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瘸子哥哥(77)
赵琮借着这个时间长木仓连番刺挑抹点,瞬间又收割了数条人命!末了,还冲忍不住退后几步的黑衣人勾起唇角:“怎么,害怕了?不知道本王已经好了?”
刺客们的确害怕了,怎么可能……这人怎么可能好了呢!如果当初叱咤战场的那个太子回来了,还有别人什么戏?他们这不是在自讨苦吃么!
“很好,那就再害怕一点吧!”赵琮的长木仓已经又来了。
对付敌人,他从不会手软,没什么套路,也不会有人死,出手就是杀招,专为收割人命!
现场战局很快发生了变化,刺客精气神可见的萎靡,金甲卫队士气飙升,甚至提醒赵琮:“此处有属下等支应,太子殿下尽可前行!”
连赵琮现在并不是太子都忘记了。
赵琮也没讲究那么多,道了声‘有劳’,就在大家掩护下直直前行,遇到挡截过于拼命的黑衣人,他也以快速经过为第一要义,杀不杀的反而没那么讲究,借力廊柱飞檐走壁也是可以的……
长长的宫道染满血色,很多地方都有短暂打斗过的痕迹,以及不同姿势的尸体,有刺客,也有宫人。
赵琮认真搜索,很快发现了父皇留下来的隐秘记号,那是独属于他们,没有别的任何人懂的记号,就是这里,父皇就在前面!
他一路前行飞奔,一路击杀试图阻拦的黑衣人,终于,在越过一个宫殿之后,看到了景元帝,父皇手中执剑,并没有出事!
可他并非没有危险,辛贵妃不知怎的也找到了这里,正在往他的方向走,提着裙角一路焦急:“皇上妾可找到你了……呜呜呜吓死妾了……”
而在她身后,跟着一个刺客,刺客走的上空道,隐在房梁之中,景元帝许是见到贵妃十分意外,并没有注意到随她而来的危险,就在二人距离拉近,仅有三尺之遥的时候,辛贵妃身后的刺客突然暴起,瞬间飞掠,手中长刀直直劈向景元帝!
“父皇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赵琮借力猛的一蹬柱子,从斜刺里插出来,将手中长木仓重重一掷——
长木仓激出破空响声,十分精准的,越过景元帝头顶,插中了刺客左胸,心脏的位置,这还不算,因为冲力过大,长木仓带着刺客飞了数尺远,直直把他钉到了不远的柱子上,血色漫延,瞬间浸湿了柱子,流向地板。
赵琮这才缓步走过去,将长木仓拔了出来。
“竟然……是你……你的腿……”黑衣刺客只来得及震惊,话都没说完,就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辛贵妃吓的尖叫,不知道是被死人吓的,还是被赵琮:“你,你,你的腿好了!怎么可能!”
赵琮单手挽了个木仓花,甩掉上面的血:“还真是抱歉,让贵妃娘娘失望了。”
“你,你别过来……”辛贵妃抖着手,掏出了一只匕首,站在景元帝面前,刀尖冲着赵琮,“本宫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掩人耳目,试图弑君夺权,本宫不会让你得逞的!这个天下是皇上的,只能是皇上的,跟你没关系!你再敢往前一步试试! ”
她这个举动十分可笑,赵琮本想冷嘲热讽一番,视线流转之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心头一动,缓缓往前走了一步:“本王若是敢呢?”
辛贵妃手有些抖,眼瞳乱颤:“不许再动了!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赵琮心中更加有数,眼梢微眯,脚尖抬起,往前一步,两步,三步——
下一瞬,他单臂一甩,木仓尖飞挑,直接挑飞了自上而来,又一次杀向景元帝的刺客,而景元帝也及时动作,手中长剑一挥,越过赵琮肩头,杀了同样是自上而来,飞扑直下,想要赵琮性命的刺客。
削掉首级的那种。
辛贵妃惊的都不敢说话了:“你……你们……”
赵琮眼梢微垂,眸底全是冰冷:“事到如今,贵妃娘娘还想骗谁?”
