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怼的男主都爱上我(快穿)(9)
慕容清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如今四海靖平,天下安宁。我忝为将门之后,亦想上阵杀敌。只是没了那机缘。”
“姐姐莫非还会武功?”
萧君着实震撼了一下。
“自然。我自幼习武,平常男子,不是我的对手。”
慕容清雪冰肌玉骨清无汗,这么好的身段倒像是经常锻炼的,难怪体型高挑气质斐然。
“好呀,那姐姐若有空,可不可以教我习武?”
萧君除了搞钱,目前最想的就是能有自保之力。
这侯门深深,强敌围绕,远的不说,光一个刁蛮的萧莞儿就让她头大如斗。
不过习武是需要将天赋和岁月锤炼的,决然不能速成。
“若萧老夫人同意,我自当没问题。”
慕容清雪洒然一笑,如碧绿涟漪。
“那就多谢姐姐了。”
萧君心情大好,又抓着慕容清雪叽里咕噜地问了许多事,什么江湖秘辛啦,红尘男女,京城趣事等等。
两人无话不谈,颇有点相见恨晚的味道。
……
将近酉时,侯府雅间的釉色方桌上已经布满了菜。
八菜一汤,配上一壶花酿清酒,令人食指大动。
望着满满一大桌的美味佳肴,慕容安对萧君的感官立马改变了几分。
待吃得满嘴留香,已然誉不绝口。
“国师啊国师……何来粗鄙之说。”
一口滑溜喷香的红烧肉进了肚,慕容安笑得老眼都咪了起来。
果然都说管住男人的胃就管住了男人的心,慕容安对国师一阵腹诽,心中叹息,“识人不明,识人不明啊,果然太过年轻。”
萧老夫人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吃着菜将众人满意的神情纳入眼底,朝着萧君柔声道,“君儿何时练得这般好手艺,祖母今日真是有福了。”
“祖母过奖了。”
萧君害羞地低着头,在自家祖母面前,她还是要装装闺中小姐的温顺样子的。
“实在是人间美味,君妹的厨艺,我觉得和京城数一数二的饕餮食府里的大厨,都能不相上下了。”
慕容清雪吃得极为满意,敬了杯酒,忍不住击节称赏。
“老夫也是刮目相看。”
慕容安放下玉筷,捋了捋颔下的白须,望着萧君,眸光闪动,“四小姐当真是妙人,可有婚配?”
“不曾的不曾的。”
萧君当即弄了个大红脸,戏精上身。
“这京城的公子,但凡有四小姐看上的,只需和老夫说一声,老夫自当乐意做个月老。”
慕容安淡淡一笑。
萧老夫人眉目舒展,笑容和蔼,“这是君儿的福气啊。”
“谢谢老先生。”
萧君羞答答地低着头,又陪众人喝了几杯。
欢声宴宴中,萧老夫人不胜酒力,回房休憩去了。
慕容安酒意甚浓,慕容清雪乃习武之人,酒量亦是颇豪。
萧君见萧老夫人走了,压力一松,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觥筹交错间,三人酒到必干,渐渐的,就喝高了。
“君……君儿。”
慕容安的老脸染上酡红色,貌似喝多了,说话磕磕巴巴,“这菜好酒也好,老……老夫今日实是开怀。府上还有没好玩的乐事,供我们爷孙叁消遣消遣。”
“乐事?”
萧君醉醺醺的,脑海里转了几圈,拍掌道,“老先生玩不玩骰子?”
“骰子?”
慕容安昏沉的老眼里霎时绽出精光,长笑道,“好极好极。老夫当年也是纵横赌坊的风流人物,罕有敌手,人送‘千面小安头’!你与我玩骰子,可不怕输的哭天抢地找你娘去?”
“老家伙……也不怕风大闪了腰!”
喝了酒的人自是癫狂。
萧君今日喝开心了,指着慕容安,笑眯眯道,“老头,等下就输的你叫我姑奶奶!”
“妙极妙极。好久没有后辈……这般……这般与老夫说话了。”
慕容安不怒反笑。
“好家伙!一言为定!”
