧方没有勇气去撕开季云祺曾经的伤口,虽然是小皇帝下的令,却是季云祺一生的耻辱,他不想提前画这样大饼给人看,无异于将那个伤口再次撕得血淋淋。

他想真真切切地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再能看到季云祺意气飞扬的英姿。

“云祺,”他已经涂完了后背的伤,就着这个姿势,从腋下将滑落的衣服拉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方便,还是为了掩盖一个满是私心的拥抱:“你一定要小心,我在山洞里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季云祺借着他的手势,重新穿上了衣服,轻声道谢。

他没有躲闪拒绝,萧方想着,真好。

你不来,我不走……

只是简单的六个字,扰得季云祺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四周此起彼伏都是鼾声,他听不到萧方平稳的呼吸,便极轻地侧过身,看着躺在身边的人。

整个世界都淹没在黑暗中,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没有光透进来,他便在悄无声息中俯下身去,湿润的薄唇极轻地碰了碰带着微微凉意的脸颊。

他想适可而止,但长久的渴求和欲望化作贪婪,驱策着他颤抖地向前摸索。

蹭过修长的脖颈,柔软的耳垂,顺着棱角尚不分明的颌骨滑下去,如朝圣一般,从小巧的下巴一点点触碰着,一路向上,慢慢噙住温热湿润的唇。

一只手仿佛着了魔一般,搭在侧卧的细腰上。

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没有狠狠把人扯到怀里,揉碎撕烂。

秦槐的告诫是戳着心窝令他不能不清醒的理智。

若是换了别人,他不怕万民百世戳着他的脊骨,说他是挟天子的权臣,可这是他的萧方,大檀这样快开始走上正轨,萧方功不可没。

本该为人称颂的明主,不该黯淡在他的手中。

“萧方,”他终于舍得离开那两片柔软,喃喃自语:“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萧方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吻得无法呼吸,却不敢沉重的喘息。

听得到这喃喃耳语,更听得到自己狂乱如骤雨的心跳声。

他不敢让人知道,他也没有睡着。

第57章 逃生

季云祺身体强健, 又有及时的药跟进,五天时间果然已经好了许多。

萧方没吝啬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来的东西,还让老爹再多买些食物, 尽量减少众人外出打猎的次数, 免得被人发现。

第六天的一大早,众人都已准备妥当。

所有人的任务都只有一个——保护萧方安全地抵达地下河山洞。

萧方也再次把腰带扎紧实, 默默在心里把今天的流程背一遍。

他们这么多人出现, 想要一点也不惊动对方是不可能的了,他的唯一任务就是跑,使出吃奶的力气没命地跑。

深潭是溪流下形成的一处小瀑布积流而成,但并不是瀑布的终点,深潭下方还有丈余高的瀑布。

他要豁出去跳进深潭,却不能被冲到下游, 否则必然尸骨无存,这一点大半要靠秦槐帮忙,所以他不能距离秦槐太远。

跳下去之后,水下有早已绑好的引路绳, 一端系在深潭下的石头上, 一端在出口处, 他虽然由秦槐带着走, 也要一手扶着绳子,免得一时走失。

一旦在漆黑的水下失去了绳索的引导,找不到狭小的出口,恐怕就要溺死在地下水中。

他光是在心里默念这一趟玩命之旅的攻略, 就觉得窒息,像是那地下水已经没顶灌了满嘴满腔。

可周围的人早已得了命令,一切以他的安全为最重要, 他又怎么好胆怯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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