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她真香(穿书)(20)
于水颜行了一礼准备离开。
“等等。”
闻声,于水颜充满期待地转过来。
白补华苦恼道:“你可知道,现在的小娘子都喜欢怎样的朋友?在心中分量最重那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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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凝香宫后,林照又开解了好一会儿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奚时,才让她乖乖地在客房中睡下小歇一会儿。
“茅煺,你找个丫头拿一床被子去给奚时盖上吧。”林照轻轻关上客房的门,吩咐站在外头的斐茅煺,“我有事出去一趟。”
“是!”
林照走开后,斐茅煺在府里走了好一转都没见着一个丫鬟,眼看又走回了客房门前,他想起今日是好些丫头出宫探亲的日子,只留了他和另一个丫头,那个丫头也去内务府要冬天的炭火去了。
他想了想,不就是盖被子么,他也可以完成。
他小心地进入客房关上门,从柜子中抱出一团棉被,轻轻地帮熟睡的奚时盖上。
奚时仿佛感受到动静,伸手就抓住了斐茅煺的手,嘴里还嘟囔着“爹爹”的字眼。
“奚姑娘,我不是你爹啊!”斐茅煺扒也扒不开她的手,又急躁又被迫压低着声音。
奚时的手越抓越紧,“爹爹”二字念着念着又开始不断地往下掉泪。
斐茅煺见状只重重叹了口气,不再扒拉她的手,盘腿坐到了地上开始用另一只手在地上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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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林照兴致盎然地走入风满楼。
而在风满楼对面酒家的某个包厢中,有两名青年皆穿一身风流白袍,正对坐饮酒。一人眉眼淡漠,不苟言笑;一人面容舒展,嘴角含笑。
“司马,你在户部可有听到什么风声?”白补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望着对面始终莞尔的男子。
“殿下,风声可控,人心不能。现人心惶惶,皆恐殃及自身,岂敢再多言?”
司马冬白眉眼弯弯,轻声细语,
“且说,这一回他们可是滴水不漏,从殿下去户部搜证也无甚收获便可得知。里头的人见大局已定,便也识相。”
白补华揉搓着小巧的酒杯,凝眉道:“的确,老四向来胆大心细,这一回也是下了功夫。”
“他们从来不从目标入手,而是在目标之下挖一个小坑。目标瞧不上下面的人,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他们在挖坑。若是想寻缝插针,或许……”
白补华凝神看着手中的酒杯:“我何尝没想过?只是风险太大,若有偏差,无人担得起。”
“既然如此,不如我去顶罪。”司马冬白依旧笑面春风,似乎在讲述一件美好的事情,“奚大人是有目共睹的良实之臣。我只不过是一介书生,空有诗书。这一交易,不亏。”
“司马,你可是疯了?”白补华叹了口气,“万万不可。容我再想想。”
白补华偏头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忽地在涌动的无数人头中精准地看到了那个让他心漏跳一拍的倩影。
她,怎么会从风满楼出来?她与风满楼是什么关系?
“殿下?”
