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她真香(穿书)(15)
斐茅煺用衣袖抹了一把泪,点点头,和林照一起在水中行进,荡漾开层层波纹。
穿越好几条街巷,他们来到了一座破败老旧的二层平房前。房里的几口人正忙着在门口垫沙包和往门外舀水,见斐茅煺他们走来后喜出望外地迎了过来。
为首的蹒跚老妇人用满是褶皱的手握住斐茅煺的手,二人含泪相视,老妇人用她已不清晰的口齿哽咽道:“煺儿,怎么突然回来了?这位姑娘是……”她笑着看向林照。
“娘,这位就是香凝郡主”
老妇人和屋中老少闻言都一惊,赶忙想跪下:“不知郡主来,有失远迎,郡主恕罪……”
林照赶紧扶起颤颤巍巍的老妇人。
随后林照和各人打过招呼,和他们一家老小说了些话,并说明来意后,让斐茅煺送她们回别院里。
众人一起走回高坡处,斐茅煺背着他的母亲,看向似乎不准备与他们一起的林照:
“那郡主您……”
“我还有要事,晚些回去。若傍晚仍不见我回来,便去县衙处寻我。”林照给他一个眼神后往人影依稀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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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怕赶不及,林照没有回去换下被打湿的衣裳,直接一路走走问问,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该县的县衙大门前。县衙地势较高,因而并没有被淹。
林照确认了牌匾的字后甩了甩已经干了许多的裙摆,往衙内走去。
门口的两个卫士见林照衣着邋遢,不约而同地举棍把她拦下:“站住,做什么的?”
林照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拿出身份腰牌一亮。两个卫士看了腰牌一眼,连忙让开恭请她进去。
有一消瘦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公堂书案后,手执文书翻看,身旁站着身着朝服的吴县令,正躬身低头,恭敬地对坐着的人说些什么。
坐着的人先瞧见了走进来的林照,鄙夷地哼了一声示意吴县令。吴县令抬头见林照一人闯入,忙高声道:“你是何人?怎擅闯衙内?”
林照再次亮出身份腰牌。
那二人见了忙堆起笑容迎过来:“缘是郡主来察,下官有眼无珠。”
林照看了一眼吴县令以外的那位,问吴县令:“大人想必就是吴县令了,那这位是……?”
“这位是工部调来治水的查侍郎查大人。”吴县令赔笑道,“不知郡主莅临,有何关照?”
林照上下打量跟着赔笑的查侍郎,正颜厉色道:“我奉督查治水的太子之令,来问你些事。赈灾款可是在你这?”
对不起了,表哥!借你名号一用!林照在心里把白补华里里外外感谢了一遍。
她的余光觉察到查侍郎的神情在听见赈灾款后有了些许变化。心里暗暗一笑。毕竟她赶来这里,就是为了他呀。
原文中,这查侍郎是四皇子白柳华派下来污蔑治水的莫大人私吞赈灾款,从而让他掉马的。莫大人下马后,白柳华会尽力把自己的人推上工部尚书之位,掌控六部之一的工部。
而这钱款问题的根源,就是发生在这个吴县令这里。
“赈灾款,确实在我这儿……”听闻这三个字,吴县令也变得不太自然。
林照把二人的不对劲都看在眼里,看来这二人确实已经商量好如何吞款了。
她乘胜追击,语气步步紧逼:“那么,拿出来清点一遍吧。”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的太子表哥的命令。”
吴县令的笑容完全僵住,语气有点犹豫:“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口谕,自然是没问题。可现在这钱款已收入财库中……”
“那就去库中清点,现在就去。”林照斩钉截铁,不给他找借口的机会,“查侍郎也一起去吧,做个证。”
林照看着查侍郎的脸色逐渐变成土灰色,在心里笑得不行。现在这查侍郎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去帮忙作证款项无误,他怕是欲哭无泪了。
吴县令带着他们两个来到财库中,命人送来了账簿,然后又吩咐一些人去清点捐款和国库拨下来的款项。
林照看着他们二人相看无言,心里甚是愉悦。看来这回推的剧情,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清点完毕后,那小吏报了一个数,林照听了确实好像是账簿上的原款数,便点点头,对一旁记账的小吏道:“都记下了没?”
