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病娇(102)

作者:乘舟拾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廷侯爵 破镜重圆 重生 甜文 主角:叶悠 展追 ┃ 配角: ┃ 其它: : 宫廷政变之际,将军府大小姐叶悠被叛军围住 本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她的心上人展追出现,将她扛在肩上与新帝说了句“这个女人,我要。” 不日她便身着喜服成了展追的新妇。 她原以为对展追多年的单相思终换来他今日的爱护, 不料展追看向她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新婚之夜,展追在她耳畔嘶哑耳语:“你父亲欠我展家的命,由你来还。” 点击展开

叶悠觉着耳边嗡嗡的响,困的厉害, 只能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了不知多久,似梦又似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

她梦里回到了北境,那是一座别苑,她只能看见前面有一扇门, 她推开,看见了穿着不合身嫁衣的自己,还有一侧的展追。

她看见自己在哭, 展追在恶狠狠的同她说着什么,神情那样重戾,像要杀人却不忍一般。

画面一转,她看见一个女子跪在地上, 展追捏着她的下巴同她说:“你这贱妇, 也敢在她面前造次。”

叶悠见着那女子眼熟,却想不起她的名字。而后眼前一黑,她又看见淑婉被展追揪住,后匕首在她脖子上一抹,淑婉立即毙命。

时光流转,忽又到了那场上,一个少年举着叶悠掉落的簪子问她:“姑娘这是你掉的吧?”

叶悠心头悸动的感觉真切清晰。

翩翩佳公子, 俊俏少年郎。

这个人是当初她一厢情愿那么喜欢的——展追。

……

记忆深处的碎片一块一块拼凑起来,她知道的,不知道的,通通向她涌来,将她淹没……

叶悠被吓坏了,她猛然睁眼,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吭。

离她最近的林若若最先听见声音,忙转过身来看她,见叶悠一双杏眼睁的圆大,惊喜的一踮脚,忙朝房间里乱糟糟的一圈儿人道:“醒了醒了,悠悠醒了!”

众人闻言全部挤到床榻前来,叶悠瞬间看见许多人头挤在自己上方。

“悠悠,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曾氏扯过叶悠的手,柔声问。

叶悠脑海里还在消化方才的那些片段,忽然觉得家人都在这种感觉透着不真切的诡异。

梦里她经历了那样的一生,睁开眼的瞬间她脑子里有些混沌,几乎分不清哪面是梦境哪面是真实……

叶悠不知为何,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钻进曾氏怀中,将她抱的紧紧的。

曾氏一手抱着她,一手摸上叶悠的后脑轻声安慰:“我的悠悠受委屈了,委屈了……”

其实曾氏只知道她跌了一跤,想着叶悠素来娇气,从小受了委屈便这样钻她怀里哭诉,也顾不得旁的,只抱着便好。

叶朗和林若若面面相觑,林若若给叶朗使了个眼色,叶朗于是道:“书儿太调皮,我得好好归拢归拢他,今日连累你摔跤,实在不应该。”

都以为叶悠摔跤是为此,实则叶悠清楚,当时她昏迷并非因为书儿,而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是自己陷入梦里醒不过来。

她丢的那段记忆,终于回来了,她曾经是爱过展追的。

后来展追去了北境,她便一直等,有些事她真的经历过,只不过她忘记了而已。

如今一下子都记起来了,她心里绞着疼,不敢相信她曾经历过失去家人的痛,更不敢相信懦弱如她,居然曾自己独自扛起那么多东西。

“悠悠,可是哪里不舒服?”曾氏扫了叶朗一眼,“快去请郎中再过来瞧瞧。”

“奴婢去吧!”佩玉在后,没等叶朗动身便快步出去。

林若若亲自给沁湿了巾子给叶悠擦了脸又擦了手:“你觉着还好吗?”

“好,很好,”叶悠微沉了气息,“我特别好。”

“这毛病有了两次了,之前也有一次忽然跌了一跤就晕过去了,这又来一次,真是让人放心不下。”曾氏瞧着叶悠脸色苍白,属实有些担惊受怕,生怕是什么不治之症。

叶悠微闭上眼,满脑子想的都是过去的事,还有她穿过的那件并不合身的嫁衣。

.

