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慕瑾主动联系自己,靳北舟有些愉悦:“什么忙?”
“文言哲手下有个叫安非的艺人,你帮我查查他家在哪里。”
慕瑾眸子微眯,盯着床头柜上倒满水的水杯目光灼灼,文言哲被他带走了,而且现在就在他家里。
“好。”
挂了电话,慕瑾坐在床边等待靳北舟的回复,指尖攥的发白,但愿还来得及。
文言哲睡前喜欢喝杯水,自己那时候还提醒他小心水肿,所以他是在睡前被人带走的。而且文言哲在家习惯锁门,床边放置的拖鞋说明不是他去开的门,而是有人闯进来把他带走的,门锁完好,排除了撬锁的可能。
窗户有防盗网,不可能爬进来,即使从窗户进来,也无法带走一个成年男人,所以那个人一定是从门进来的。
地毯下的钥匙是文言哲之前告诉自己的,他说他记性不好,多放一把以备不时之需,他还说只告诉了自己和手下另一个艺人,也就是安非。
他们一定在安非家里,因为安非把钥匙又放回了地毯下面,说明他心思缜密,怕那些知道放钥匙这件事的其他人因为过来发现钥匙失踪而起疑。
但是他极其自信,让文言哲接了自己那通电话,他知道文言哲不敢说什么,所以这么自信的人,不屑于找别的地方安置文言哲。
【作者有话说:源自本君的恶趣味,主cp和副cp,总是要虐一个的~hhhhh(或者全都虐一下),本君还真是不忘初心,一个持之以恒的有志青年,时刻不忘自己想写虐文的梦想。
【碎碎念:身为一个老司机,不能开车的感觉真TM郁闷,我脑子里在飙车,奈何写出来不过审。】溜了溜了,晚安,我这老年人就不陪你们熬了。】
第43章 朕和你结拜为兄弟
慕瑾正在沉思,手机再一次响起,是靳北舟打来的。
“查到了吗?”慕瑾急促地询问。
靳北舟很少听到他这种紧张仓皇的语气,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查到了,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快告诉我地址,安非,把文言哲绑架了,晚了就出事了。”
靳北舟听到这,脸色骤变,如果说真是这样,怎么能让慕瑾一个人过去呢!
“你在哪?我陪你一起去。”
“我在言哲家里,你快点过来。”慕瑾蹙眉,起身准备离开:“十分钟,你必须到。”
面对未知的恶人,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慕瑾挂了电话。
*
“我和别人打赌,三个月一定睡了你,你看,我算是赢了吧。”
安非坐在床边拿着水果刀削苹果,刚洗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显得很乖巧,长翘的睫毛微颤,一点也不像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文言哲盯着他一言不发,以前没注意,现在发现他好眼熟。
“我……见过你。”说话时文言哲才发现嗓子嘶哑的已经几乎无法出声了。
安非手上的动作一顿,扭头看着他:“对,见过,我十五岁那年离家出走,是你帮忙送到警察局的,多亏了你,我爸妈才找到了我,只是我还没好好谢谢你,你就走了。”
他声音很诡异,诡异的平静,没有半分嘴上说的感激之意。
文言哲一愣,依稀记得,四年前自己还是实习生,前辈们把工作都丢给自己,导致自己加班到很晚,回去的路上在路边看见了一个男孩,他身上很脏,自己就带他吃了点饭,还把他送到临近的派出所,之后就离开了。
那个人就是安非?可是他并不感激自己,不然自己也不会躺在这里成了这般狼狈的模样。
“你为什么恨我?”明明当时,自己是做了件好事。
安非继续削苹果:“有人要整你,我和要整你的人还认识,所以我就自告奋勇的接近你,陪你好好玩玩。”
他还是没有回答为什么恨自己这件事,文言哲叹息一声:“所以我什么时候能走?”
