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穿成狱霸的那些日子(44)
再扒拉手指头数一数,对, 没错。
何春花气哄哄的瞪着她,觉得自己的感动真是白瞎了。
翻了翻口袋, 何春花将剩下的一千块塞给那刘云卿:“这是房租。现在我就只欠你哥一千了。”
刘云卿将房租放进口袋里, 然后又问她:“春花,你想好了要找什么工作了吗?”
何春花抱着铺盖卷叹气。不是她挑工作,而是工作挑她。
“那你可以来我们工地啊。”刘云卿忙提了建议:“就算搬砖每天还有两三百呢。”
何春花一听也是啊, 搬砖这活她熟啊!
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去工地干呢。
章毅在旁听着刘云卿那丫还没放弃去工地干活,头皮噌噌的痛。一路上他好说歹说,这丫死心眼的就是不肯辞职,那副犟样让人看了就上火。
“去什么工地,又不是找不到活。”章毅尽量压着内心火气,让自己心平气和些:“我有朋友在附近开了个商场,一会带你们过去,你们就在商场卖卖衣服。工作轻松,也能一起凑个伴多好。”
刘云卿小心的挪到何春花身边,踮了脚尖,双手搭在她的耳朵边,然后凑上去小声的说:“别听他的。我告诉你啊,卖衣服的活可累了,巴巴站一天,一个月才两千!跟我去工地,特别自由,活特别轻快,你要是干不完我就帮你干,一个月少说七八千呢!”
何春花看着跟前面无表情的章毅,感觉挺尴尬的。
刘云卿你丫说话声音这么大,真的天真以为多了两只手挡着,就能挡得住吗?
不过刘云卿说的去工地干活这事,她还是挺心动的。
等刘云卿终于说完了,何春花都尴尬的快流汗了,而对面那章毅都快要气死了。
刘云卿这丫,就是来克他的!
京城莫家,莫林在接了魏东的打电话之后,火速给齐嘉彦去了个电话。
“嘉彦,你实话说,当年那钱你有没有给刘家人?”
对方沉默会,讥讽的笑:“谁问你的?他?”
莫林怔了下。连声哥都不叫,看来他心里对魏哥真的是有意见的。
“难道你真的没给?”
对方回答以沉默。这就是默认了。
莫林简直要疯了。当年齐嘉彦见他临时有事,就主动说帮他办那事,谁料到是这般结果。
“你穷疯了是不是?你昧下那钱干什么!”
话筒那边沉默了会,而后自嘲的笑:“可不是穷疯了。我穷,不是圈里人都知道的。”
“你不用说气话!”莫林来回踱步,然后咬牙说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魏哥很快就能查到是你做的手脚!他是什么性子的人,别人不知,咱们一块长大的这帮兄弟,哪个却再清楚不过。”
“有种他就打死我。”
“你当他不敢吗!”
面对莫林的气急败坏,对方只是满不在乎的嗤笑:“行啊,我等着。”
莫林急了:“齐嘉彦,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怨又是有个什么想法,这件事就是你做错了!你主动向魏哥认错道歉,或许此事还能轻拿轻放。咱们兄弟一场,我也不愿见大家闹成这样。”
片刻后,对方回道:“用不着了。他的电话打进来了。”
魏东让秘书订了机票,当天晚上就回到了京都。
莫林第二天清早在医院见到了齐嘉彦。牙被打掉了两颗,头顶也覆着纱布应该是被酒瓶子或什么砸破了。还有一条胳膊还有一条腿被卸了,此时打了石膏吊着,挺惨的。
莫林看了有些不好受。将手里提的水果篮放在一旁的桌上。
齐嘉彦躺在病床上没看他,只是问:“调令下来了?”
莫林点点头:“刚下来。”
“往哪调?”
莫林沉默了会,才说:“援疆。”
“嗯,挺好的。”
莫林忍不住问:“你究竟为什么……”
“不为什么。”齐嘉彦异常冷漠。
莫林看着他没再说话。只是临走前才叹声问:“是因为音姐吧。”
听到久违的这个名字,齐嘉彦的神色这方有了变化。
刘云卿跟何春花最终打车去的工地。
不是她们想花这个冤枉钱,只是章毅被刘云卿给气跑了,她们总不能靠两腿走过去吧?
