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穿成狱霸的那些日子(18)
刘云卿坐在后座,风中凌乱。
刘云军去菜市场特意买了一只鸽子,又讨价还价的打包了些人家卖剩下的菜,这才载着刘云卿回了出租屋。
刘云军去厨房摘菜洗菜炒菜炖汤去了,刘云卿则在隔间房里陪着囡囡,不过此刻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脑中还在飞快的想着,怎么才能多挣些钱呢?
囡囡在小床上眨着眼睛看她:“麻麻,你有心事嘛?”
刘云卿回了神,眨着眼睛看回去:“没呢。”
囡囡嘟着小胖嘴哼了声,一副你快别骗我了,我没辣么好骗的模样。
刘云军做好了饭,放了两个保温盒,叫了刘云卿出来下。
“小妹,我这就要去给爸妈送饭去了,你要不要跟着一块去?爸妈都多年未见你了,都很想你。”
刘云卿当即表示要跟着一块去送饭。
嘱咐了囡囡几句后,刘云军就带着他妹妹下了楼,骑了小电驴就匆匆往申城第一人民医院赶去。
乘了电梯到了九楼骨科,刘云军就带着人直奔921病房而去,推门而入的那刹,最里面的那张病床上躺着的刘妈一抬头,几乎是一眼就见到了刘云军身后跟着的那个黑瘦黑瘦的女儿。
捂着胸口刘妈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喘了好长时间,才近乎悲呼的哭喊道:“卿儿啊——”
正趴在小桌上犯迷糊的刘爸猛地惊醒回头,反应竟跟刘妈如出一辙,好半会喊出了个卿字,就闷声直咳。
刘云卿眼泪花花的上去,喊爸爸,喊麻麻,这一刻原身残留的情感让她产生了共鸣。
刘妈一把搂住了她,满身骨架的触感让她心痛不止,不由心肝肉的叫着。这是她捧在掌心里疼了这么多年的娇儿啊,从来都是舍不得让她遭丁点罪,娇生惯养了她这么多年,偏偏到头来吃尽了苦头,变成今日这副模样。这让当娘的如何不心酸,不心疼?就宛如用刀子一下一下剜心般的。
其他病床上的人不明所以,猜测着其中缘故,窃窃私语。
毕竟是公共场合,还有其他病人需要休养,刘云军忍着心中酸涩,上前劝道:“妈,您别伤心了,如今咱们一家也算是团圆了,云卿也长大懂事了,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刘妈哭声小了些,可到底还是抱着女儿不撒手。
刘云卿眨眨泪眼:“麻麻,你要快些好起来,卿卿可喜欢您炸的麻花呢,可好吃啦。”
刘妈破涕而笑:“好,等妈回家就炸给你吃,让你吃个够。”
刘云军提着保温盒上前:“爸,妈,你们都缓了缓情绪,待会将饭吃了。吃完后我好带着云卿回去,囡囡还在家里待着呢。”
刘妈这才放开刘云卿,接过儿子递来的纸巾,赶紧擦干净眼泪。
对面的刘爸一双眼睛始终没离女儿,刘云卿也去看她爸爸,待见了她爸爸与记忆中不太相符的模样,呆了好一会:“爸爸,你咋老了这么多,黑了,还这么瘦?”记忆中的刘爸向来都是腰杆笔直,给人很健朗的感觉,怎么如今的刘爸身体佝偻,脸上皱纹横生又干瘦,犹如变了个人。
刘爸忍不住抽了纸巾闷声的咳,然后刘云卿很是惊惶的喊道:“爸爸,你怎么吐血啦?!”是受了内伤了吗?!
第22章
等刘爸刘妈不知什么滋味的吃完了饭,刘云军强拉硬拽的拉走了还要刨根问底的刘云卿,令她在后座上抱好空的保温盒,便开启小电驴一路回了出租屋。
上楼的时候刘云卿还在恍恍惚惚的想,为什么凡人界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呢?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凡人会生病,为什么凡人的身躯会那么脆弱?
还有,为什么凡人的银子辣么难挣?!
刘云卿此刻脑中反反复复的周旋的全是钱,此时此刻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春花和燕燕会为了银子铤而走险入了监狱。
没了钱,她连给囡囡买药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爸爸看病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是其他呢?
