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这个女配我不当(57)
“吵死了。”
苏言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回头就见到风暴中心的人,慢慢悠悠醒转过来,一边揉着头还一边抱怨。
“纳兰璟!你快逃啊!”
这人她实在是要按不住了。
可纳兰璟却好像没搞清楚状况,一只手随意搭在弯起的膝盖上,整个人慵懒而高贵,“林霄?你还活着。”
第五十八章 剪不断,理还乱
苏言揉了揉自己刚刚使了吃奶的劲的手臂,“纳兰璟,你不要命了?”
就刚刚纳兰璟那句话,简直是朝穷哥这火药堆扔了个巨型打火机,一下就把穷哥给惹炸了,跟疯了一样就往纳兰璟身上扑。
好在纳兰璟不是真的要寻死,三个人制服住穷哥倒也不算太费力气,就是费口舌。
一会儿劝穷哥冷静点,一会儿劝纳兰璟赶紧闭嘴。
但这两人手上打着,嘴上也没停。
一下这个说那个,没死真是老天不长眼。
另一个又回道,老天就是长了眼才让我活着来杀了你。
就这么一来二去,苏言差点都绷不住的时候,温染果断干脆,一掌劈在了穷哥后颈处,总算消停了。
能让穷哥这么不要命地找人麻烦,那铁定和那小师妹脱不了干系。
难道当初杀了小师妹的人,是纳兰璟?
还有纳兰璟今晚被人当做祭品,又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一个提前从阎王那儿看了剧本的人,还越搞越糊涂了呢?
纳兰璟和穷哥小师妹这两个能什么交集?
猛地,就像突然有一根线把两者相关的地方串了起来,看似杂乱无序的事情,却突然在苏言脑海里拼凑成了一块较为完整的拼图。
缺的那块,便是温染,他在这个故事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你嘀咕什么呢?”
“我在算你得给我多少保护费。”
趁着温染去安顿穷哥,苏言得赶紧把两人之间的账,能算的都算算清楚。
“怎么,温家养不起你了?”
“少给我扯,纳兰璟,你有没有点同盟精神?张嘴就给我编那么大一谎话?”
“什么?”
“我这穿越,不是你搞的鬼?”
纳兰璟脸色立马就变了,“你知道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一部苦情爱情剧,苦的我呀。”
“这事你别插手。”
“不插手,不插手你倒是别给我使这么大绊子啊。”
又是死玉,又是开个铺子卖玉料抢她生意,这哪像是半点要人配合的样子,这分明就是把她当一工具人。
目的还没达到,就把她往死里踹,不带这样玩的吧。
“谁让你一开始就站错了阵营。”
“你和温染,不对,你这岁数,和你结仇的应该是温家,温家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么耿耿于怀?”
她发现从阎王那儿知道的剧本,是不是残本啊?
穷哥没交代就算了,怎么连温家的事情也不提及。
“这话,你问过了。”
“问过了,你倒是答呀。”
好奇心不只能害死猫,还能逼得人剑走偏锋出奇招呢,真把苏言逼急了,大不了她想个损招,和纳兰璟来个鱼死网破。
毕竟温家的事,就是她的事,纳兰璟找温家麻烦,那就是找她麻烦。
“算是对你亏欠的补偿,我劝你,温家少奶奶的位置,还是别坐了。”
“怎么,怕我搞垮你那‘黑店’?”
“谁跟你说,那店是我的?”
“不是你的?”
纳兰璟从床上下来,顺带还整了整衣服,又是一翩翩公子哥,“凡事动动脑子。”
“......”
这么一句话,被苏言记了两天,她是怎么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优品铺子是纳兰璟的,怎么就不对了?
从一开始的她要收回商户里那些玉料开始,就只有纳兰璟一人是知情的,然后这些商户的玉料就不见了。
接着便是这死玉的事情,再加上优品铺子开张,这么浓的火.药味,不是摆明了冲着苏言来的?
那这最佳人选除了纳兰璟,还能有谁,有这个闲心、精力和金钱,能搞出这么一大个局中局来?