雨水打湿院中的蒲夜,缸中的锦鲤时不时头钻出水面吐圈圈,偶尔冒出几个泡泡,转瞬被雨滴敲碎。

展追将蒙眼睛的纱布取了,眼前一片清明,每个雨珠子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阿申撑着伞从假山后拐过来,朝屋里套头道:“公子,叶府大公子来了。”

“快请。”展追说道,随之将纱重新挂上。

叶朗大步进来,腰里还抱了只酒坛子,重重的搁在展追面前,如今展追的纱布上没有再抹药,之所以挂了个纱布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这会儿隐约能看见人影儿,叶朗还同往常那样壮实。

酒坛子里的酒香扑鼻,展追浅笑:“今日心情这样好,居然冒雨跑来同我喝酒?”

“好个屁,”叶朗一边招呼阿申,“去取两个海碗来!”

一边自行坐下。

展追听出他气似有些不平,于是问道:“怎么了?”

“叶悠今日摔了,昏迷了两个时辰才醒,我娘怪我们夫妻二人不看好孩子,让书儿闹了她的宝贝闺女。”叶朗道。

这话听的展追心头发紧:“她摔了?摔哪了?严重吗?现在醒了吗?”

叶朗呲牙咧嘴的看着展追,这连续的问话让叶朗忍不住啧啧两声:“瞧你紧张的,和离书都写了,还不死心,还惦记着她呢?”

挺他的语气,夹带着几分轻松,展追冷静片刻,微微沉心:“也是,若她有事,你怎么会来找我喝酒……她……没事了吧。”

“现在看是没什么事了,只不过说也奇怪,当时丫鬟乳母都在场,说是从石阶上跌下来的,石阶也不高,也没摔着头,就莫名其妙的晕了。郎中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这才想来问问你,你和叶悠在一块的时候,她是不是落下什么病根儿了?”

展追微微侧头,仔细想着,从前两个人还在一起时,哪里舍得让她磕了碰了:“不曾有过落病根儿的机会。”

“这就怪了,”叶朗一拍大腿,很是惆怅,“说来真怪,醒了之后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抱着我娘就哭,哭的我心里都连带着不是滋味。”

“她……在府里过得不好吗?”展追略微迟疑问道。

“好坏算不上,不过我想问你一句,”叶朗直勾勾的盯着展追脸上的纱布,虽看不见他双眼,只想象着他曾经的样子,“你就忍心这么和叶悠断了?”

展追一抿嘴,半晌没有答上来,他不想断,从来都是不想断,可是叶悠不喜欢他,他没办法,一想到叶悠宁可跳湖假死都不乐意同他在一起,便觉着溃不成军,那种挫败感将他整个人团团围住。第一次觉得人生这般无力。

这人世间终是有他做不到的事。

“我可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叫徐滨的小子进来总往我家窜,拦都拦不住,十分讨嫌,你觉着他是冲谁来的?”

叶朗见阿申将海碗送过来,亲自抱着酒坛子给展追和自己各自满了一碗。

这个他不说展追也知道,这个徐滨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

而且他的行踪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有心思是他的事,有些事,不是我想拦就拦得住的,决定权在叶悠不在我。”展追故意摸索着桌角,笨拙的将海碗端起,痛饮了一大口。

“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妹妹?”叶朗一拍桌子,“我知道,你是想着你这眼睛不能耽误她,可我思来想去,若是她跟了徐滨倒还不如跟你……”

“对了,刺客查的怎么样了?”叶朗画风一转,想着最近也没听见什么动静,着实有些上火。

展追摇头,事情没定性之前自然不肯同旁人说实情,只敷衍道:“还没有头绪。”

“若不然我帮你查,这么拖着不是个办法!”

“不必,我自有分寸。”展追又抿了一口酒,眉目紧紧锁着。

.

酒过三巡,叶朗喝的不省人事,展追命人将他抬下去,暂且歇在厢房里。

阿申见天色已晚便问:“可将叶大公子送回府?”

展追摘下眼前纱布,看了天色和只急不缓的大雨摇头道:“留他在厢房住一晚吧,这种天气送回去也麻烦,派人去叶府送个信便好。”

“是,”阿申一顿,忙又道,“公子,方才外面眼线来报,说前日徐滨去了若乔县主在城外的别苑。”

展追微一眯眼,双手背在身后,良久才道:“最近可查到若乔县主身边有什么形迹可疑之人了?”

“有一个,是一名男子,看衣着打扮倒不像小厮长随,时常跟着若乔县主进进出出,却总有意无意的挡着脸,看起来二人很是亲密却又刻意保持距离似的。”

展追嘴角微微翘起,低声道:“是了,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阿申打量着他的神色,便知刺客事件有了进展,于是又问:“公子可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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