到地后,刘云卿心痛的付了38块钱,然后很认真的告诉何春花,等她工作后发工资了,记得还她19块钱。
何春花心里直唾骂刘云卿这个抠X,就不能体谅下她这个失业人士?等发工资了,她还20!
刘云卿带着何春花去找了孙头,说明来意。
孙头看了看何春花,块在那占着,瞧着应是能出力气的。就让她先去搬几块砖试试。
何春花的力气还是有的,厚厚的一摞砖搬起来也不算太费力,这么看来跟普通男工也差不大多少。
“成。”正好这会他这里也需要人,就应下的何春花在这干:“一天先按200算。一个周后,你要能干得下来,每天我再加80,大妹子你看怎么样?”
何春花粗略的一算,完全可以!
心里暗恨自己,为什么当时出狱时不来工地找个活干,否则干上一年早干上大工了,一天五六百呢!
果然还是刘云卿那小脑袋瓜灵活。早在监狱里就想好了出来谋生的活计,否则也不会巴巴率先申请去操场搬砖了。
晚上下工的时候,刘云卿骑着小电驴晃悠悠的回家,后头还载着个何春花。
何春花挺羡慕:“等发了工资,我也买一个。”
刘云卿赞同的点点头:“对,你看,因为拉着你,我的小电驴都跑不动了。”
真的,何春花觉得她大概不太能跟刘云卿愉快的聊天了。
“对了春花,你的工资是月底结呢。”
不等何春花开心的算算到月底时她的工资能有多少,就听那刘云卿好心的提醒道:“到时候记得还给我19块的车钱哈。”
何春花真的忍不住了,就怒道:“你丫在里头时候还欠我18块呢。”
“是吗,还有这回事?”刘云卿不记得了。
“呵呵,咱区是需要给毒娘子上供的,你的供,都是划的我的大账。”
刘云卿很不想承认这个账,可又怕何春花觉得她欺负她,想了想后,就善良的一挥手。
“那好吧。到时候你记得还我一块钱哟。”
听到这话,何春花很想仰天长啸。
看到了没,看到了没,刘云卿这抠X连一块钱都不放过!
刘爸刘妈知道刘云卿要带朋友来,早早的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他们下班回来。
自出狱来从来都是受到冷漠跟白眼的何春花,乍见这样温馨的场景,这样热情的招待,眼圈顿时就有些红了。
“大叔大姨,真有些不好意思,我过来跟你们添麻烦了……”
“嗐,你这孩子说哪的话。”刘妈将肉菜往和何春花的方向挪了挪,嗔怪:“你是云卿的朋友,在这就在家一样,别客气。”
对于刘云卿能往家里带个朋友,刘爸刘妈还是很高兴的。自打她出狱以来,可能是因着脸上那疤,别人见了不是嫌弃就是害怕,哪个都不愿与她说半句话,更别说与她交朋友了。现在难得见她还能处个好朋友,他们怎能不高兴,不欢迎?
晚上的时候,何春花就睡刘云卿那屋。因为时间紧没来得及准备额外的床,她就暂时打了地铺。
睡前,囡囡拿着童话书讲故事。
刘云卿跟何春花安静的听着,然后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三人吃完早饭后,照常上工。
刘云卿载着何春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对了云卿,囡囡几岁了?上几年级了?”对于口齿伶俐又爱笑的囡囡,何春花很喜欢,就忍不住问云卿囡囡的事情。
刘云卿摇摇头:“囡囡生病了,腿不好,得随时有人照顾着,上不了学。”
何春花一下子怔住了。她还当囡囡只是腿扭伤了,所以才需要人抱着,却从来没想过,竟然是生病了。
可想而知,连上学都不能,肯定不是什么好病。
想到这么小这么懂事的孩子遭这样的罪,她心里难受死了。
“那……医生有说怎么治吗?”
“就是吃药啊,每个天都吃,控制着。”
何春花知道了,应该是叫什么靶向药的,以前在雇主家干活时候听过,很贵很贵。
怪不得刘云卿这样斤斤计较了。何春花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