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离瞬间觉得脑子被炸掉了,什么,暮云说只要帮他得到皇位,到时候他就是他的?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楚非离认真对上天城暮云笑意深沉的眸眼,他激动地都快跳起来了。
天城暮云依然还是那副笑意不明的样子,点头。“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只要你帮我登上那个位置,我就是你的,你高兴吗?”
楚非离,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补偿我这辈子的,上辈子你伤我彻底,这辈子你也别想得到解脱。
地狱,你要陪我一起下!
楚非离还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打了自己两个耳巴子,疼得龇牙咧嘴才确信是真的。
天城暮云被他傻气的举动逗乐,拍了拍他的肩,表示不用激动,他不会食言。
“你背后藏着什么?”天城暮云发现楚非离另一只手一直背着,仿佛藏着东西。
楚非离想再抽自己几个耳巴子,没事干嘛出去买刀,这下又被发现了。
“没没没……”
“是吗?”
天城暮云一把夺下楚非离还没得及转移的手,拿过来看,是把菜刀。
“菜刀?莫非是太守府的膳房刀具太差劲了,你出去买了一把?”
菜刀?
楚非离也惊呆了,就说方才卖刀的那个小哥看他的眼神怪异,原来他精神恍惚之下,把菜刀当成了匕首。
于是楚非离就顺着说下去,“对的,就说这样,我昨天去过厨房了,发现这李太守实在抠门,连把菜刀都是钝的,连个菜都切不了。
我不是答应过殿下,要给殿下做好吃的。”
天城暮云纠正。“非离,你还是唤我暮云吧。”
非离——
楚非离有些想哭,甚至喉骨哽咽,毕竟是十几年都没听到暮云唤他非离了,也再也不能轻易叫他暮云。
如今可真好,他的暮云真的回来了。
“暮……暮云,我给暮云做好吃的,暮云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定都会尽心去做。”
天城暮云点头。“好。不过可能吃不上了,今日你随我回朝,父皇来信了,让我和你赶紧回去解释。”
“啥?”
天城暮云摸着下巴,“我寻思着你我身边应该是有内鬼,把你我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传信去了金陵四处传播,说你我都私定终身还拜堂成亲了。
我父皇说,如果我不解释清楚,他就要让我提前娶妃,不等成年了。”
楚非离倒是想和天城暮云拜堂成亲,上辈子做了一辈子的梦都是想,可是斯人已逝,暮云临终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再也不愿意遇见他了。
他又怎敢怀有这念?如果他愿意,与他白骨成婚,百年之后再遇黄泉也是极好的。
这辈子——他一定要和他有始有终!
“不等成年,可是你如今才十三岁不到?虽然我大楚皇子十四成年,也是太小。我本来是等着……”
天城暮云打断。“怎么等着我十八九岁了,再想着怎么吃我?”
楚非离说不下去了,“你你你……怎么……这样……我是说表明心意啦。”
“别跟我讲圣人那一套,楚非离你在想什么,我可是全部都知道。”天城暮云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那我也等等,你长大以后的模样。”
“啊?”
“啊什么啊,你若是不想看到我娶妻生子,就马上跟我回金陵去向父皇解释。”
“怎么解释?解释说其实我们没什么关系?”
“傻子,若是你不想有关系,那也可以。”
“不不不,我想有关系。”
“那……”
“马上回去!”
