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与忠犬(重生)(64)

“孟氏祠堂那里目前已经封了,摄政王派人在那里掘地三尺搜索那件宝物,会否毁的面目全非?而今还有官兵驻扎,你一个人去,有否危险?”符若初关心一句。

孟如川抿了抿嘴唇,只简单答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公子放心,以我的武功,偷偷溜去打个来回,摄政王留在老宅那边的人是察觉不到的。”

符若初隐约猜到,孟如川或许有什么内情并没有直接说明。他选择不说,难道是拿不准,怕是说了办不到,反而让人失望?但是他不早不晚选在这个时候要去取婉婷留给他的东西,一定是有特别的用意。她要信他。

“好,你速去速回。”符若初忍着,没有一句多问。

等孟如川离开之后,闵七才有点担忧的提醒道:“公子,或许那山洞之内还有别的发现,孟如川没有明说,借口离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观其神色确实可能有什么隐瞒,不过用人不疑。这一次我信他。”

闵七却从另外的角度分析:“如今只是查探一条商路,他就对您有所隐瞒。他日若是关系到公子性命攸关的事,他还有隐瞒,会否不妥?要不要我安排人尾随他,一看究竟?”

“不用了,你的人他会发现了的。”符若初幽幽叹了一口气,“总说女人心思难懂,我看你们这些有本事又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想的也很复杂,不容易懂呢。我若事无巨细的操心,样样刨根问底弄明白,办个事还要人盯人的,岂不是早晚累死?大家都有不想为人知的心事和秘密,只要大面上目的一致,过程中的小波折我都能接受。”

闵七暗中赞叹,公子初大度。会用人、能容人的主子,才是真正做大事的。

第53章 不是时候

等了四日中午, 孟如川风尘仆仆的归来,先回了林子外的营地。

此时符若初也在营地内完善山洞的地图。看到孟如川回来,她笑着招呼道:“如川, 快来看,那条底下暗河果然通向很远的地方,但是中途有一大片坍塌,水流陡然下降了几十米。若是行船过去就像遇到瀑布一样直接掉落,非常危险。”

孟如川点点头, 问道:“水中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符若初神色一凛:“没错, 有食人鱼。个头极大,潜伏在水底,我们折了两个水性好的人, 才将那几头鱼给弄死。却不知道还有否其他的古怪东西,否则河中不可能那么清静。”

孟如川解下身上背着的小竹筐,晃了晃,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他解释道:“这一趟收获颇丰,婉婷的人我已经安排了, 他们有会搭设控水机关的,带着工料走的慢, 过两日应该能赶到。这竹筐里是一对驯养好的水貂,最擅长探水路。若是水里有什么古怪,水貂能很快通知到主人。”

“孟氏祠堂离这里不算近,如川, 你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日夜兼程跑来跑去的。赶紧先吃点东西睡觉吧。”符若初能看到孟如川眼中的血丝。

孟如川的轻功不错,出了山林骑马也能省些力气, 不过一趟三四天的光景他能办成那么多事情,估计要不眠不休才行。他虽然内力高深,不过体内毒性尚未完全清除干净,岂能总是这样损耗?

孟如川果然是疲惫的很,符若初让人端来的饮食,他等不及吃完居然歪倒着睡着了。

闵七愧疚道:“公子,是属下以小人之心度人了。孟如川对公子一片赤诚。”

符若初叹息道:“你也没错。我需要有人时刻提醒我,不能感情用事。也许站在局外的你,能更清醒一些。”

闵七细品这句话,不禁惊讶道:“公子您……”

“对,我对如川与对旁人不同,我知道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但大业未成我不会牵扯儿女私情,闵七,请你保持冷静,关键时刻拦着我。”

闵七心中苦笑,感情的事哪里能拦得住?但愿公子能忍住,不告诉孟如川那个秘密吧。可是万一公子还是说了,万一将来孟如川做了什么对不住公子的事,他拼死也要取了孟如川的性命。

孟如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公子初守在他身边,月香则裹着毯子睡在了铺盖上,那铺盖上有两个人躺过的痕迹。想来一开始公子是睡在月香边上,半夜里却还是醒来,又挪到了他这里。