“等我玩够,文哥哥,你爸爸和你妈妈真和蔼。”安非把苹果切下来一小块,递到他嘴边:“尝尝,你爸爸种的苹果。”
文言哲周身一阵恶寒,抬手甩掉苹果:“你敢动他们。”
说的太急促,文言哲又猛咳了几声,安非放下水果刀,眉眼含笑:“文哥哥的烧还没退,不要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
“滚。”眼前这个人就是恶魔,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自己当初怎么就能把他当成一个天真无害的小孩子了呢?
门铃响起,安非眉头紧蹙,看向文言哲:“真可惜,有人来接你了,文哥哥,下次我去买叔叔的苹果,再请你吃好不好?”
他的话中话文言哲自然明了,早就知道安非背景很强,现在面对他的要挟,自己自然只有妥协,因为自己没资本去赌,只要有生命在,等级压制就永远不会消失。
安非打开门,慕瑾和靳北舟就站在门外,慕瑾推开他匆匆跑进来,只见文言哲倚着床上的靠背,端着粥在喝。
他抬头看见慕瑾,宛然一笑:“你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跑过来?”
“你病了,我不放心,见你没在家就过来找你。”
慕瑾看着他惨白的脸,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怎么在这里?”
文言哲还没说话,安非就端着茶走了过来,眨巴着眼解释:“我昨天去找文哥哥,他发烧躺在床上还不肯去医院,我就干脆扛着他来我家了,我家有家庭医生,我还能照顾他。”
“嗯。”文言哲垂眸舀了勺粥:“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
慕瑾舒了口气,或许是自己经历了太多,把人性想的太坏了,这个时代怎么可能会发生自己刚才想的那些事情呀!
回去的路上,慕瑾确实放松了不少:“真是麻烦你了。”
靳北舟挑眉,真是难得听慕瑾这么跟自己说话:“怎么报答我?”
“报答?嗯,确实该如此。”慕瑾低头若有所思,许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等下你随我回家。”
“干什么?”
“报答你,古有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今日你义无反顾的帮我,我深受感动。”
慕瑾郑重其事地开口:“但我深知庸俗的钱你看不上,思来想去,唯有此方法才能彰显我对你的情谊。”
这么严肃认真?不是金钱,那就是以身相许吧!靳北舟咽了咽唾沫,故作矜持地开口:“既然你执意这样,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进了屋子里,慕瑾脱下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扭头对靳北舟说:“你等着,我去倒酒。”
“好。”
靳北舟换了鞋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心里小鹿乱撞,这次还有点紧张,不过慕瑾还挺会玩,还要喝点酒助兴,真是个小浪货。
没过多久,慕瑾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过来,面色有些不满:“找了半天,家里就只有这种酒,只能凑合凑合了。”
他把酒放到茶几上,扭头看向靳北舟:“你怕疼吗?要是怕疼你就说,我等会轻点儿。”
靳北舟感觉一道雷自天而降,把自己劈得外焦里嫩:“什……什么?”
莫不是慕瑾想要攻了自己吧!
见他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慕瑾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的人就是娇生惯养。
他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靳北舟再一次瞳孔放大,他这是要把自己屈打成“受”呀,竟然拿刀威胁自己,说好的报答呢?
只见慕瑾撸起袖子,深吸口气,把左手摊开,右手拿着刀子往左手食指上轻轻划了一下,鲜红的血瞬间淌了出来。
慕瑾把血往两个杯子里各自滴了一滴,然后抽出餐巾纸裹住自己受伤的手指,把刀递给了靳北舟:“你要是怕疼就自己来吧。”
“这是什么意思啊?”靳北舟蹙眉,这发展不太对劲吧。
慕瑾显然耐心有限,拽着他的手干脆利落的划了一道,往两个酒杯里各自滴了一点血:“好了,你选一杯。”
看着这酒杯,靳北舟开始怀疑人生了,说好的报答呢?
见他一脸错愕,慕瑾难得耐心地给他解释:“你义无反顾的帮助我,我很感激你,所以今天,你我便结为异姓兄弟,日后遇到困难喊我一声,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慷慨激昂的发言,说到动情之处,拿起酒杯递给靳北舟,然后自己也拿起另一杯:“日后,你便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