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四个龙傲天后我渣了他们(53)
“不是你看啊,白发白衣,在这黑树林里可不就能发光——”
“卧槽!”
这一声喊停了琴寂,怎么,卧槽修真界也通用?
注意到几道堪称惊悚看鬼的目光,琴寂礼貌道:“你们好啊。”
那说曾见过星珩君的侍卫喉结滚了滚,忍不住后退,结果被神出鬼没的温琊月一脚踹中膝弯,往前狠狠摔去。
“能耐了,孤不在期间,什么话都敢扯——星珩君是尔等能随意妄议的?”
他面色阴鸷如修罗,森冷地瞥了眼其余侍卫,吓得他们纷纷跪地求饶,他听得聒噪,正要一个个掐死,琴寂叫住了他。
“算了,他们又没说星珩君坏话,有几个待在辟海矢志宫的时间似乎挺久的,就这么杀了太可惜。”
温琊月放下手:“看在星珩君面子上,饶了你们。”
侍卫们心跳如击鼓,对琴寂感激涕零。
“多谢星珩君!”
“星珩君万岁!小的爱您!”
温琊月脸又迅速黑下去,缓缓抬起手,本意是掐人,却被微凉的指尖包裹住,琴寂拉着他径直往宫殿内走。裴雪紧跟其后。
他以为他会不识路,却没想到眼前一切布置竟该死的熟悉!
糟糕,怎么那么像他穿的上个世界,因为需要反派心无旁骛才能飞升,后期从宗门搬出来随意搭建了的“朝暮宫”?
除了色调以黑为主,阴森了点,这陈设,通往寝殿的通道,简直与朝暮阁一模一样。
琴寂忽然就觉得这次穿书有可能不是意外。
「系统啊啊啊!」
系统:「无可奉告。」
……
正呆愣着,琴寂被温琊月压入了床褥中。
月色微凉,一方寝宫的空气却稀薄而炙热。
仿佛某种被压抑过久的情绪在这瞬间爆发。
“喂,你别拽我……我自己能走。”琴寂被温琊月一路拽着手腕走,直接甩上镶着白色纱幔的床铺。
在裴雪跟进房的前一秒,大门啪地关上。
与其他房间不同,这一间主调为月白色。角落燃着香炉幽幽,很明显被人定时清扫过,没留下半点灰尘。
床铺铺了层上好的动物皮,很软。温琊月也控制了力道,后背砸在上面,琴寂并没有感觉到疼,只是有点心慌。
他想坐起身,却猛地被压了回去。
温琊月居高临下凝视他,红眸里盛满了鲜艳的色泽,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念出他的名字:“琴倚之。”
“……我在。”琴寂跟被老师点到的学生般应着。
“之前孤就想问你了,你在幻境里都干了些什么?”
将他一脸茫然的表情收入眼底,温琊月笑意不由凉了些,隐隐透着股山雨欲来的危险。
“别跟孤装不懂,那姓翟的是不是啃你了?你知不知道孤一路上都在忍,忍得多有艰难?”
他咬牙切齿道:“你嘴唇上破的这层皮,当真以为孤嗅不出来?”
第四十四章
寝殿外裴雪嗷呜嗷呜地叫, 爪子挠了大门发出滋啦滋啦的刺耳声,见无济于事后没多久就消停下来,焉了吧唧地趴在地上默默等门开。
视线从门那边收回, 琴寂抿紧了唇, 抬眸问他:“这和你有关系吗?”
顿了顿,琴寂倏然瞥开目光,又说:“我愿意和你来,是因为你说能告诉你你所知道的一切,我时间紧急,并不想与你扯东扯西, 所以就算你是魔君、宫主,也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手腕被桎梏住, 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听上去虽平静, 可心还是有些慌乱的。
温琊月的红瞳很漂亮, 琴寂这会儿却不怎么敢直视——盛的全是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以及听到他话之后刹那间闪过的惊与怒的波澜。
现下这姿势过于暧昧与被动,他怕这人激动起来会做什么疯事。
可出乎意料的,温琊月并没有什么,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开口, 语气很平静:“你害怕孤吗?”