楚非离总觉得自己说不过天城暮云,他每笑一下,他就感觉自己似乎被看穿,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天城暮云就是能看穿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要死了要死了——
我的手——
都多久了还在烂——
第27章 狐狸
一大清早,天城暮云一行人往返京都。为了水利工程的实施,天城暮云将阿水等人留下查看地形,打算金陵事了再回来。
李太守上一次试探天城暮云不成,反被天城暮云打得狼狈不堪,本就担忧接下来天城暮云会借机发难。却不曾这么快就回去京师,心里便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预感总觉得天城暮云不会轻易离开,便一路相送,直到送出江南境外才确定天城暮云是真的回去了,这才放心回去。
李太守那个碍事的老头一走,楚非离总算有机会和天城暮云独处,只是因为金陵传得太难听,楚非离和天城暮云表面上还是有些距离,只有私下的时候,楚非离才敢和天城暮云搭话。
虽然天城暮云一路待楚非离极好,但是楚非离总觉得天城暮云有些客气过头了,凡事都说谢谢,情侣之间的微妙变得有些怪怪的,虽然说不上哪里怪怪的。
有的时候,天城暮云会盯着楚非离看半天,然后笑得有些诡异,让楚非离心里更甚不自在。问起缘由,天城暮云也只是笑笑,说楚非离多想了。
走了一天一夜,人和马都累了,眼看天色将晚,也是还歇歇脚了,只是此处没有客栈,附近也无人家,只能露宿于外。
所幸不远处有河流和林子,天城暮云便吩咐人手在水的上游处扎营寨,准备炊具做饭。
而天城暮云一惯挑食,吃不惯厨子做的饭,挑三拣四极为难侍候,楚非离便决定亲自上手给暮云做吃的。
只是,给一个挑嘴的人做吃的,要求是相当的高。
楚非离按照自己对天城暮云的饮食了解,便找了两个身手好的同自己去附近的林子狩猎,此处靠近山脉,应该能打到暮云想吃的野兔子和踩到野平菇。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林子挺大,连只野兔子都逮不着,甚至是连条蛇都抓不到。倒是跑过两只小狐狸,楚非离便逮了一只毛发雪白的准备送给暮云。
“楚公子,真奇怪啊,是不是这几日有人专门在这里狩猎,把兔子野味什么的都打光了,连只鸟叫的声音都很少。”
一个侍卫拿着弓箭特别紧张,左看右看环顾四周,不敢有所松懈。另一个侍卫抱着逮好的狐狸,也是紧张兮兮,总觉得这片林子有些怪怪的,越朝里走就越阴森。
楚非离有同样感觉,刚才他想进来的时候暮云就不让他进来,说这片林子感觉太大,有些不见头,让他别进去了,下水抓条鱼就可以了,不是非得抓只兔子。
而楚非离知道暮云的饮食习惯,连只兔子都抓不到他还以后怎么对暮云好,便非得进去,但是一进去就越走越不对,不仅里边的道路错综复杂,交横无章,就连里边都怪怪的。
连乡野田里都能偶尔跑出几只野动物,怎么这么大的林子少而少见呢,甚至是进来后感觉像是进了一个陷阱似的,越走越不对劲。
“遭了,楚公子,这个地方方才我们来过!”一个侍卫指着方才逮狐狸的那处草坑,狐狸挣扎掉的那撮毛还在被压倒的草丛里,四周的树木上做过的认路记记号也是找不到一个了。
另一个侍卫看着怀里瞪着他的狐狸,突然他吓得手一抖,狐狸掉在地上,擦伤了小腿,血印子擦在草叶上,有些醒目。
狐狸甩了甩尾巴,又瞪了一眼那个丢他的侍卫,然后叼起那撮毛,一口呸在那侍卫脸上。
“这畜生!”侍卫上前要打它,狐狸便背着他放了一个很响的屁,顿时一股难闻的气味充斥着三人的嗅觉,皆是捂住嘴鼻,退了好几步。
“楚公子,这狐狸不走也不慌,不会是成精了吧,这世上不会有妖怪吧!”
侍卫抬起自己抱过狐狸的手,不住地发抖,仿佛那处接触过的地方都沾了狐狸的味道,不知何处安放。
也许那狐狸还真有几分灵气,跑过来就是甩尾巴打那侍卫,那侍卫大呼妖怪朝前乱跑,狐狸在后穷追不舍,不停地放屁,把那个侍卫吓得是屁滚尿流大喊救命。
剩下那个侍卫就和楚非离看狐狸追人的戏码,来回朝二人兜圈子,持续了好一会儿那侍卫跑不动了摔在草丛里这才放弃。狐狸便冲上去踩他的脸,只听得一阵惨叫,楚非离和另一个侍卫听得都惨。
“楚公子,您就任由那狐狸欺负咱们自己人吗?”
楚非离摸摸下巴,“狐狸这种灵物,世人有恩于它,自是相报。反之,则是有仇必报。你我二人应该庆幸,方才拔它毛的,摔它的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