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养错金丝雀后(穿书)(63)
“我的心告诉我,我依然一如既往地喜欢他、想得到他。”
说到这里他发出声装模作样又伤感的叹息,眼里却偏偏沁出缕骇人的狠意:“可是他必须死。因为我,只是个想活下去的普通人啊——”说罢他用力揉揉小狗的脑袋,眼里神情明灭不清:“阿布,你会帮我,对吧?因为我曾经救过你,是你选中的、真正的主角啊。”
……
别墅。半夜。
陆白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额上满是冷汗。
“小白?”曲雪郁打开已经很久不用的小夜灯,揽住少年的肩,面上满是担忧。
陆白一怔,像是要回过神来,他猛地扑进对方怀抱,紧紧揽着对方脖颈,鼻尖溢满青年身上惯有的好闻香气,青年的体温也温暖得让人安心,陆白终于觉得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得以平复,他将对方抱得更紧些,道:“小曲,我梦到世界空无一人,没有你也没有家人,只有很红很红的枫叶,它们像血一样。”他揽着青年的手颤了颤,接着想要证明什么一般亲了口青年的唇:“小曲,你一定不会离开我,对吧?”
曲雪郁瞳孔一缩,他觉得心脏疼得厉害,额角也疼得厉害——仿佛在什么他不记得的时候,这个少年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说这句让人心疼的话——他突然有些责怪失忆前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个少年如此没有安全感。
他珍重地吻了少年微凉的额角,像是在认真地许下什么承诺:“小白,我不会离开你。”顿了下仿佛本能一般,他亲昵地摩挲着少年的后颈,喃喃道:“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谁来破坏都不行。
“好。”陆白唇角沁出个浅笑,他迷迷糊糊偎在青年颈边,很快就安心地睡着了。青年却只是依旧靠在床头,连带着柔软的毯子将少年紧紧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对方的背,仿佛在帮少年驱赶着梦中的恶意。
空间里仿佛只存在着少年的呼吸和体温,曲雪郁的心脏被填得满满的,有些莫名又酸酸麻麻的疼痛。晨星熹微,星光穿透黎明前的暗色,透过窗帘缝隙洒进青年漂亮的眸里,汇成一望无垠的宽广银河。
作者有话要说:失踪人口回归,呜呜,之后更新会努力稳定下来的,它快完结啦(这章有关于真相的伏笔哦)感谢在2020-12-0202:59:35~2021-01-0400:45: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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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全文完结
《玻璃》这部戏已经接近尾声。
剧情里,阮江酒和为他治疗眼睛的医生成为了真正的好友,医生对阮江酒有好感,却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心里装了什么人——尽管,阮江酒本人似乎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能和我说说他么?”复查完眼睛后,二人来到公园散步,坐在长椅上,医生问道。
阮江酒一愣,心里莫名划过道慌张:“谁?”
医生耸耸肩:“你心里现在正在想的那个人。”
阮江酒怔了怔,接着发泄式地笑出了几声,半晌,他望着悠远的天空,眯了眯眸子道:“我确实对一个人有好感。他是个非常恶劣的家伙,但某种程度上又单纯得过了头——你知道的,完全单纯的家伙恶劣起来是最可怕的。”顿了下,他声音低了些,似是有些迷茫:“但是我回想起来很偶尔会觉得他可爱——也许因为我们上过床的关系吧。”
医生沉默一瞬,又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阮江酒耸耸肩,面上看不出什么难过,他淡淡道:“他后来不告而别了,那时候我眼睛还看不到。所以,我们虽然上过床,但我不知道他的模样。”
医生听到这话一愣,不知想到什么,他眉头若有所思地皱起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到底没开口——阮江酒并不知道,他其实是被霍栖叫到雪山给他治眼睛,如果阮江酒难得产生好感的那个人是在雪山碰到的,这代表什么……医生甚至不敢再想下去。抛去对阮江酒的好感,医生眼里藏着隐晦的怜悯。
不远处,霍栖淡淡看了眼坐在一起看起来非常亲密的二人,转身离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拳。
“cut!”
