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和离后+番外(31)

作者:五支棒棒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欢喜冤家 甜文 朝堂之上 主角:沈芙,季怀旬(石怀) ┃ 配角:其他 ┃ 其它:甜文 : 前世沈芙隐去锋芒,扮好碌碌无为的沈府二小姐,这才在恶毒主母的眼皮下偷来了几年安闲的日子。 之所以愿意活的这样委屈,不过是因为沈芙惦念着那点浅薄的父女情分罢了,却没想到重病临终前,亲生父亲却听信谣言避她如蛇蝎,拒不相见。 而往日夫君却亲自上门,不计前嫌的好言宽慰,送了她最后一程。 自己是瞎了眼吗,竟错过了这样关心自己的好男人! 沈芙眼含热泪,只差没捶胸顿足。 点击展开

沈行业轻叹一声,眉间沟壑中藏了倦色。

“那日藏灵寺内,芙儿冒死救下的人……”他的喉间像卡了块破碎的砂石,嗓音沙沙,磨过听话的人的耳骨,“……就是昕德太子的遗孤,季怀旬。”

沈芙救人只是巧合,但郑勇帝本就对沈行业的立场生疑,又见御林军搜不出人,只以为她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将人放走了,可沈芙哪里知道自己随手救下的人是前朝死不见尸的皇长孙,只说没见过人。

见问不出下落,郑勇帝一时怒极,要不是沈行业及时赶到,沈芙只怕早就没命了。

郑勇帝对沈家的猜忌也是从那时开始,越来越深。

沈行业目光幽深:“之前疏远芙儿,是怕被圣上安插在沈府的耳目看出我对她的重视,若有一天事情败露,她必会被有心人拿来要挟我,到时候难逃杀身之祸。可如今她已嫁人,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所以四年前将沈芙偷偷接回沈府安顿好,沈行业枯坐了一宿,等天一亮,去出门去见了当年太子身边的近侍漆成。

也就是现在化名落匪的……齐鲁文。

“沈家当年……真的是倚乱祸国的叛党吗?”

夏夜的暖风吹过,季怀旬的面庞却像是更冷了一层,隐隐淬了圈细碎的锋芒。

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在耳边不停回响,石淼知道,皇长孙突然问起当年的事情,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谨慎的将门掩好,石淼迎着季怀旬冷静至极的目光,心虚不已,压低声音支支吾吾道:“是齐兄不让我说,我也答应过他闭口不提,皇长孙还是别为难我了……”

说不了实话,又做不到拿谎话蒙骗季怀旬,石铭满心焦灼,不敢直视面前冷着脸发问的人,双手不断交替搓着。

季怀旬只是静静看着他。

就在石淼快要撑不住自己底线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推了开来,少年声音朗朗,带着欠揍的语气调侃道:“父亲,这炎炎夏夜,你怎么却好像冷的不行,要不要儿子给您生个暖炉?”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除了石铭还有谁?

不过被他这么一岔,倒是将气氛中的古怪冲淡几分。石淼正煎熬着,得了个可以松口气的机会,便也顾不上和石铭计较话语里的不敬,甚至觉得他做的挺好,很是时候。

石铭知道自己这番话说的没大没小,话音刚落,他便十分有先见之明的侧身往一边去躲,以避开父亲的怒火。

可石淼没有如他料想的那般雷霆大怒,反倒一脸如释重负,看向他的眼神里隐隐带了赞赏。

石铭:“?”

“爹?”石铭小心翼翼地道,“不是,你不该是这个反应,等等……你还是我爹吗?”

石淼胸口的火瞬间烧起来了,抬手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拍:“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和阿茹的亲生儿子,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虽然凭空毫无防备的挨了父亲一捶,石铭咧嘴一笑,竟然觉得有些幸福。

春芽看着二公子受虐的傻样,再看看一旁冷峻沉稳的大公子,摇了摇头。

幸好小姐没有嫁给这样不靠谱的人。

春芽正为自家小姐逃过一劫而庆幸,余光瞥见空中有一道惊雷一闪而过,心中猛然一跳,惊道:“不好!”