苏言的小脑袋瓜子现在是真混乱了,她本意就是安安分分开好自己的小铺子,要是顺手能当个全国闻名的小富婆,她倒也是乐意。
但现在苏言却被卷进了这漩涡里头,逃不出去也看不明白。
一大堆的毛线团在苏言脑海里滚来滚去,把她好不容易理出来的一点思路,又给交缠在一起,彻底看不出头绪了。
第五十九章 初见端倪
但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它首先解决了人们的心态问题,苏言就愁了两天,立马把这些破事先抛到脑后了,也甭管什么黑店,什么江湖纠纷,什么悲苦爱情故事,统统都得给她靠边。
因为马上就到温家要收账的日子了,她这两天愁是愁,但也抽空去问了温家主铺的账房先生,果然她那奖励制一出,比往年的账收回来得要快,还要全。
可苏言高兴还没两天,又出事了。
自然还是那“死玉”的事,看来这幕后的人就是打算和她杠上了,非得整垮她这小铺子。
苏言收回了那块死玉,按着打出去的标语,赔了一百两银子,彻底激起了苏言那为财死的小财迷斗志。
她就非得要弄清楚,这后头到底是谁在搞的鬼。
将今日收回来的这块死玉同先前那两块放一块,苏言就开始找起茬,顺带把莫羽也给拉上,“这几块玉有什么相同之处?”
“我要说出来了,能加工钱不?”
一个暴栗就赏给了莫羽,“这个月的工钱还想不想要了?”
莫羽睁着眼就开始打量眼前这三块玉料,都快被眼珠子瞪出来了,也只看出来他们都是玉料,且纹理相似,其余的,他是真看不出来。
“打盆水来。”
但苏言却有了主意,她刚才蹲下来的时候,正好太阳从玉料上头照射过来,玉料上有着很薄的一层膜。
等清水到了跟前,苏言先将其中一块玉料放进去,又拿了猪毛做的刷子,在水里头冲刷了几遍,再将玉料放在阳光底下去照,方才那层薄膜竟不见了。
再将玉料拿到暗处,用烛光去看表层,色泽亮丽,晶莹剔透,哪是什么死玉,分明就是货真价实的活玉!
再看那盆清水,已经变成了一层洗米水的颜色,苏言去摸那盆里的水,还有些粘手,再闻味道,却闻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一下午,苏言啥也没干,光顾着进行科学实验了,把一堆能想到的和这颜色搭边的东西全给摆在了一旁,挨个挨个试。
但要么就是颜色重了,只糊上薄薄一层都能看出异样。
要么就是颜色浅了,根本盖不住里头的色泽和光亮,稍一辨认就能瞧出来这上头有东西。
来来回回试了十几种,苏言都要为她这科学研究的精神而鼓掌了,但就是没试出来,这玉料上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完苏言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个大概,温染也拿起那玉料放在手里端详。
苏言特意留了一个没洗,就是打算让温染瞧瞧。
也没瞧出个大概,但看出来这背后的人,肯定不止弄了这三块玉料,他们要是不能赶在那人前头,把这源头找出来,到时候大批次的死玉流到市场上去,这可真成了公关危机了。
抱着试试的心态,苏言把穷哥一道拉过来了,她总觉着穷哥这人见多识广,肯定能知道些什么门道。
果不其然,穷哥只是一上手,就念叨了句,“树脂?”
还没开始高兴呢,苏言就开口,“树脂抹上去,应该是透亮的,怎么会让玉料变得暗沉呢?”
“你说的那是上等树脂,普通的此等树脂,再里头添加些面粉,差不多就能弄成这样。”
所谓实践出真知,第二天一大早,苏言跑遍了整个汴梁,就为了找那次等树脂,找来找去只找到一家铺子,抬头一瞧,“优品铺子。”
得,还真是什么都卖。
说来凑巧,苏言把大大小小的卖饰品的、卖木料的全都问了个遍,都说只有上等的树脂,没听说过什么次等树脂。
泄了气坐在铺子门口,抬头就看见“优品铺子”四个大字,想起来温染说,这“黑点里头”什么都卖,所以就打算碰碰运气,没想到那小二立马答应说铺子里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