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母想到今天,那些灿姓的表情就觉得堵得慌,来别人家门口乞讨,还装的跟大爷似的。
其实与郁安郅不太担心这个问题,因为郁安郅相信父亲心里有分寸,知道怎么做,也知道孰轻孰重,“这事儿我爸会处理的,您别生气了。”
“算了,不提这个了,你说你回来有事儿到底什么事儿啊?”
越提越心烦,越说越憋气,郁母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我爸说一声云南的玉石公盘,我想带阿云一起过去。”
“这事儿不用跟你爸说,到时候你带着小云过去就行了。”
岳母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就是这么一丁点的小事儿。
在郁母的心里面,季朝云已经就是郁家的儿媳妇了,只是还没有那个证,还没有那个仪式。
所以对于郁家要去参加玉石公盘这件事情,带上季朝云在郁母看来那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晚上在家吃饭吗?
要是不在家就麻溜的走,这件事情我会给你爸说。”
郁母心情不好,也没有那个心思做饭,也怕儿子呆在家里,自己的坏心情会影响到儿子。
更是想到儿子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那就没有必要陪在自己的妈身边。
所以事情说完就开始赶人了。
“看看你这赶人的态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我后妈呢?”
就郁母现在这个情绪,在郁父没回来之前,郁安郅说什么也不会离开,“没事儿,我陪你一会儿,等我爸回来我就走。”
“你爸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去炖个天麻乳鸽汤,等一下你走的时候带回去给小云喝。”
郁母一敛脸上的坏情绪,把肩头的披肩扯下来,我沙发边上一放,就要去厨房。
“不用了妈。”
郁安郅连忙拦着郁母,“吴伯什么都会做,你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郁母决意要去做,“我去厨房待一会儿,说不定心情还变好了。”
绕开郁安郅以后,郁母就去厨房炖汤去了。
郁母炖汤的手艺是一绝的,想着季朝云最近也辛苦了,郁安郅也没有再多加阻拦。
一直到郁母把汤炖好打包给郁安郅的时候郁父都还没有回来。
“回去以后,让小云把汤喝了,里面的肉吃不吃都没关系。”
郁母现在的脸上已经没有刚刚的那些怒气,又是一副江南女子的温柔婉约模样。
“妈谢谢了。”
郁安郅结果保温桶以后,上前一步,把郁母抱了一下,“我替阿云谢谢你。”
“谢什么,小云就跟我第二个儿子是一样的。”
郁母轻笑的一下,“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事儿,就是那一会生气而已。”
“嗯,那我走了,有什么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从郁家本家离开以后,郁安郅就直接回家去了,原本郁安郅以为自己回去,季朝云应该还没有下班,还在公司里加班。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郁安郅到家以后刚开门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
“你回来了?”
听到玄关处有脚步声,季朝云马上把火关小,拿着饭铲走了过来,“手上拎的什么?”
“天麻乳鸽汤!”
“哪儿来的?”
季朝云上前了一步,把郁安郅手上的汤接了过来,“你今天也提前下班了吗?”
换好拖鞋以后,郁安郅上来就给了季朝云一个拥抱,“你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你哪一个?”
“两个都回答。”
季朝云一手拎着汤,一手还拿着锅铲,而锅铲上还有油,季朝云能把自己的两个胳膊张的特别开,“还有你快松开我,等一下油滴到你身上了。”
“抱一下。”
郁安郅就是不撒手。
季朝云没办法,两个手都被占着,只能拿头狠狠地撞了一下郁安郅的下巴,“郁狗皮膏药,吴伯还在后面花园收拾他那小菜地,看到了影响不好,快点儿松开我。”
两个人磨磨唧唧,亲亲我我了半天。
一直到季朝云闻到锅里的菜糊了,这才狠狠地踹了郁安郅一脚,快速的跑回厨房,看着自己锅里的菜还能不能挽救。
“你现在真的是,就跟个牛皮糖是一样的。”
季朝云一边刷着糊了的锅,一边埋怨郁安郅,“我又不会跑,天天看这么紧干嘛?”
“我就是想跟你待在一起。”
郁安郅只是实话实说,做什么也是跟着自己的心里想法再走的。
以前的时候郁安郅是没办法理解那种每天都黏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郁安郅知道了。
那就是无时无刻的想要看到对方,看到对方以后就想把对方抱在怀里,因为体温之间的传应,心跳和心跳之间近距离的接触。
会让人产生一种巨大的满足感,而那种满足感他会充满你整个胸腔,乃自整个大脑。
郁安郅非常的喜欢这种感觉。
“别给我打糖衣炮弹了,你还没说你这汤哪儿来的呢?”
锅刷干净了季朝云要继续炒菜,把粘人的郁安郅赶出去之前还是有些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
“我今天回郁家本家了一趟,我妈炖的,说是给你补补身体。”
郁安郅没有把郁家最近烦心的事儿说给季朝云听。
怕季朝云听了以后,就季朝云的暴脾气,肯定会忍不住去骂自己的那些叔叔伯伯们。
那骂的时候万一再口误,连带着自己都被骂进去了。
听郁安郅说是回郁家本家,季朝云也没多想,“那真的是太麻烦阿姨了,等下晚上吃饭我给阿姨打个电话问问。”
“也行,你自己决定就行。”
郁安郅相信郁母也不会主动把家里的事儿说给季朝云听,所以也就没拦着。
两个人好久都没有自己做饭了,今天的这顿晚餐季朝云准备的很丰盛。
郁安郅看着桌子上的一大桌子菜,不由得开始怀疑今天是不是有人生日,要不然季朝云干嘛搞这么大一桌子菜。
吃饭的时候季朝云专门把吴伯也给叫了过来。
但是结果是今天并不是什么节,也不是谁的生日,季朝云做这么大一桌子菜,纯粹是心情好。
后来郁安郅实在是想不明白,季朝云怎么会在工作如此繁忙的情况下,还有心情搞一大桌子菜,如果是单单为了自己做饭,那也不用做这么多。
后来在郁安郅的再三追问下,季朝云才说出来。
萧若水和骆余年在一起了。
“怎么样?
是不是很吃惊?”
季朝云整个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很八卦几个字,“我告诉你还有更吃惊的。”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吃惊。”
郁安郅是真的不觉得惊讶,就萧若水那点心眼子,十个他都斗不过一个骆余年。
季朝云看郁安郅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样,顿时觉得不公平,“你为什么不吃惊?”
“从一开始骆余年主动接触萧若水的时候,这就是一场赌局,也是一场博弈,而也就从开始就决定了这场博弈谁会赢。”
“那你怎么就知道骆余年一定会赢的?”
上面郁安郅说的季朝云也都知道,但是季朝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郁安郅能够知道这场赌局,赢的一定会是骆余年呢。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有些事情,有些感情一开始就确定了结果,“从骆余年能够洒脱的脱身,而萧若水却一直沉浸在困顿之中就知道了。”
“你怎么就知道骆余年潇洒的脱身了呢?”
季朝云不服气。
郁安郅看着季朝云较真的样子,嘴角勾出了一抹笑。
第十三章 云南公盘之忧
“你笑什么呀?
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季朝云就是想不明白了,骆余年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子,怎么就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其实郁安郅能知道也是因为,有重生这个技能点加持,他总不能跟季朝云说,我是因为重生了上一世的事情我比你了解的多,所以我才知道的吧。
“那骆余年老气横秋的,整个人的思维都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而且从他最开始有目的的接触萧若水开始,你就应该猜到会是这样子。”
尽管不想告诉季朝云真正原因,但是郁安郅也会找另外的点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