以前在监狱里时,她还满心想着等将来出去了,挣了钱好买些珍贵的药材啥的来辅助她修炼,现在她是啥想法都没了,只有一个念头,挣钱,攒钱,看病,买药!
刘云卿愈发的觉得赚钱为她当前头等大计。
工地上她搬起砖来更加卖力了,搬砖的同时她也没忘记修炼功法,以前搬砖是为了能练好身体引气入体重新修炼,现在练功法是为了能潜移默化强健身体好多多搬砖,赚钱,赚钱,赚钱!
一连七天,刘云卿真的做到了工作强度始终如一,孙头也依言给她涨到了大工的工钱,一天七百。对此,其他工友毫无异议,因为孙头早就放了话,谁要有意见,请站出来跟刘云卿比过一场。
众工友想,大概没有哪个有这般作死的想法吧。
刘云卿晋升大工,全票通过。
可拿到手的钱相较于囡囡的天价药钱,无异是杯水车薪,于是胜任大工没两天,刘云卿就找到那孙头,表示她不想搬砖了,想要架子工。
在工地上做工这些天来,她也大概摸清了工地几个工种的工钱,要说工钱开最高的,那就非那架子工莫属。
孙头听后自然是诧异的,架子工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很危险,每天要在高空经手几百根钢管,稍有不慎那可是要命的。想那些工人们,大多是宁愿少挣那几百块钱,也不愿去冒这个风险。
又转念一想他们家的情况,孙头便有些了然。
理解归理解,可孙头却不会一口答应,毕竟派一个毫无经验的生手上去,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万一她在上头做工的时候一个手滑或脚滑的,摔下来可是要死人的。
干他这行的最忌讳这个,所以孙头听完迟疑了好一会,也拿不定主意,索性便叫来远处扬沙的刘云军,问他的意见。
刘云军自然是坚决反对。开什么玩笑,再怎么着家里还有他这个大哥在前头顶着,何须他妹子拿命来拼?
刘云卿自然也是犟上了。出同样的力,为什么不奔着工钱高的那个活去,她又不是傻!
孙头见她坚持,想想她力气有大,身子骨又轻,手脚应该挺灵活,大概也适合高空作业,于是问她:“妹子,你有恐高症吗?”
刘云卿一听,忙将头摇的像拨浪鼓。恐高那是个啥玩意,何曾会出现在她的词典中?想当年她御剑三千尺的时候都能谈笑如常的俯瞰芸芸众生,如今不过区区百尺,何就恐了呢?
孙头便拍掌定下:“那成。我让老张带着你,先上去干半天试试。你要是能干的下,以后这架子工算你一个,要是不成,那妹子也甭再惦记了,就还是继续去搬砖吧。”
刘云卿开心了:“谢谢孙头!”
事已至此,刘云军也知道他的反对无效,索性也跟孙头申请一道上去做架子工,这样跟他妹妹也有个照应。
孙头略一考虑就应了。抬头冲着上头的老张一招呼,那正拆卸钢管的老张大声哎了声,不过一会便乘着工程电梯下来。
“老张,小刘两兄妹你先带个半天看看,要是成,日后他俩跟你搭伙干。”
听了这话老张还是挺高兴的,架子工是高风险的活,越来越少的人愿意去拿命换这厢钱,这就直接导致在上面做工的人手紧缺。要不是工地实在没人愿接这茬活,另外也碍于孙头多年关照他的情面,否则他也不愿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冒着这高风险去干这个。
“对了老张,千万记得安全第一,安全绳一定要给他俩系牢了。”
面对孙头的郑重嘱咐,老张拍怕胸脯:“放心吧孙头,干了工地这么多年,这个道德我还能不懂?这两人交待给我,您放心就成。”
带着刘云军兄妹乘坐工程电梯大概上了十多层,大概给他们讲过架子工的主要职责,又大概讲了如何搭建拆卸钢管、如何对接钢管等,紧接着就给他们仔细系好安全绳,让他们先跟在他后面观摩。
之后整个半天功夫,楼下的工友们就目瞪口呆的见那刘云卿身轻如燕,真的,就真如那翩翩的燕一般,一手抓一钢管在那纵横交错的架子上飞快的走来踱去。
刚开始她只限于递钢管,慢慢的就开始做些有技术含量的活,譬如对接钢管。6米的管立起来对接,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可偏偏这活到了那刘云卿手里,就如喝水吃饭那般简单,几个来回就被她轻轻松松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