琴寂沉默几许,轻轻摇头。
“那你为何不敢直视孤?”温琊月问。
“那是因为您太漂亮了, 您这张脸拥有天生的帝王之相,犹如骄阳烈日。”琴寂说,“我怕我一直视着您,您的耀眼会情不自禁灼伤我的双眼。”
温琊月道:“……孤怎不知道你原来这样油嘴滑舌。”
说这样说, 温琊月也没继续为难,松开了制住青年的手,起身坐到了榻边,注视着他揉着被握到微微泛青的手腕,霜似的长睫默默垂着一声不吭。
尽管什么话不说,光是那张脸,却显得他整个人分外生动,尤其是青年还微微笑了——像是被自己方才那番彩虹屁给逗乐了。
可很快,那勾起的微妙弧度在察觉头顶投来的视线后就刻意下压了去。
温琊月见状,极轻地哼了声,转过身子手往床头摸去,琴寂顺着他动作看去,才发现床头上一只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罐。
放床头的小瓷罐一般都是……
意识到什么,琴寂神色登时变得难以言喻。
温琊月拿起小瓷罐,垂眸沉默着打开,常年未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的手,往里蘸取一点,回头正要说话,却见床榻边没人了,琴寂不知何时缩到了角落,浑然像只受惊的狐狸,集震惊,不可思议,警惕,甚至还有点凶地紧紧盯着他。
温琊月:“?”
温琊月挑起一边眉梢,问:“怎么了,你躲什么?”
“……这是什么?”琴寂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指尖上那不明状的乳白膏体,警惕地问道。
越看他越像只受了惊的白狐狸,温琊月有些好笑地反问:“你觉得这是什么?”
琴寂不回答了,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不巧,身下这张床一面贴着墙,床尾紧挨着柜子,要想翻出去就必须经过温琊月。
千秋魔君身材高大,修为也深不可测。
琴寂正预测有多大几率成功跳下床,又不会被握住脚踝拖回去,上方突然投下一层阴影,一抬头,就见温琊月靠了过来,然后说:“手腕伸出来。”
“干嘛?”
听他语气张扬舞爪的,带着莫名其妙的攻击性,温琊月多少猜到些原因,不由笑出了声:“不是,你该会以为这是床事间会用到的脂膏吧?”
琴寂:“……”不是吗?
瞧见他脸色,温琊月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笑道:“手腕不是有淤痕?用这个涂,见效快。”
“当然,你若是想与孤行那档子事,孤倒是可以命人送来。”
“……”
热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脸颊蔓延,青年耻得跟熟透了的虾一样,抿唇不说话的模样活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明明是他自己误会了先。
温琊月越看越觉得可爱,抵不住胡作非为的心跳,伸手就把人捞进怀里。
琴寂猝不及防被这一捞,额头轻轻撞上结实的胸膛,懵了一瞬,随后就被抬起手腕。
他皮肤白,一点痕迹都显得触目惊心,微凉的脂膏涂抹在泛着黛青的皮肤上,小心又轻柔地摩挲着,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知道宋欺霜明明是辟海矢志宫右护法,却为什么要去玄天宗当细作吗?”
琴寂说:“因为觉得段韶风可利用?”
“嗯,他借傅渊之手,对段韶风出手,其实没想着杀他,只是为了让他们师兄弟二人离间,段韶风只要离心玄天宗,就有机会顺势拉拢。事实证明,段韶风的心确实不在玄天宗,但也不会轻易归向辟海矢志宫,毕竟墨岚君是死于魔修之手。”
说罢,温琊月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孤看他现在的心也没有完全向着你,连你来辟海矢志宫三天都要发作,换做是孤,什么狗屁玄天宗,什么仙魔有别,这辈子认定一个人,孤就得生生世世与他在一起,他想去哪,孤都跟着。”
微弱的笑声刻意压得很低,听起来特别磨人。琴寂顿了顿说:“他才十八,还小,何况你们是不同的人,想法当然不一样。”
谁说我们是不同的人?温琊月张了张口,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你就向着他吧。”
“宋欺霜那么做是因为多年前,玄天宗与辟海矢志宫交手,辟海矢志宫侵略失败,死了不少魔族将士,又恰好那个节骨点星珩君下落不明。”
“曾因为星珩君的一句话‘本君觉得那孩子天赋异禀,将来必有大作为,若能入我宫,本君定心生欢喜’,宋欺霜就打定主意要离间段韶风与玄天宗,恰好那傅渊和那个宗主云呈离都是蠢的,下手自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