树木随风飘摇,倾盆大雨来势汹汹,瓢泼似的往下浇,连半点风雨欲来的兆头都不给。

春芽抱头就要往后院冲。

石铭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诶下雨呢,你家小姐在屋内出不了事,倒是你别傻傻的跑过去淋湿了,患上风寒可没人照看你——”

“你不懂!”春芽急急甩开他,转身冲进雨幕中,“小姐最怕这样又刮风又下雨的日子,总是没由来的会心悸,没人看着会出事的,我得在她身边待着。”

“这么娇气?”石铭嘟囔着,转头见季怀旬也跟了上去,十分不可思议,“长兄——”

季怀旬墨色的衣摆在雨点中闪过,连半点潮湿都没来得及沾染上去,挺拔的身影便彻底不见了踪迹。

第23章 暗流涌动

夜空里偶尔传来几声蝉鸣,灯下摇晃的碎光里走着两个人影。

沈芙跟在小厮身后,绕过弯曲的道路。

毕竟是少夫人的屋子,贴身侍女春芽又不在身边,提着灯的小厮将沈芙引到了院门旁,不好再往里去,便停下步子垂头道:“院里头没人,定然漆黑一片,少夫人若不嫌弃,进屋时拿着这盏灯吧。”

一个灯而已。这有什么嫌不嫌弃的。沈芙无所谓的抬手接过,转身时看着空荡荡的身后,突然犹豫了一下。

她随夫君平安归来,可被她留在石铭身边的春芽不知道怎么样了,竟还没回府。

由着多年陪伴的深厚情谊,沈芙到底放心不下春芽,又不好直接问石铭做事靠不靠谱,只能装作无意搭话,旁敲侧击的问小厮:“我瞧着这次皆是二公子在安排人手,十分辛苦,又想到他至今未归,莫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少夫人不用烦心担忧,”小厮抬起头,显然并不赞同沈芙的话,“别看二公子平日一坐到案前就犯困,但除了读书的事,他胆大心细,鬼点子多,总是能周围的人和事安排妥当。”

沈芙这才放下心来,笑意盈盈:“我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二公子这样能干。”

借着灯笼的亮光走进空荡的院落,沈芙推门进了屋,瞥见柔软的床铺,周身强压住的酸累立刻翻涌起来,惹得她只想立刻蜷缩起来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既答应了夫君要等他,便不能食言。

沈芙单手揉了揉眼,摸到床边坐下,懒得翻找火石,便随手将灯笼往床边案角上一堆,权当它是用来照亮的烛火了。

坐在床边又等了一会,沈芙的眼皮困的直打架,实在没忍不住和衣躺了下去。

左右都是等人,躺着比坐着还更舒服一些,只要夫君回来前,她没睡过去就行啦!

沈芙拍了拍脸颊,努力将双眼睁大。

可等她舒服的躺下,脑袋一沾枕头,睡意就沉沉袭来,甚至连个负隅顽抗的机会都没给,沈芙便睡着了。

不知什么缘故,沈芙又做了那个梦。

这几年,沈芙的梦境中总会重复梦见几个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好像曾经身临其境一般,但又断断续续的并不清晰。

可今日这个梦境却连贯起来了。

梦境里,沈芙置身佛台前,面前站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似乎受了重伤,只能猛力将长剑抵地,借着这个力道勉强稳住身形。

那人的面容上团着雾,沈芙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莫名对上一双附着寒霜的眼睛,知道他正冷冷的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戒备。

像是实在支撑不住了,男人晃了一下,直直倒在了地上,手腕也瞬间脱力。滴血的长剑跌落在地上,像它的主人一样锋芒笔挺,犹自泛着冷光。

沈芙听见自己抖着嗓子说了一声:“你手腕上带着的玉坠是我替父亲为皇长孙选的礼物,既然知道你的身份,我定会帮你,你别害怕。”

嘁,不要害怕的是你才对吧。

沈芙一边暗暗唾弃梦里的自己,一边感叹这个梦太过真实。

幼时父亲为皇长孙挑选生辰贺礼时,正逢她嚷嚷着要出府去玩,便顺道带上她一起。

陈列在柜中的珍宝数不胜数,沈芙一眼就挑中了这个水滴样的玉坠,当时店家还夸她:“二小姐真少眼光,这样的玉坠世间罕见,色泽又晶莹剔透,着实不是凡品。”

来不及多想,沈芙下意识弯腰拾起那把锐利的刀剑,刚抬头,梦境的画面一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行走间可以闻见兵刃相碰的声音。

她刚捏着帘布,将男人藏在佛台的长幔之下,粗暴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禁军搜人,开门!”说着就将门撞开。

禁军身上穿着的盔甲冰冷的骇人,手中展开一副画卷,“你见过这个人吗?”

见沈芙摇头,那人大怒,刚想破口大骂,身后不知来了什么身份的人,他面上的怒意顿收,恭敬地退到一旁,唤了一声:“圣上。”

沈芙伏跪在地,眼角余光里挤进一抹明黄的衣角。

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之后的梦境模糊又破碎,沈芙头晕目眩,连呼吸都快喘不上气了,只依稀听到一声气急的怒吼:“私藏逃犯即是死罪,今日你不说出那人的下落,就算沈行业来了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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