“回郡主,记下了。”
林照得逞地笑了,看着脸色灰黑的查侍郎问道:“数目听清楚了吗?”
查侍郎勉强一笑,点头回是。
“你呢?”林照看向吴县令。
吴县令赶紧点头:“清楚清楚。”
林照十分满意,对二人道:“我今日任务完成,有劳二位配合。我先走一步,你们自便。”然后在他们十分局促的目光中逍遥自在离去。
林照走出县衙时,天色已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她哼着小曲拐进刚才过来的巷口,准备找户人家问问。
她刚踏入巷口,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她本以为又是白补华,但感受到这手比白补华的还要宽厚粗糙,她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想要挣扎叫喊。无奈整个人都被身后的人用手钳住,往后拖着。
此人力大无比,她毫无抵抗的余地。情急之下,她一口紧紧咬住这人的手。此人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但丝毫没有松开他的手,继续把林照往后拖,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中。
他一手紧抓林照的双手扣在背后,一手扯下他的外衣开始紧紧捆住她的双手。
虽然四周极黑,但林照知道这儿渺无人烟,连一户人家也没有,叫喊是没用的;如果趁机挣扎,凭自己的力气完全敌不过此人。这些都只会白费力气和激怒此人而已。
她在脑海中让自己冷静,快速思考起来。
身后的人还在打结,但他见松开林照的嘴后她并无叫喊,也没有再挣扎,有点奇怪。
此时林照开口了:“这么匆忙,连绳子也没有准备,是查侍郎查大人吧?”
身后的人没有作声,他用力扯了扯打好的结,确定已经牢固之后走到林照面前,目光狠厉:“可能要委屈郡主大人,忘掉今晚的一些事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照哼了一声:“查大人,你还知道我是郡主吗?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郡主还不知道吗?”
林照见装傻没用,直接放声问:“那你想对我怎样?”
“郡主的性命,我是要不起的。”查侍郎在仅有的微弱光线下举手查看着刚才林照留下的牙齿印,面容阴郁,“但如果尚未出阁的郡主今夜失了清白,郡主说会如何?”
见林照没有回答,他继续往下说:“若是郡主识相,从此忘却今日县衙中的事,那么今夜将无事发生。”
“白柳华值得你这么卖命么?竟敢与当今太子对抗?”林照痛恨自己毫无防备,完全低估了那个男人。
“我有些东西,在四殿下手上!”查侍郎狠声道。但他马上发现自己失态了,立刻住嘴止损,不再接下去。
他蹲下在林照面前,声音像千万只虫蚁蚕食着林照的耳朵:“郡主,可做好选择了?”
见林照双唇紧闭,横眉怒目,他从怀中拿出了方才从吴县令那儿拿的专门迷晕囚犯的药水,倒在自己的衣摆上,准备捂上林照的口鼻。
“那么郡主,对不住了。”
第16章 “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震惊!太子爷……
林照嘴角一抿,忍不住笑出声。
查侍郎见她突然笑起来,愣了一愣,下一秒就被制服在地,不得动弹。
“茅煺,太帅了!回去给你加鸡腿!”林照痛快道,要不是手被绑着,她早就起立鼓掌叫好。
方才她望见查侍郎背后的圆月前正飞下来一人影,她便知晓自己已安全了。看来她拉拢斐茅煺这个选择,真是太明智了。
“谢郡主,可我还是来迟了一点,让您受苦了!”茅煺一掌把还企图挣扎的查侍郎劈晕,憋屈道,“我太愚钝,把县衙翻了一轮才找来这儿。要不是太子殿下回别院后闻讯赶来,看出那县令破绽,怕是还要再拖一会儿!”
“白补华……?”
林照忽然感觉温润气息触过脖子,随后手腕上多了冰凉的触感,一双手在给自己解绑。
紧接着,平静而清晰的男声附在耳旁,低低响起:
“怎么,敢直呼我名字了?”
林照被耳边的气流氧得缩了缩脖子,窘迫地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