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如愿嫁给了乞丐(81)

此言一出,四面八方的眼光都往林纸鸢身上投射而来。

季明烨离开侯府多年,一朝回京还带着妻房,这已然不是什么秘密,此次宴会里的妇人,大多是秉持着好奇心,要要一探内情,这才在年前忙碌中抽出时间,赶来赴宴的。

郁氏笑道:“你真是喝醉了,那是烨哥儿的媳妇,又不是妾,什么纳不纳的。”

谢桂华笑道:“是我失言了,想来侯爷是心疼子嗣的,烨哥儿既然都把人带回来了,侯爷自然得认下。”

不少命妇听着这番言论,脸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光景,一个印象就此在心中形成:原来季明烨的妻房竟然是未曾和父母商量,在外私自娶下的,季辅康见木已成舟,又见季明烨有了功名,便只得认了这门亲事。

这么一想,许多命妇看林纸鸢的眼神之中都带了些许鄙夷,觉得林纸鸢来历不明,不过是以色侍人,贪慕权贵的女子而已,这种女子,做妾已经是抬举,怎有脸面居正堂之上,受夫人的名分。

谢桂华看着众人的眼神,心中十分自得,不告自娶本来就是林纸鸢的一大短处,任凭她说得再难听,林纸鸢也只能一一忍下,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让谢桂华想不到的是,林纸鸢听了这话,竟然面露惊讶之色,驳说道:“谢婶婶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和官人成亲那日,太太和侯爷,都是派人参加了的呀!”

在场妇人都是一愣,尤其是谢桂华,几乎连装醉都忘了,她讶异的看向郁氏,眼中满是疑问。

郁氏先也不解,脑海中思绪一转,双眼突然瞪大了去。

不错,郁氏和季辅康的确派人参加季明烨与林纸鸢的喜宴,不过,参与的方式过于特殊,是趴在墙角上看的罢了。

郁氏再想到自己的暗探被季辅康发现后,季辅康脸上阴恻恻的表情,不由得连咳了好几下。

而林纸鸢则摆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说道:“太太最近诚心礼佛,不理杂务,很多往事都记不清楚,想是突然不记得这回事了?可这事涉及到我官人的名声,不可轻轻放过,不如我禀明了侯爷,让侯爷派亲信过来,为我辩白一番?”

一直以来,郁氏在林纸鸢和季明烨的亲事上做足了戏码,林纸鸢又一直忍耐,郁氏还以为林纸鸢是无可奈何,万万没有想到林纸鸢突然反口,将郁氏当年派出暗探跟踪季明烨一事带到明面上来了。

郁氏一时心虚,便将水杯向谢桂华的面前推去,示意续水止咳,口中只说道:“不用了,我记起来了,你说的不错,是参加过。”

林纸鸢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在场妇人,面不改色的开始胡扯:“侯爷说过,季家娶妇,只论德行,不论家世。我和官人的亲事,侯爷一早就知情,不过是想要官人安心读书,这才没有大摆排场,还请诸位不要误会,听信他人散播谣言。”

谢桂华刚才还在为自己的言论高妙而沾沾自喜,倏忽之间,便被林纸鸢定性成散播谣言,忍不住辩白道:“烨哥儿媳妇,我不知内情,嘴快了些,是我的不是,你莫要介意。”

林纸鸢眼睛低垂,哀怨的看了一眼谢桂华,说道:“谢婶婶是侯府的常客,一日怕不是要来我侯府三次,满府里的事只有我不知道的,哪有谢婶婶不知道的?我这些日子帮着雪斋先生管家,不过是看赠与谢婶婶的年礼太重,怕于礼制不合,略减少了一分,怎么就惹得谢婶婶如此怪罪,要拿我的名节调笑。”

说着说着,林纸鸢忍不住拿过帕子拭泪,端的是有十分的委屈。

林纸鸢的话半真半假,谢桂华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辩驳。

林纸鸢所说减谢桂华年礼的事,确实为真。

往年,郁氏都会借着给郁鹤中准备年礼的机会,给郁鹤中一大笔银钱,让郁鹤中一院的人过个好年,其他人纵使知情,但人情送礼一项牢牢的掌握在王兰香和郁氏手中,便是赵雪斋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今年,林纸鸢接管了这差事,她瞧出了其中端倪,便按照郁鹤中的官职,将郁鹤中的年礼削减了将近八成,难怪谢桂华还未见过林纸鸢,便已然记恨上了。

谢桂华本想借着今日宴会,借着季明烨不告自娶一时,狠狠的羞辱一下林纸鸢,出一出这口恶气,叫林纸鸢不敢再在年礼上说三道四,可没想到,却被林纸鸢反将了一军。

谢桂华是真不知道季明烨和林纸鸢的亲事还有郁氏和季辅康的人参加啊,如果知道,她又不是傻的,怎么还会在大庭广众下提这桩事,这不是明摆着的报私仇吗?

