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养错金丝雀后(穿书)(5)
秦故看着陆白走路时站都站不稳的样子,顿了下正要去追,一个猥猥琐琐的男人刚好从拐角出来,正是给秦故通风报气的人。他看向秦故,满脸奉承的笑意:“秦故哥,我就知道陆白那小子绝对坑不到您。”想起他躲在角落里看到的,他面上的谄媚愈发明显,用讨好的口吻道:“只会坑他自己。您放心,以后他再作妖,我一定还跟您通气。”
秦故心头划过道烦躁,他冷着脸直直看向对方,一字一顿道:“你也配这么叫我。”
对方被秦故面上的冷意骇得下意识后退一步,秦故面上冷意更甚,眉眼里甚至溢出些阴狠的戾气:“你是因为陆白才进得来陆家的酒会。”是因为陆白的邀请,这些不入流的家伙才进得来陆家。
“离陆白远、一、点——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在他身边——”秦故把空酒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钝响:“我会废了你。”
“现在就从陆家滚出去。”
那人从来没见过秦故这样,此时被吓得手脚发软,连不迭转身跌跌撞撞离去。
那人走了,秦故身边的人面面相觑,一位认识秦故多年的好友才叹口气上前拍拍秦故肩:“你还是这样。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都看不懂你对陆白到底怎么个想法。”
秦故眉头皱了皱,又拿起一杯红酒灌下去,冷笑一声道:“我当然讨厌他。”
第4章
凉风扑在脸上,陆白却还是觉得身上热得厉害,药和酒让他的大脑彻底变得混沌,不知不觉,他便拐到花园里一条小路上来,这条小路上栽着许多桂花树,他小时候最爱和陆关关到这块玩耍,只是此时陆家的仆人都在酒会上,这里便显得分外安静和偏僻。
陆白松了领带坐在草地上,靠在那棵最大的桂花树上,月光、青草和桂花树干冰冰凉凉,陆白终于觉得舒服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睛休息。陆白原来并未意识到酒精和药劲会这么厉害,此时陆白早就忘了自己要陆关关来找他,对那个原著里并未点名身份睡了陆白的陌生男人的警惕也被酒精和药彻底瓦解。陆白此时只想在清清凉凉的地方舒舒服服睡一觉。他太热太难受了。
一个阴影出现在桂花树前,朝陆白伸出手。一片暗云飘过来,遮住了清冷的月亮。
那只手正要碰上陆白的衣领,一个似冰雪般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你要做什么?”
那人动作一顿。
暗云散去,月光重新洒进桂花林,曲雪郁露出一双月华似的眼睛,从光影飒踏的地方走到陆白身边,将陆白护在身后。
他面无表情看向那人,眼里沁出些冷意。
“我只是,看他睡着了叫醒他。”那人有些勉强地笑道:“你是他朋友?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说罢这人便匆匆离去。
鲸海是座大城市,但其实圈子却小得很。曲家虽和陆家并不那么熟,但关系也还不错,因此也在陆父邀请之列。曲雪郁在鲸海唯一在意的爷爷扔给他一张陆家的邀请函,他便只能无奈地来了。但他实在不想和他的父亲继母与弟弟虚与委蛇,这才到这里来,没想到会撞见陆白。
“曲雪郁我要你好看!”陆白嘟嘟囔囔着,在不舒适的睡梦中都不忘记敬业地排练台词。
曲雪郁听了这话一挑眉,便半蹲下来,在月光下整个人像洁白无瑕的雕塑。他难得有兴味地端详着对方像染了胭脂似的脸:这小孩儿酒量差脾气倒不小,睡着都惦记着教训他。
“哥,你在吗?”这时,陆关关焦急的声音夹杂着脚步声传过来,曲雪郁一顿,便站了起来。不一会儿陆关关和陆家的管家便出现在月色里。
“哥?!”一看到陆白靠在树干上,陆关关瞳孔一缩连忙跑过去,管家眼神一凛连忙跟着上前。
酒会上陆关关本来一直注意着陆白,看他去寻秦故正要上前保护她哥不被欺负,刘叔正好过来跟她说夜宵的事情——陆白那时正在和秦故说话,刘叔便没上前打扰。就这一会儿功夫,陆关关再去找她哥却已经找不到了,急得她赶紧到处去找人。
“我哥怎么了?”她警惕地看向曲雪郁,曲雪郁抱臂倚在一棵树上:“我来时他就醉了。”
陆关关看向刘叔,眼里带着焦急,刘叔小心翼翼将人背好,朝曲雪郁颔首:“多谢曲少爷照看我家少爷,曲少爷请便。”
陆关关也连忙道谢:“谢谢你照顾我哥哥。”
说罢便连忙离去。
曲雪郁身影几乎融进雪似的月光里,他看着陆白的背影,半晌低低轻笑起来——他还是觉得,那小孩儿,眼熟。
第5章
夜晚。
“你如果过来,我还算体验生活么?”灯光里,曲雪郁坐在有些狭窄的书桌前,一手翻着剧本一手接着经纪人的电话。
“雪郁,你真的不用我过去么?”经纪人柏扬之道。
“不用。”曲雪郁漫不经心往一句台词上做了标记,边道:“这部戏两个月后在鲸海开机,我到时直接入组就好。你那时可以和周导一起过来。”
柏扬之叹了口气,道:“行吧,那就拜托大少爷一定照顾好自己,也一定注意别被认出来。”真被认出来,得被翻来覆去挂几个月头条。
“好。”
电话挂掉门铃声便响了,曲雪郁开了门,便看到曲雪萤抱臂站在门口,他从门里扫视了屋内略显简陋的环境,一脸欲言又止。
曲雪郁一挑眉:“怎么?”
