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病娇(75)
展追盯了她一会儿,抓着叶悠的脚踝往肩头搭去。
这回叶悠彻底装不下去了,在他扯衣襟之前挣扎了一下,无奈脚却被他攥住。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展追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圆珠似的脚趾。
叶悠脚趾蜷缩,忽又想到什么,忙岔开话题:“你一直都没同我说为什么今日你会出现在这里,今日不是淑婉进府的日子吗?”
“是啊。”他漫不经心的答着,脸微微侧过,轻咬了她脚趾一下。
“之前我同你说的,你都忘了?”叶悠试图将脚收回来,奈何徒劳,“你在这,她会更加记恨我的!”
“应该不会。”他只笑,见她挣扎,随即将她脚放开,重新撑着胳膊撑在她身侧,二人一上一下额头抵着额头,“你猜我出来之前同她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
“要不要猜猜?”展追有意逗她。
“不要!”叶悠一口回绝。
展追笑意更甚,似乎被自己惊人的智慧逗笑。
他将唇轻贴在叶悠耳畔,将之前同淑婉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给叶悠听。
叶悠同淑婉的表情一样,都是眼皮一点一点的撑起,一双眼珠盛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这是真的吗?”叶悠双手抵在他身前。
“我怎么瞧着你……”展追仔细盯了会儿,“你好像还盼着似的?”
“没有,只是好奇而已……”叶悠眨巴了两下眼睛试探的问,“你是骗她的?”
“你希望是真是假?”展追反问。
“身子是你自己的,我希望真假用处不大,得看你心里过得去过不去。”叶悠几乎是硬着头皮应付着,好在这会儿屋里暗,若不然定是没脸同他议论这样的事。
“是真是假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展追声音又压低,灼热的气息扑在叶悠耳侧。
叶悠感觉有什么迅速长大,像那天一样。
叶悠一凛,明白他同淑婉说的是假话,而说来试试却不是假的。
叶悠屏息凝神,竟是一个字也不敢都说了。
“嗯?”展追不依不饶,又询问。
“我困了,今天喝的有些多,困的厉害。”叶悠紧闭双眼,佯装打了个哈欠。
展追唇齿下移,咬了叶悠的下巴,她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不仅喝了酒,还加了碎冰,”展追眯着眼,掐了她腰一下,“这可是你惹我。”
“不……”叶悠话音未落,展追便将锦被扯过,将两个人兜头盖住。
被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叶悠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挡在自己身前。
随之,展追的唇覆盖上来,啃咬间,叶悠感到身上衣带渐松。
寝衣裤被展追丢出帐幔,落在地上。
似有鱼儿浮在身上吐着清凉又灼热的水泡泡,一下一下,连绵不绝,漫山遍野。
从雪山到山顶红梅,从红梅到含羞的花瓣儿……
叶悠双手扯住展追的头发,手劲一松,试图将他推开。
展追抬手扣住叶悠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叶悠十个脚趾蜷缩,脚踝再次被他放到肩头。
展追将锦被一把掀开。
随之,叶悠便真切的明白,他同淑婉说的,都是假的!
他同淑婉说,说他被流放北境的路上,冻坏了身子,往后和宫里的公公没甚区别……
窗外细雪融化,屋檐上的冰柱由上至下滴出水珠,一排一齐,你争我抢,竟像是雨景似的。
到了子时,晃动的帐幔终于停了下来,叶悠被拎来拎去,早已不分南北,一只玉足从帐幔中伸出来,上面挂了一层细汗,在月色中隐约闪着光丝。
叶悠的酒意升腾,头脑晕沉,困倦的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一睁眼便瞧见了月牙白色的薄绒毯上绽开了一朵红花,细细碎碎的,浅淡的一朵……
她想,定是她糊涂了,怎么就应了呢?
是因为那些酒的缘故吗?