可在场的妇人眼看是要信了,林纸鸢从刚才开始,就表现得十分生涩,说话更是直肠子,但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林纸鸢看上去年岁就不大,而且是小地方来的人,能有几条花花心肠去和谢桂华这种惯会钻营的人斗?

那委屈垂泪的小模样,几乎让个别妇人都生了怜惜之情。

反而是谢桂华,算起来还是林纸鸢的婶娘,是长辈,居然为了年礼,就这样去为难新妇!倘若今天林纸鸢嘴笨一点,胆小一点,没有和谢桂华辩白,岂不是连名声都要被谢桂华坏了去?

林纸鸢冷眼看着在场妇人的脸色变换,知道这风评是翻过来了,郁氏不会在她和季明烨的亲事上做文章,反而是谢桂华,只怕很长时间都要背上一个打秋风,破落户的名声。

林纸鸢扣谢桂华年礼的时候,就想到了谢桂华必会有反扑,但季明烨曾经说过,对待这种小人,最好是将矛盾拉到明面上来,这样的话,小人就不好嘴上和你嬉笑,脚下再对你使绊子了。

所以,别说削减年礼这种合理的事,就是没这庄事,林纸鸢都要找些由头出来,和郁氏背后的这伙人拉开距离呢。

眼看谢桂华被林纸鸢架上去了下不来,旁边一位身着绣红梅织金蜀锦罗袍的妇人笑道:“我倒觉得谢夫人也是一番好意,本来大家心里头都存了个疑惑,亏得谢夫人把话头提起,如今话都说开了,我们心里也明白了,也保全了侯府的名声,岂不是更好?”

林纸鸢眼睛看过去,云霞赶紧附耳说道:“这位夫人是烁三奶奶的嫂嫂,余雪梅。”

林纸鸢点了点头,原来自己倒是将这位遗漏了去。

给谢桂华递台阶的余雪梅,便是王兰香的嫂嫂,听她颠倒是非的话头,必然是要站在禁足的王兰香,乃至于郁氏那一边了。

但不管这个台阶递得生不生硬,谢桂华总归的走了下来,再经过郁氏几番调停,宴会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众人饮酒赏花,一片和气。

那余雪梅喝了几盏酒,似有意无意的说道:“林夫人,我听说侯府前些日子,来了一位你的妹妹,怎么今日也不带出来见一见?”

谢桂华听了这话头,心中憋闷着的一股火一下就冒了出来,说道:“那是个剃了头发的姑子,怎么上得了厅堂。”

余雪梅听了这消息,似有些惊讶的掩口说道:“这好好的人,怎么去当了姑子呢?”

第六十八章 季明烨,我想你替我寻一个……

郁氏旁边的秋嬷嬷笑着将林月娥先嫁给白县令做妾, 后来为母祈福,所以入寺庙为尼的故事说了一遍。

这个故事中编造的成分极多,任是谁, 也能听出故事中的不对劲来。

余雪梅听后,笑道:“这也是奇怪, 一般儿的姐妹两个,怎么一个嫁给了侯府的公子做妻, 一个却要去给一个县令去做妾呢?林夫人, 你也该帮衬帮衬姊妹才是。”

余雪梅似有若无的一句话,在宴会上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谢桂华听话听音,赶忙说道:“我听着也是疑惑,不然,就请林夫人将妹妹请出来, 让她解说一番。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这个做姐姐的不给她做主,在座的夫人们都是做惯了善事的, 就让我们为你妹妹做主一回, 如何?”

郁氏笑道:“这有何难,林月娥如今就在我的佛堂住着,随时可以来的。”

说罢, 郁氏便指了一个丫鬟, 要她去叫林月娥过来。

林纸鸢冷冷的看着郁氏的笑脸, 这才明白郁氏原来打的是两头主意。

若是林纸鸢容不下林月娥,必定得将林月娥所犯下的罪行说出,这正中了郁氏下怀。

若是林纸鸢容下了林月娥,郁氏同样能够拿着林月娥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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