稍微动一下,孟如川身上的薄毯滑落。原来是,公子为他盖上了毯子啊,心中无端一暖,他将身上的毯子扯下来,盖在了公子初的身上。

这几日自己虽然奔波辛苦,公子初在营地里估计也是日夜操劳,为了探寻商路的事情耗费精力。那张图纸是在他当初画的基础上,已经完善了不少,各种岔路标记的清楚,地下河再往前延伸了数里,哪里有转弯哪里有危险全都写清了。

公子对这条商路看来是志在必得。

他当然也要全力以赴。在孟氏祠堂外边,的确有官兵驻扎,不过那些难不倒他。取了东西,他马不停蹄就去了镇上的一个接头点,召集婉婷留给他的人手。

当年他也来越州执行过任务,这里的好几个头目他都认识,大家也知道他是婉婷的“儿子”,如今子承母业,拿着婉婷的信物,众人表面上自然表示归附。

孟如川也不客气,谁不服气,直接出招比划。免得浪费时间,一起上。他只是拿了公子初给他的那把匕首做兵刃,仗着内力高深和精纯的招式,以武立威。不服就打服,漂亮话也撂下了,打不过还不想跟着他干的可以走。可是谁又有胆子走呢?

众人也没想到四年前,越州第一剑侠薛放、蜀中绿林盟盟主郑遂都是孟如川杀的,三年前大内第一高手段伟诚也是死在孟如川的手上。他那时才十四五岁啊!原来他就是婉婷一直藏着的那个高手,组织里最厉害的刺客。

不听他的话,那不是找死?

孟如川离开前对公子初的隐瞒,其实也是有这一层顾虑。婉婷留下的人手,有许多并不是逐月国旧部,而是经营多年陆续收拢的,邪门歪道居多,乍然换了他这个首领,绝对不是名门正派那种继承逻辑。以雷霆手段,以血腥压制,说不得还要出人命。这些肮脏的事,他并不想让公子初知道。

除了表面上的疲惫,他力斗数名高手,其实体力损耗不少,毒性又隐隐压制不住。他禁不住轻轻咳嗽。

偏偏符若初睡的浅,那么轻的咳嗽声,她还是听到了,睁开眼,果然见他手捂着嘴,不免关切道:“如川,你醒了啊?哪里不舒服,我帮你调理一下。”

“有劳公子了。”孟如川并未推辞,公子初的内力对他而言如蜜糖,在他筋脉中游走带来的全是舒爽。这时候他才不会逞强,乖乖盘膝坐好。

“把外袍脱了吧。没有衣物阻隔,效果会更好一些。”符若初别有用心的提了要求。

孟如川不疑有他,将上衣全都脱掉,露出了潦草包扎的布条。与那么多高手拼斗,他虽然占了上风,却不可能完全不受伤。不过这些在他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皮肉小伤。

符若初看了却是心中揪痛。

孟如川嘴上说的轻巧,就像是回家取个东西喊仆人来帮忙干活一样。实际上,婉婷留下来的东西和人哪是那么容易就拿到的?东西是死的跑不了,人心呢,若想快速收拢旧部,孟如川身上没钱,他凭什么发号施令?肯定是要以武立威服众。

他去的时候一句都没提这些困难,大约就是有这一层顾虑。他怕只拿着婉婷的信物,这帮混江湖的人欺他年幼,根本不听话吧。

她早该想到的。上一世她以嫡出公主之尊下嫁到丞相府中,那些奴仆看起来对她恭敬有加,实际上还不是欺上瞒下敷衍了事。她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用了不少手段,恩威并施才将后院里这些人理顺能用了。

孟如川这一趟的辛苦,他不说,她却能明白。

以内力帮他调理经脉,压制又在蠢蠢欲动的毒性,费了不少功夫。接下来,她又亲自为他将外伤重新上药包扎。过程中她没有多问,只是动作极为轻柔,也没有再借机卡油。

“公子为什么不问我都做了什么?”孟如川不知公子初为何今晚如此沉默。

符若初幽幽道:“婉婷留给你的人手哪是那么容易收服的?我知道你都是为我,我还问什么?所以以后我帮你疗伤,是应该的,你坦然受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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