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好长好长。”
郁安郅看着季朝云还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想到了上一世的事情。
因为不死心,因为不甘心,郁安郅想亲口听季朝云说。
“我梦到,我没有改变,依旧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并没有变成为你遮风挡雨的伞,依旧是那把处处伤你的剑。”
一想到上一世的事情,郁安郅就觉得心里揪着。
自己出这么点车祸算什么呢?
上一次的季朝云,整个人被卡在,车轮底下。
当场死亡,连去医院机会都没有。
郁安郅在说话,季朝云也不打断。
郁安郅就算是借着根本就不存在的梦,也不敢把上一世,季朝云死了这件事说出来,“然后你决定离开了,你不爱我了,你彻底对我死心了,你要放弃我了。”
邛可云,如果我真的像梦里那样没有改变的话。
你是不是真的就不爱我了?”
“不会。”
季朝云不明白为什么郁安郅会满脸悲伤的说起这个梦,也不能想象郁安郅这个梦到底有多么的真实。
但是季朝云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不管郁安郅怎么样,他都没办法从郁安郅的身边逃离。
这一辈子,季朝云的心就只属于安置一个人。
“我会一直爱着你,就算你不爱我。”
“真的吗?”
郁安郅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
“看郁安郅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季朝云还是要把主治医生叫过来看看,过去医生办公室正好今天郁安郅的主治医生是值夜班。
季朝云说郁安郅已经醒了,医生就赶紧过来看了看情况,问了问郁安郅头晕不晕,郁安郅说不晕,医生就说没有问题了。
安排郁安郅明天再去拍个脑CT复查,胃管尿管都可以拔了。
郁母和郁父赶过来医院的时候,郁安郅已经完全不复刚刚的悲伤模样,“我这都没事儿了,怎么你们还一个二个的哭丧着脸。”
“我都说过,你儿子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郁安郅安慰人也不会安慰,张嘴闭嘴就是死。
“你不会说话就不说话,什么死不死的。”
郁母瞪了郁安郅一眼,“头晕不晕,有没有让医生过来看看?”
“我一清醒阿云就去叫医生过来了,医生说没有事情,明天去复查一下,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啦。”
郁安郅给季朝云使了一个眼色,“不信你问阿云是不是?”
“小云医生怎么说?”
郁母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让他明天去复查一下,出院这个事情,医生并没有说什么时候。”
季朝云实话实说,才不会在郁母面前绕弯弯道道。
“我就知道。”
郁母抬手就想打郁安郅,可是看着自己儿子胳膊腿都打着石膏,抬起来的手,终究还没有落下去。
“没事儿就好,好好养着身体。”
郁父话不多,看着郁安郅醒了以后点点头就说了这一句也没再说什么了。
郁安郅清醒了过来郁母,说要晚上在这边守着照顾郁安郅,郁安郅不同意,“您留在这里干嘛?
我好不容易醒了,还想跟阿云多说说话呢。”
“行,我走。
你以为我稀罕在这里照顾你?”
就算郁安郅这么说,郁母也不会生气。
“我就知道您不稀罕。”
“别仗着你现在动不了,我不敢打你啊。”
郁安郅瞪鼻子上脸的行为,让郁母很是无奈,“你呀,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医院休息不好,我这不是担心您的身体吗?
您身体要是出了问题,我爸肯定得把这账算到我头上。”
哄自己老妈,郁安郅还是很有一套,“本来我爸天天就不待见我,想着法儿地来搞黄他儿子的感情。”
“我再把他老婆给累生病了,他不更记我仇啊。”
“你要是有本事把这些话当做你爸爸的面说去。”
郁母白了郁安郅一眼,“行了,我走了,不跟你在这边扯棉花了。”
“妈先别走,你跟我说说我爸把阿云叫出去干嘛了。”
郁安郅跟郁母在这边嬉皮笑脸的,也就是为了想知道父亲把阿云叫出去到底要干嘛。
什么事情如此神神秘秘的,还不能让自己知道。
“这事儿你等下等阿云回来,你自己问他吧。”
说完郁母把郁安郅的被子整理好,“我现在跟你待在一起我就有气,你就是一个典型的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狗崽子。”
郁母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季朝云就进来了。
而郁安郅面对着自己的父亲离开都不打声招呼的这件行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看季朝云一进来就赶紧询问,生怕自己的父亲为难了自己的老婆,“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伯父没有跟我说什么呀。”
季朝云以为自己要代替郁安郅去参加八月份玉石公盘这件事情,郁母给郁安郅说了。
“怎么可能没有跟你说什么啊,我爸为什么会叫你出去?”
“你不知道吗?”
季朝云有些吃惊,“伯母没有跟你说吗?”
郁安郅听的云里雾里的,“我知道什么,什么跟我说。”
“你现在这个样子,八月份京市的玉石公盘你也没办法代表郁家出席了。”
看郁安郅的表情季朝云,猜郁母可能没有把这件事情给郁安郅说,又不是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
“然后呢?”
第二十章 以牙还牙
“能有什么然后,你去不了伯父就让我代替你过去啊。”
其实季朝云也搞不懂郁父的态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说他要是不待见吧,八月底的玉石公盘上,季朝云去就是代表着郁家,那也就是说郁父从侧面的承认了郁安郅和季朝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郁家现在又在和杨家联姻,季朝云搞不懂也不想多问。
而季朝云去参加八月底玉石公盘,代替郁家出席的名义也只是因为,他不想让郁安郅被别人看轻,也想完成他和郁安郅两个人之间的约定,赌得那块儿13号的原石。
“你要代替我,出席八月底的玉石公盘?”
郁安郅不可思议,父亲不是不同意自己和阿云在一起吗?
那搞这么一出又是几个意思?
季朝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是的,你没有听错。”
“让你去你就去呗,过去看看也好。”
郁安郅不想想那么多,既然父亲决定让阿云过去,那阿云就过去呗。
“对了,郁先生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
不谈论这个话题了,季朝云马上就想到了杨灵珊上午来医院看望这个事,“你的未婚妻上午来医院看望过你哦。”
面对季朝云的调侃,郁安郅不为所动,“看望就看望,关我什么事儿。”
“我昏迷住院以来,每天来看我的人应该很多,杨灵珊只是人群中的一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郁安郅没有对杨灵珊任何的感觉。
郁安郅是这种态度季朝云就越是高兴,可能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季朝云就希望自己喜欢的人眼里面只有只有自己一个人。
“好啦,不跟你开这个玩笑了。”
说归说笑归说笑,郁安郅清醒了以后季朝云也有事情想问郁安郅,“你为什么会去市郊区的化工园区?”
“还有出事的那天早上,你来公司找我是做什么?
走的时候为什么换掉我的车钥匙?”
季朝云双眼死死地盯着郁安郅,透露岀的意思很明显。
那就是你不能骗我,你必须老实的告诉我。
“这个事情等我出院了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
现在自己还没有出院,而这件事情又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郁安郅不想现在告诉季朝云,因为怕告诉季朝云以后就记着云分心。
而且他相信,柯乐仪现在应该不在华国了吧,这个为人指使的棋子,应该是在最后的那一刻,决定报复。
要不然,这次躺在医院的绝对是季朝云。
“为什么非要等你出院了以后才能告诉我现在不能说吗?”
季朝云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如果只是很小的事情,或者是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那么季朝云,也不会这么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