听闻司马冬白叫自己,白补华才恍然回神。
包厢的灯一直点到了下半夜,时断时续的话语声隐没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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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回到凝香宫后,便赶往客房查看奚时是否还在。
推开门,她愣住了。
因为奚时与斐茅煺二人正牵着手睡得极香,一个在床上,一个歪坐在地上。
林照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拍他们的脸叫醒了她们。
“你们怎么……”
醒来的二人见他们正牵着手,都大吃一惊,忙甩开对方的手。
“放肆!你怎敢碰我的手!”奚时指着斐茅煺大叫,脸上浮上红晕。
斐茅煺委屈地眨眨眼睛,撅了噘嘴:“冤枉啊,奚姑娘。我奉郡主之命为你盖上了被子,不料你一下抓着我的手便不肯放,还一直喊爹啼哭。我见奚姑娘哭的可怜,不忍心叫醒你,便让你抓着手,然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奚时越听脸越红,红晕攀上了耳根。
听完他的解释之后,林照爆发出一声笑声,然后坐到茶几旁看着表情委屈的二人大笑。
“你还笑!”奚时神情憋屈,嘴撅的老高,走过来就假意要打林照。
林照忙抓住她打过来的手,笑道:“好啦。天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你爹爹现在已够忧心了,你就别给他再添堵了。你瞧瞧你这肿眼泡,快些回去敷一敷。”
“对呀!”斐茅煺马上接话道,“奚姑娘抓我手时还一直哭咽,本来双眼就已肿的青蛙似的。姑娘快些回去用冷热毛巾轮流按摩,马上就消了。”
“你,你说谁是青蛙!”奚时说着就抡起拳头瞪着斐茅煺。
“我这不一时关心姑娘,没注意措辞……”斐茅煺忙躲到林照身后。
林照一把把斐茅煺拉出来:“好啦,天色已晚,你就送奚时回去吧。”
斐茅煺本以为奚时会立即跳起来拒绝,但奚时竟鼓着气瞄了他两眼,并没有反驳。他见林照眼色催促他快去,便只好听命。
把斐茅煺和奚时送出门后,林照提笔在灯下写着明日的详细计划。
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第20章 “我也是太子殿下的人” 震惊!居然有……
京城郊区的一处里巷中,唯一稍有烟火气的便是尽头的一家客栈。方圆内为数不多的人家都爱来这里。
林照与斐茅煺正坐在最里头的一桌,点上了几味小菜。
林照擦擦嘴,心满意足地起身。
斐茅煺抿抿嘴,担忧问道:“郡主,你真的要去吗……”
“茅煺。我这一行凶多吉少,但我必定会先将我和你说的那样拿到手,埋在我方才指的那棵槐树下。若是我没能回来……”
“郡主!就不能……我替你去吗?”斐茅煺听到她像交代遗言一般,心里难受得慌。
“谢谢你关心我,茅煺。明知这是危险如此的事,我无法安心让其他人替我去,我不能害你 ,也不能害任何人。况且,我不能和任何人说其中情况,无人会信我。”
林照看他一脸担忧,笑了笑:“别担心,我会尽全力平安回来。若是明日之前等不到我回来,便去寻我;在那儿也找不到我,就将我拿到的东西带给白补华。”
“郡主……”
“好了,趁着天色尚早,我真的要去了。”林照起身拍拍斐茅煺的头,“等我的好消息吧。”
兜兜转转,在空无一人的街巷间迂回绕转了好一会儿,林照终于找到了一排参差不齐,破旧不堪的高低栅栏处。这里荒无人烟,只有鸟虫鸣叫。她在稍高一些的草丛处伏地,观察着栅栏里面的情形。
等了好一会儿,确认这栅栏里头那破败房屋处门窗皆掩,暂时无人走动后,她迅速从栅栏底下一条极细的缝隙一钻而过。
由于栅栏底下缝隙极小,根根凹凸不平的栅栏下都是尖锐粗糙的木渣,林照趴下穿越时,衣服背后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其中几道还渗出了血。她皱了皱眉,闷哼一声,忍着疼痛极速伏低身子,溜进了一间虚掩着门的房内。
林照现在所在的院落,明面上是一处普通的小磨坊,实际上却是一处火/药坊。
私立火/药坊,在北祝是明令禁止的。这里之所以能留存,不仅是因为无人知晓,更是因为其背后的主人——四皇子白柳华。
林照记得原文中有提,白柳华这两次构陷工部、户部官员贪污,实际上对不上的款项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他名下的这家火/药坊中。且其在朝堂的势力脉络早已暗中完善,这次转移的保密与善后工作都完成的极好,毫无破绽。
白柳华他们大概千算万算也不会料到,还有她这个世界上唯一上帝视角的幸运儿。她这一趟寻来,就是要找到他的账本,与他私制火/药的证据,让这场似乎他已压倒性胜利的战争翻盘。
她昨晚在窗前写计划时曾问过自己,若是这次行动失败,不仅不能推动剧情,还会丢失性命,真的值得么?
她没能给自己具体的回答,只知道心中的直觉和欲望一直在催促她肯定这个答案。无论是出于推剧情,还是出于莫名而生的私心,她只有一个强烈的想法——帮白补华。她也解释不清楚原因。或许,是因为白补华是正义的一方吧。
她知道的是,只有她可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