这场戏过了,周导叫了停,曲雪郁闭了闭眼出了戏,睁开眼时却未看到陆白。
“我刚刚看到陆先生往水池那边去了。”工作人员道。他们拍戏的附近有用来洗手的水池,水池处再走一段时间便是公园外的马路。曲雪郁道过谢便起身往那人说的方向走去。
“小白?”
一辆车自公园门口的路上疾驰而去,水池里的水哗啦啦流着,地上有个碎掉的花盆,陆白站在一旁,鞋上和裤腿上溅满泥点子,他手里拎着一只——几乎全身雪白的小狗。
曲雪郁看着地上的花盆碎片瞳孔一缩,陆白不想他担心,便一笑,道:“我没事,我已经跟公园工作人员打电话反应过了,等会儿就有人过来。”公园里一般没有太高的建筑,对高空坠物管理得也很严格,这间屋子屋顶却不知为何有花盆,刚刚如果不是他躲得快,被砸到后也不知会怎样。
曲雪郁微皱着眉扫了眼地上的花盆碎片,随即视线便移到陆白手里那只狗,他愣了下,不知为何,这只狗让他下意识觉得不舒服,但他还是随即笑开,上前揉揉陆白的发,朝那只狗扬扬下巴,道:“这是?”
陆白一手拎着小狗的后颈,另一只手拖在它的后腿上,道:“我刚刚捡的,就在水池边。”说着他看向这只狗耳朵上的墨点,面上有些若有所思:“这好像是白明远的狗,我们那天晚上见过的。但是,我总觉得更久以前在哪里见过它。”只是那只狗那晚对他凶巴巴的,今天却似乎有些无精打采,耳朵也半耷着。
曲雪郁听到白明远这个名字眼里便划过一道冷意,看向陆白时眼里却是柔软的,他再自然不过地抚上陆白的后颈,道:“乖,小白,放下它,我让柏扬之还给白明远。”顿了下他又道:“小白,流浪狗也好有主的狗也好,乱碰很危险。”
陆白闻言撇撇嘴:“我知道了。”只是刚刚那花盆砸下来,砸的不只是他,如果他不碰这只狗自己躲开,这狗脑袋就得被砸个正着。虽然他很讨厌白明远,但总不能真的看着他的狗被砸死。更何况他确实觉得,这狗,莫名眼熟。
保姆车上,陆白坐在曲雪郁身边,乖乖喝着奶茶,那只叫阿布的狗坐在对面座位上耷拉着眼皮睡觉,柏扬之抽抽嘴角,认命地给白明远打了电话。
“我不要了。”柏扬之按了外放键,陆白和曲雪郁便听到白明远的声音传出来,戏谑却又冷漠的语气:“曲老师和陆先生自己收留、或者干脆丢掉,都随你们。”说罢便挂了电话。
柏扬之眉头一抽,小声骂了句“什么人呐”,便看向陆白——毕竟这狗怎么处理,还是得看这位主儿。
陆白吸了口奶茶刚要说话,曲雪郁便挑了眉道:“小白你放心,我会让柏扬之帮它找个好人家。”这狗让他觉得莫名不舒服,他不能让它留在陆白身边。他刚要顺杆子再坑下自己的经纪人先生想说在找到好人家前先寄养在柏扬之那里,便看他的小心肝儿歪了脑袋看向他,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就先养在我们这里吧。”说罢陆白又补充道:“我就是总觉得它眼熟,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曲雪郁抽抽嘴角,还是点了头——柏扬之做事效率很高,这狗应该很快能送走,他没必要因为这点时差让陆白不开心。
“小曲你真好。”陆白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他看到曲雪郁的神情便知道曲雪郁在想什么——他像想了无数次那样无比自然地想小曲他总是那么好,接着便忍不住亲了口曲雪郁的下巴,却因为亲得太急,牙齿在曲雪郁的下巴上磕出个小小的红印子。曲雪郁浑不在意,只是笑着把陆白揽进怀里,笑里带着甘之如饴的无奈。
柏扬之在对面第无数次抽抽嘴角,他扶了扶眼镜,认命地开始给那只狗联系合适的收养人家。那只叫阿布的狗此时轻轻掀了掀眼皮,深蓝的眼眸里静静印着陆白带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