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清楚是一场乌龙后,几个人心情都好了许多,不过仍有些懊悔小题大做了。
但后来,他们发现这个乌龙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恩赐对他们和善了许多,再也不冷嘲热讽他们智商堪忧了。
程恩赐没有料到自己难看的脸色,会让室友脑补那么多。
不过,说起罪魁祸首,他还有些纳闷。
按照对林湾的了解,她应该能猜到新女友是骗她的。
按计划,她想通后会来找自己求和的。
但一上午都过去了,他怎么没见到人呢。
此刻他没有想到,不仅上午林湾没过来,下午林湾也不会出现。
*
第二天。
陆文梅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照例去找陆静。
陆静检查后有些担忧,“按理说那些药能再撑一段时间的,怎么现在就吃光了?”
陆文梅是老毛病,自打前几年就时不时头痛。
陆文梅听见陆静的话,心想还不是最近被儿子给闹的,这几天头痛的次数都多了。
但诋毁儿子的话,哪怕在亲妹妹面前也不能说,只道:“一不小心,药瓶子倒了,所以也不算是吃光。”
没想到是这个理由,陆静有些无奈,随即和陆文梅一起去药房拿药。
两人走在走廊上,一间屋子前面挤满了人,看起来很热闹。
陆文梅愣了下,“那病房里是哪位?这么阔气!”
可不是,走近了才发现,病房里外密密麻麻都是人,而且个个衣着不凡,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
旁边还有秘书助理之类的,手里抱着鲜花拿着果篮,跃跃欲试往屋里看。
陆静刚刚就听小护士说过,这间病房里住的人不简单,她当时还纳闷是多大的人物,后来才知道自己认识,而且也经常使丈夫赞不绝口。
想了想,陆静只提了关键句,“是林湾,当初救过天鸿一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陆静昨天没上班,直到今天才知道林湾病了。
她原本正准备去探望下,陆文梅就过来看病了。
于是只能把林湾的事情推后。
她不知道姐姐是否认识林湾,所以挑了姐姐最容易理解的话。
林湾?
光听前面两个字,陆文梅就觉得这个名字无比熟悉。
努力想了会儿才灵光一闪,失声道:“研究院的?”
她脸上的震惊清楚的落在陆静眼中,陆静愣了下,“是,你认识?”
陆文梅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确实和林湾不熟悉,但她清楚知道,自家儿子就是对这个名字的女人念念不忘。
现在陆静承认是研究院的,那只能是那个人了。
陆文梅没想到,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林湾,居然是在这样的环境。
陆文梅没有回话,陆静虽然知道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
她琢磨着,可能是姐姐在报纸上看过这个名字,才觉得熟悉。
陆文梅拿过药并没有回家。
她待在门口的长椅上,眼睛张望着,眼睁睁看着那批衬衫西服领导模样的人离开,才慢腾腾站起来。
她手里提着药,手指骨节泛白。
她咬着嘴唇,眼睛纠结的看着那间平平无奇的病房。
最终狠了狠心,抬起脚步走去。
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想亲眼看看,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
病房里,林湾没想到,住个院比生病还累,还要应付一拨拨的领导。
好不容易人都离开了,她的大脑才得以放松。
“护士,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林湾迫不及待出去了。
护士:“你的体温已经降下了,按理说继续观察半天,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林湾脸上来不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惊喜,就听到护士后面的话,“但你身份比较特殊,上面说必须多观察几天,才能出院。”
林湾:“……”她真的每分每秒都不想再呆下去。
护士见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也笑了,“这都是为了你好,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你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干什么?”
一声大叫,林湾和小护士齐刷刷向门口望去,就见一个中年妇女眼神闪烁,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门口。
见里面的人望过来,陆文梅浑身不自在,脸唰的红了。
她感觉前所未有的丢人,尴尬的手足无措,呐呐的解释,“我就是路过……”
“谁家路过是脑袋凑在门口!?”
林直像个正义的卫士,挺着胸膛眼神不善地看着矮小的女人。
女人刚刚眼巴巴地站在门口,恨不得眼睛都钻进去,一看就目的不纯。
想到这些,林直眼神更冷了。
幸亏他发现了,不然指不定做什么坏事。
“妹妹,你说怎么处理?”林直把问题抛给林湾,只见对方傻傻地看着这一幕,显然没回过神。
他想,可能是吓着妹妹了。
林湾没有被吓住。
虽然一开始有些惊讶,但细看几秒,从那相似的眉眼,她就猜出了女人的身份。
不过,恩赐的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赶紧把她解救出来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在林直把问题抛给她后,她道:“哥,你错怪她了,我和她认识。”
话音一落,陆文梅陡然转过头,震惊地看着林湾。
刚偷看时她就发现了,这个叫林湾的女孩长相很出色,加上她优秀的事迹,她顿时明白了儿子为何非她不可。
没想到太过专心,被人发现了,还说她目的不纯。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尴尬的场景,脚趾都快蜷一块了,没料到女孩会为她解围。
她还以为是恩赐向林湾提过自己,不过看清林湾的眼神后,她意识到林湾只是猜测、猜到自己是谁而已。
这时,她不得不承认,女孩的观察力很强,脑子也很聪明。
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神已经变了,全然一副看待乖乖儿媳的宠溺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儿媳?还早着呢!
第34章 第34章
“你们真的认识?”林直狐疑的视线在林湾与陆文梅之间打转。
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林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面对质疑,陆文梅这次淡定多了。
她挺直了胸膛,一脸正色地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声音铿锵有力,“当然认识!”
“我刚站在门口没进来,是为了给林……林湾一个惊喜,没想到被你破坏了。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陆文梅的话亦假亦真,脸上真诚,仔细听还有些被冤枉的委屈。
林直仔细打量她,一时竟无法辨别真假。
场面安静下来。
文西呆愣地站在门口,胳膊上还挎着竹篮,上面盖着一层棉布。
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林直不悦的声音。
直到现在,文西才后知后觉发现是一场乌龙。
她有些歉疚。
的确是他们误会陆文梅了,文西开口想要道歉,却被陆文梅堵了回来。
陆文梅带着笑意,“都是一家人,这算什么大事。快进来,都站在门口干什么?”
什么一家人?文西和林直懵逼地被陆文梅热情地迎了进来。
陆文梅不傻,知道林湾不会拆穿她后,她就努力洗清嫌疑。
眼看文西想要道歉,那可万万使不得。
本来就是自己的错,哪能让别人道歉?
再说了,眼前这俩人,一看和林湾的关系就很亲密,现下她和林湾还生分,不能惹林湾生气。
于是,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把他们拉进病房。
文西看着陆文梅的笑容,总觉得怪怪的,“我是丫头的大伯娘,这位是她哥哥,不知道您是哪位?”
陆文梅下意识看向林湾。
只见林湾上半身支撑在高高的枕头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显然专心看戏不想参与。
陆文梅无奈转头,换上和蔼的笑容,“你们是小湾的家人噢,怪不得小湾长得好性格也好,今儿个一见才发现,原来都随了你们。”
“我和小湾认识有段时间了,我孩子和小湾是朋友。这不,知道她生病住院了,我连忙就赶过来了。”
这样啊,文西听懂了。
她看向林湾,林湾也没有否认。
陆文梅不愧在妇联工作,左一言右一语和文西交谈甚欢,中途还不忘照顾林湾,看的林直眼睛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