曲雪萤深吸一口气,道:“大少爷,你在我酒吧做服务生也就算了——”他又嫌弃地打量了这屋子,道:“——真要在这破地方住两个月?”他也算曲家人,曲雪郁算他表哥,就连他这个私生子都没住过这种地儿,更别说曲雪郁这样从小被他们家地位最高的老爷子捧着长大的天之骄子。
曲雪郁倒是很淡定:“这没什么。你来我这只为了问这个?”
曲雪萤认命地叹口气,将手里装了工作服的袋子递过去,又摸出个工牌,工牌上有刻意调暗光线的大头照,照片下写着“阮江酒”三个字,他道:“随时过来都行,记得做好变装,不然我这小酒吧得被记者和你粉丝炸咯。”
曲雪郁笑笑接过工牌点了头。
……
几日后。深夜。集萤映雪。
昏暗的灯光下嘈嘈杂杂,空气里弥漫着浑浊迷离的酒气和高档劣质香水混杂的气味,陆白整个人呈大字状靠在软沙发上,眼皮一上一下几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他面前的桌上摆了几支倾倒的空酒杯——当然都是他喝掉的,准确点说,是他结交的那群不怀好意的狐朋狗友灌的——他其实并不想喝,但为了接下来的剧情,他还是忍着不适全部喝掉了。鼻尖满是酒气,陆白昏昏沉沉想他可太难了。
“小白,”一个穿得人模人样的青年从吧台前的人群中挤出来坐在陆白旁边,把一杯颜色艳丽得过头的酒塞进他手里,看着陆白的模样眼里泄出些幸灾乐祸和不屑,声音里却含着谄媚:“这杯萤惑可是这里的招牌,尝尝?”
陆白掀开眼皮看了眼那酒又闭上:呵,萤惑确实是这里的招牌,但也是这里度数最高的烈酒,在已经喝了这么多酒的情况下,再喝这杯他指定得胃出血进医院。但是,这杯酒和剧情有关。接下来要进行的剧情是没有转圜余地的重要剧情。
于是,陆白便强撑着伸了手接过那杯酒,却并不喝,只是将酒杯端在眼前,似乎是在欣赏那酒漂亮又迷离的颜色。他在等,等一个服务生不小心撞上他的手臂将酒打翻。恶毒男配陆白,就是以这样的形式认识了阮江酒。
曲雪郁端着托盘在各色人群里穿行,隐晦又认真地观察着各式各样的人和脸。混杂的灯光里,有无数或惊艳或觊觎的目光投放在他身上。自从这个长相精致却有些阴沉沉默的青年来到这里,酒吧里便多了许多新客人。
“哇,你不觉得这个阮江酒真的很像曲影帝吗?好帅啊!”一个专门进酒吧看人的女孩子小声却兴奋地对同伴道。
“哪里像了!”女孩儿的同伴刚好是曲雪郁的粉丝,她伸长了脖子终于看清那个名叫阮江酒的服务生的脸,愣了下还是嘴硬道:“才不像呢!我们家郁郁哪有这么阴沉!而且比他帅多了好不了!”
也有客人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去接近那个名叫阮江酒的青年,却无一例外被酒吧老板教训得很惨,久而久之客人们便默认那个青年和酒吧老板有什么暧、昧关系。这条街上有传闻,酒吧老板是曲家人,在鲸海没有人敢招惹曲家,青年是老板的人,自然也再未有人对青年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