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翻车之后[穿书]+番外(67)
他是知道顾恹在摄魂的,在听到动静之后便没有出声打扰,谁知道会看到这一幕。
——顾恹被人.压.在桌上。
不止如此,那人头顶上的狐耳还有身后的九尾都超出了晏迟的认知,颤动着的狐耳在此时出现在顾恹身上意外合适。
晏迟知道自己应该收回目光的,但是却始终不受控制。
他此刻脑海中首先反应过来的不是顾恹不是人族,而是那张糜丽到叫人心头一跳面容。
晏迟狠狠地皱起了眉。
明灯也同样没好到哪儿去。他比晏迟注意到的时间更长一些,清晰的看到了顾恹发丝下狐耳长出来的过程。
手中的念珠握的紧了些,白衣僧人紧紧抿着唇,忽然想到了那日去捉小妖时顾恹的异常。
小妖们的特殊反应在眼前一闪而逝,他看着镜中狐尾狐耳的红衣青年,指尖微微顿了顿,便连自己也没有发觉他僵住的动作。
顾恹之前一直小心隐藏着自己是妖族的事情,在今天之前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可是现在不只是城主知道了,他之前通过镜子联系的人都知道了。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自己自作聪明的还搞了个现场直播,在被一只手抬起下颌时只能祈祷其他人都在忙着完成任务没有看到。
然而这个愿望注定落空了,在他被反制之后虞白尘的声音通过传音符传来。
“阿恹,你现在怎么样了?”
虞白尘只来得及看到顾恹被推.倒,便看不见了。镜子好像被什么遮挡一般,在他出声后窗外的风又吹散了些红缎,将地上的镜面露了出来。
灯光晕染之下虞白尘看清了全貌之后瞳孔微缩。
只因为现在的顾恹与往常完全不同。
虞白尘看见了顾恹狐尾的模样,他此时并不是平日里的风流肆意的模样。反而被人握着手腕。
鸦羽披散着,只看一眼便叫人……止不住的想要欺负。
虞白尘看着这一幕,心中莫名生出这种.欲.望来,等到听到有人叫他时才蓦然惊醒。
“虞圣子?”
虞白尘这才压下心思。
陆掠羽看了眼虞白尘,没有人看得出他强行压制的克制。
在看到九尾后陆掠羽心中几近战栗,即使是隔着镜面那种感觉也叫他气息危险了几分,竖瞳几乎要浮现。可是下一刻在察觉到有人在看着镜子之后那面法器却被击碎了。
陆掠羽眯了眯眼,眼前的画面一黑,几人同时与顾恹失去了联系。
“你到底要做什么?”顾恹眼前昏沉了一瞬。
傅寒岭在听到陌生的声音之后看到了地上的镜子,脸色沉了下来。他之前竟然没有发现镜子。
刚才的一幕被别人看到了,好在小徒弟的衣服还安安稳稳的穿在身上。傅寒岭面上冷寒了一瞬,将手中捡起来的镜子捏碎。
“这种东西,以后不要随便给别人。”顾恹听见那人道。
他皱了皱眉,看见城主捏碎镜子到底也松了口气,再让镜子在这儿他非得疯了不可。
顾恹努力维持着清醒,直直看着城主。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城主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傅寒岭看着小徒弟皱眉望着他,心中知道这时候摘掉面具,小徒弟必定会接受不了。在顾恹问他要做什么时,傅寒岭淡淡道:“是我要问你做什么才对?”
“这.催.情.香不是你点燃的吗?”
顾恹说不出话来。
但他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趁着刚才.喘.息.掩藏在红袖之下的手已经化作了利爪,在傅寒岭靠近之时,他装作已经失去理智的样子闭着眼。
他修为没有恢复,这时候只能蛰伏,看看这个城主挖了个坑给他究竟要做什么。
傅寒岭微微垂眸,他对小徒弟总是拥有一种奇怪的占有.欲.,如今在得知小徒弟便是那只白狐之后更甚。
他望着顾恹此刻无力反抗的样子,指节微弯,却顺从自己心中的感觉伸出手来。
周围的环境过于寂静,也许是两人离的很近,顾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香灰落下的声音。
一炉香料已经彻底燃烧完了,他长睫轻轻颤抖着,直到一只手覆盖住了他眼睛。利爪在一瞬间几乎要克制不住的.刺.出,顾恹强行忍耐着。
却又忽然听见了一声轻笑。
这声笑意味不明,顾恹皱着眉心跳的快了些。
即便是到这种时候,这该死的城主也十分有风度,没有直接动手,倒像只猫捉老鼠一般绕有兴趣的逗弄着。
不,这个比喻或许应当换成鬼捉狐狸。
正当顾恹想着他到底什么时候动手之时,覆盖在眼睛上的那只手微微动了动,下一刻,两人发丝纠缠在一起。
顾恹感觉到……一个十分轻柔的吻落在了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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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在吻落下之后, 顾恹身体陡然僵住,后脊宛如一张拉开的弦一样崩的紧紧的。
看出他的紧张,城主微微勾起唇角, 他刚准备说什么下一刻被压在桌上的人却忽然睁开眼来。
顾恹此时眼尾依旧有热潮,桃花眼中满是.情.动.的痕迹, 可是却用利爪穿过了城主心口。
漂亮修长的手不知何时早已经换成了狐爪,当初那个小小的梅花垫只轻轻一划便能穿过玄铁, 如今更是毫不留情。
但傅寒岭却没有丝毫意外, 穿心而过的利爪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顺利的不可思议。
顾恹低下头收回手时瞳孔微缩, 城主体.内没有血液。他的狐爪之上干干净净的, 仿佛只是.刺.入.了魂体之中。
看来城主果真是死了,只有死人才无法被杀死。
鹤氅之上破了一个洞,傅寒岭身体几不可见的虚弱了几分, 顾恹注意到他虽然没有流出血来,但是身体的颜色却变淡了。
他微微眯了眯眼,被挖过一次坑之后不敢再放松警惕,皱眉开口道:“城中人死于自相残杀,喝了你的血之后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而且如果我所料没有错, 你在身死之前就已经自己完成了复仇。”
“所以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他来到淮阴城之后虽查出了真相, 但至今还不知道任务, 不过他现在看出任务完成与否还是要看这位城主。
顾恹强行压下因为那一个吻后脊升起的战栗感, 死死握着手控制着自己,提醒自己面前的只不过是淮阴城的鬼物。
心脏处空荡荡的感觉并不陌生,傅寒岭能感觉到随着顾恹的出手时间也快到了,自己被与之前留在淮阴城中的残魂分开了。
很快,在做完最后一件事之后这抹残魂就会彻底消散, 不过他没有再管自己即将消散的身体,反倒问:“你知道天罚者吗?”
这个称呼顾恹之前在摄魂术实施时问过他,他也承认了。
天罚者被天地所憎,相当于一种诅咒,他的血液可以成为别人的养料,因此注定死于同族之手。
顾恹皱眉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城主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开口解释:
“这只是针对天罚者的第一重诅咒。”
“还有更第二重。”
即便是在这种场景下,城主依旧风轻云淡,好像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说别人。
“这第二重便是——无论用何种手段,只要天罚者反抗,自己也会死。”所以在淮阴城中人死亡之后,冷眼旁观看着自食其果的城主也死了。
他不是死于被人取食血液,而是死于天罚第二重讽刺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