萧君在半空中伸出手,慕容安这喝多了的老头居然和她来了个击节相庆。
那give-me-five的动作还耍得挺顺溜。
恍惚间,萧君仿佛又感觉自己穿越回了现实世界。
她摇摇头,唤来绿儿这丫鬟去拿骰子。
慕容清雪对此毫无兴趣,自顾自夹着菜喝小酒。
骰子一到,萧君和慕容安就摩拳擦掌,约法三章。
很简单,比大小,赌注随意,反正是银子就成。
萧君手上只有二两碎银了,想也不想,全压上:输了回房睡,赢了继续干。
“干……干翻你这个小安头。”
萧君纤纤玉指按了按慕容安的脑门,喝多了人哪还分的清什么长辈尊卑。
慕容安也不管,嘿嘿一笑,当即摇骰子开鲁。
一回合过去了,萧君赢了。
二回合过去了,萧君还是赢了。
九回合过去了,慕容安身子一晃,脸色变黑了。
萧君每次都是全压,片刻间,慕容安输了个底朝天。
“继续啊,小安头,你来啊……”
萧君乐不可支,哇,好多钱好多钱,挣大发了……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运气变得那么好。
慕容安嘴角抽搐,酒醒了一大半,腆着个老脸,拉了拉慕容清雪的袖子,“借爷爷点钱。”
慕容清雪瞪圆了美目,拿出放满银票的荷包,递给慕容安。
“嘿嘿,小家伙,老夫这下必一雪前耻!”
慕容安银子在手,顿时有了底气。
虎虎生威地摇着骰器,砰的一声,砸桌喊停。
“大还是小!”
慕容安眼放电光,死死盯着一脸淡定的萧君。
“吓我啊小安头……”
萧君打了个饱嗝,轻飘飘道,“买大不买小,银子到处有。”
“开!”
慕容安神色紧张地打开骰盖,顿时膝盖一软。
“您走好,不送。”
萧君欢呼雀跃地尖叫一声,险些合不上嘴。
当即三下五除二,将银子荷包统统收走。
慕容清雪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这……
“雪儿,回家吧……”
慕容安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嘴角抽搐着,连走路都不稳了。
“小安头,走好啊,下次再来啊……”
武安侯府门口,萧君咧着嘴,一脸灿烂,用力摇晃着小手告别。
马车里的慕容安身子一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耻辱啊耻辱啊!
浑女子!
国师诚不欺我!
☆、第7章
“则里的山路十八弯,则里的山路水连环~则里的小伙壮又圆内,则里的帅锅香又香内……”
送走慕容安爷孙俩后,萧君哼着小曲,心情显然极为舒畅。
想不到喝酒喝出个财神爷来。
还纵横赌坊罕有敌手的千面小安头……切。
萧君幸灾乐祸地捂嘴傻笑,想到慕容安那副被papa打脸后生无可恋的样子,顿觉可爱无比。
侯府深宅大院,曲曲折折。
回去路上,月色疏离,萧君低头沿着小径疾行。
进了内堂,她蹑手蹑脚地回了房,又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用火折子点燃油灯,开始清点今日的战果。
萧君眉开眼笑。
真的是好久没搞到这么多钱了……
不数不知道,居然是整整三百大银……
萧君嘿嘿一笑,心如鹿撞。
飘了飘了,忽然感觉黑暗的世界变明亮了。
啊,这可爱的人间……
萧君四脚八叉地躺在床上,谋算着生钱大计。
想着想着,她弹了起来:既然可以赢慕容安这老头的银子,同样的,也可以赢别人的呀。
一言惊醒梦中人。
萧君越想越兴奋,熄了灯,强迫自己睡觉。
翌日清晨,天微亮,她便醒了。
简单的洗漱后,就偷偷摸摸地溜出了侯府的大门。
京都的清晨,晨光微熹,带有凉意。
暮光皑皑,照在沾满泥土的路面上倒映着反光;遍有炊烟,沿湖砌着的石堤里的灰泥似乎还带着陈腐又颇为新鲜的味道。
街上,有劳作的商贩在卖力吆喝,有卖肉的屠夫在砧板上用力切肉,有高大的壮年人在挥汗拉车,有清瘦的姑娘手提着竹篮微笑卖花,也有矮小的稚童露着贪婪的天真面容站在包子铺前买包子……
站在路边摊,萧君感受到了人间的烟火气。
蒸屉热气滚滚,出锅的白面馒头散发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