辛贵妃看向景元帝,眼眶微红,眼泪簌簌而下:“皇上……”
景元帝笑了下,伸手卸下了她掌中匕首:“爱妃多年经营,当真是辛苦了。”
第58章 本王来护皇嫂周全
唐晚宁看着牌位前的纸发呆。
有两个名字被用朱砂画了叉, 除了辛贵妃,还有二皇子。似血朱砂,带着审判意味着叉号, 做这件事的人什么心情显而易见。
自那日宫宴出来, 赵琮跟她坦白,这个供着牌位的小小密室就对她开放, 随便什么时候来都行, 她甚至有些嫌弃赵琮打扫的不到位,一手包揽了所有整理工作,每日供果点心也都是她安排,她记得很清楚, 今晨她才来过,所有边边角角都打理过,那时案几上并没有这两张纸。这个房间所有外人都不能来, 包括田公公,能进来的除了她就是赵琮,这两张纸出自谁手自不必说,可他是什么时候写的, 又是什么时候放过来的?
今天从早到晚她们都在一起, 独独吃饭之前, 赵琮消失了一会,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可为什么非得是今天?
唐晚宁知道赵琮和辛贵妃母子立场不同,早晚会有一战, 这对母子屡屡对他下手, 他对这二人有杀意很正常,可用这样的形式写出来,放在这里……难道皇后的死同她们有关?
那夜之后, 赵琮对她坦诚了很多,可有些事他并没有事无巨细的讲说,她也并没有过度追问,她知道只要她问,赵琮肯定会说,可她没有,她总觉得夫妻之间就算坦诚,也是要有一个尺度的,谁都需要一点空间,但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这样敏感的两个名字,她很难不在意,赵琮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这两个人是假想敌,这场祸事是她们主导的?他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可之前同她饮酒胡闹的样子又不大像……
唐晚宁想不通。
外面又实在太吵,她只得先放下这头,收拾好了,走出小密室,关上机关,回到正院,叫来田公公问了一声:“外面这么吵,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田公公年纪大了,身体经不住折腾,并没有跟着赵琮冲进宫里,而是留在了府里,和李教头一内一外,处理着王府有关事务:“宫中走水执势头太大,外面的百姓都见着了,有点慌乱,五城兵马司正在巡查整肃,劝告百姓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来,可他们人手有限,还要分出精力看着皇宫和城门,咱们府里就有下人自发出去帮忙了。”
“是该出去帮忙,”唐晚宁想都不想就点了头,“让李教头也分派些人手,出去帮忙吧。”
百姓的安全很重要,这时候武力控制也是一种保护,任由他们乱走,反而可能会发生更可怕的意外,于己于人都是。
田公公却意外的拒绝了,且态度不容置疑:“殿下的意思是,您的安全最重要,府里有些自保功夫,一时用不到的下人可以在指挥下安排出去,护卫精兵一个都不能走。 ”
唐晚宁想了想:“那这样,我以免言先生的身份写封手书,你找个嗓门大,武功好的人出去,寻个高地藏好,照着念。”
“是。”
这个田公公有办法,往前赵琮在外打仗,两军阵前免不了骂阵人手,干这个活儿的必须声音大,力气足,自身也足够机警,毕竟骂阵很多时候就是个靶子,不知道躲闪,怎么完成任务?
京城街道比战场环境可友好多了,寻个屋顶高楼就能站好,还有掩体,躲避灵活,哪像战场上,平原对战就是光溜溜的,都没地方躲,自己的战马基本回回都要牺牲,这次的活儿不要太简单!
立刻有几个浓眉大眼的小伙站出来,揣上唐晚宁写好并抄了好几份的手书,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去了最热闹的街道,站在最高处,声如洪钟的念了起来……
唐晚宁写的并不是什么战斗檄文,燃起人们心中熊熊斗志的那种,文字一如既往,娓娓道来,带着轻松与自如,于无声中安抚人心,似润润春雨轻洒心田,安抚加引导,再用襄阳王战神名义引申,再苦再难的战斗王爷都打过,今日这种小场面根本不必害怕,相信他,也让他相信我们所有人!
百姓们一听对呀,是这个理,当年战乱何等凶险,襄阳王都能披荆斩棘,今日不过皇宫走个水,就像寻常百姓家进了个小毛贼,外头嚷的热闹,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挑拨人心,皇上一点事没有呢?就算皇上有事,他们不还有襄阳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