展追扯过薄毯给她整个人裹上,随后将她抱出床榻,朝沐房走去。
将她放入沐桶,而后薄毯被搁置一旁。
展追不知从哪里拎了两桶热水进来,直直灌进木桶。
展追将她长发盘起,随之也跳进桶来,动作轻柔为她擦洗身子。
叶悠闭上眼,已经是一丝力气也无了。
展追看见她锁骨处绽放的两朵红梅,忍不住又凑上唇。
洗好了为她穿上干净的寝衣,叶悠翻了身终是睡的深沉。
展追躺下来,手搭在她身上,一夜好眠。
两个人第二日睡到巳时还未醒。
环儿端了温水穿过回廊便被佩玉拦下:“你干什么去!”
“你看不见?”环儿将铜盆朝她脸前举了举,“姑娘这会儿也该起了,我去送水梳洗。”
“别去了,等着唤吧,”佩玉朝叶悠屋里扬了扬下巴,“姑爷来了,在里面呢。”
第六十五章 环儿张圆的嘴巴足矣塞下一……
环儿张圆的嘴巴足矣塞下一颗鸡蛋。
“姑爷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夜里。”佩玉道。
“这……”环儿眨巴两下眼睛,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昨天不是纳妾的日子吗,怎么姑爷跑这来了。”
“谁知道。”佩玉摇头。
“那这怎么办?”环儿将手中铜盆掂了掂。
佩玉思忖片刻:“你去让厨房多做两个菜, 我在这里侯着, 若是姑娘唤我, 我再送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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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展追先醒了,神清气爽,侧头看叶悠, 还安安静静的窝在自己怀里睡觉。
长密的睫毛搭在眼睑上,气息沉稳,看起来乖乖的。
展追抬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叶悠的眉头微微蹙起, 不满的打掉他的手。
展追来了兴致,再次抬手捏上她的下巴,这回叶悠终于醒了。
叶悠一睁眼, 展追的脸近在眼前。
今日酒醒,回想昨夜,叶悠的脸顿时又红成了熟虾色,稍一动身子, 觉着满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疼。
展追见她红透的脸颊便知她在想什么, 于是又凑过来逗她:“昨夜是累着了?怎的睡到这时候?”
叶悠揉了揉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巳时了。”
“都这个时辰了!”叶悠一惊,忙坐起身来,这一坐便觉着腹背酸沉,如同扛着麻袋行了一夜的滋味。
展追见她要走,忙扯着她胳膊再次给她放倒,随后又欺压上来:“做什么去?”
“都这个时辰了,该起了。”叶悠垂着眼, 肩膀一缩。
“在这没那么多规矩,这宅子里你就是主子,想什么时辰起便什么时辰起。”
“那我现在就要起。”叶悠嘴上只是说说,身子却动弹不得。
展追根本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展追轻笑,再次扯过锦被将二人罩住,不一会儿,只见帐幔又剧烈晃动起来……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展追才喊人来收拾,佩玉进屋来的时候,二人已经穿戴整齐。
佩玉福身请了安,便走到床榻上收拾。
她才到跟前便傻了眼,寝衣被凌乱的丢在地上,榻上更是乱的一塌糊涂,被褥早就不在原本的位置上,薄毯也早已不知所踪。
若说这里遭了贼也是有人信的。
佩玉将被褥撤了,取了新的换上,又命浣喜的丫头将换下来的拿去洗。
叶悠红着脸坐在妆台前,一眼也没往哪里瞧。
昨夜东西颠倒,怎么折腾的她还记得,不乱才怪。
展追看出她的窘迫,笑眯了眼,坐在她一侧看着她描眉画眼。
“有什么好笑的,”叶悠朝他翻了个白眼儿,“今日你没事?怎么还在这?”
“怎么,你赶我?”展追伸出手指轻点了她的鼻尖儿。
她一躲,让他点在了脸颊上:“你就这么晾着淑婉?不怕她去向北境王告状?”
“随她就是,”展追毫不在意,“她进了门,怎么我还要日日守着她?”
展追瞥了一眼屋里的丫头们,又压低了声线道:“她要我这同公公一般人有何用?”
叶悠一窘,扯起梳子朝他丢过去:“大骗子!”
梳子被展追一把握在手里,随即凑上去在她脸颊上印了狠狠一口,良久才舍得放开:“乖乖在这待着,今日我有事,晚上再来陪你。”
听他要走,叶悠心头一跳,压抑了心头的兴奋,闷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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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婉独自一人在房里吃午饭,莲月急步进门,脸上是为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