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
江寒一脸黑线,这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一直被忽略的某人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存在感,慕瑾这个玩意儿上一次还爱的自己死去活来,现在这么快就对别人下手了,还真是耐不住寂寞,这么一想,靳北舟打量了一番慕瑾的新欢,切,徒有其表的人,也就慕瑾这个肤浅的人会瞎了眼看上。
(江寒两千二百万粉丝:谢谢,表示有被冒犯到。)
“慕瑾,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靳北舟看着他们的方向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一种狠狠踹慕瑾一脚的冲动。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慕瑾察觉出外表平静的靳北舟在压抑着什么,但是如果不出去,难保证他不会暴走,权衡利弊,还是跟过去看看再说。
两个人出了临时搭建的摄影棚,最后在一棵榕树下停了下来。
“有何事,你但讲无妨。”
慕瑾身上还穿着戏服,今天拍摄的是执宿高升后的戏,所以衣服是精致的蓝色锦袍,头上假发还带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天生的儒雅古韵。
看着他添了粉饰后更加俊美的脸庞,靳北舟沉默片刻,突然道:“我有一条领带找不到,想问问你见了吗?”
不经常说谎的靳北舟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其实叫慕瑾出来只是想着让那个人离慕瑾远一点。
“否,你所剩之物我扔之前都看了,没领带。”
“哦。”靳北舟正应合,突然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蓦然抬头,眉头紧蹙:“扔?”
“嗯……扔。”
慕瑾说完还想了想,虽然有些伤人,但也是实情,随后点头:“对,扔了,哦,不尽然,还有些废品回收了,就是那些破表破腰带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卖了五十六块九毛七,废品站挺大方,给了五十七。”
果真是性子薄凉,以前爱的自己死去活来,一离婚就连自己东西都不要了,甚至还贱卖,自己那些名表,还有意大利定制的几条小牛皮腰带,就买了这么点钱?
靳北舟脸色渐渐阴沉,狠狠瞪了慕瑾一眼,对着他这张脸,说不出话来,只能气急地转身,头也没回就向停车的位置走去。
“莫名其妙。”
慕瑾撇了撇嘴,朕就卖些废品而已,他甩个脸子给谁看?
拉开车门,靳北舟坐在后座,倚着靠背不语。沈宇察觉到气氛的阴沉,下意识的放缓呼吸,轻声试探道:“老板?”
“嗯?”靳北舟应了声,脸上淡若止水,身侧的拳头却紧紧握住。
“老板,去哪?”
“回家。”靳北舟似乎想到什么,看向驾驶座的位置,顿了顿才开口,“之前找的那几个人让他们继续监督慕瑾,发现他有异常行为马上汇报,特别是卖废品,一旦有这个行为,马上当场制止。”
“哦,不过你们都没关系了,这没必要吧!”沈宇发动车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靳北舟没回答,车厢陷入一片寂静,许久,靳北舟才又开口:“按照他的性格,我怕他不甘心离婚,继续作妖,还是监督一段时间再说吧。”
“哦!”是担心作妖吗?沈宇暗自想,慕先生恐怕没有不甘心离婚,反而是过的津津有味,丰富多彩呢!
倒是自己老板这反应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为什么不让慕先生卖废品?
沈宇叹息,老板的心思真难猜。
第13章 朕在乞讨,勿扰
靳北舟揉了揉太阳穴:“记得一定要跟着他,我发现他最近精神状态也有些不好,上次让你安排的医生怎么样了?”
“嗯,国外进修刚回国的精神科专家,需要预约吗?”
“先等等,观察观察再说。”
“好。”
后面没了声音,沈宇也没再说话,握着方向盘,时不时偷瞄后面的人,许是工作累了,靳北舟闭着眼,不过没睡着,因为他身子此刻坐的笔直,还是摆着那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
对于慕瑾这个人,郑昀近期对他的看法发生了质的改变,原来一直听说他劣迹斑斑,现如今一接触却发现传言不可信。
传言说他演技烂,事实上他几乎全部一条过,人物诠释地相当完美。
“好,一条过,辛苦了,小慕。”
郑昀满意地颔首,对着慕瑾摆了摆手:“状态不错,今天戏份没了,你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一下。”
慕瑾从河里爬出来,随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干浴巾裹住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戏服糊着很难受,他理了理滴水的假发丝:“好。”
换好衣服坐上车子,文言哲很贴心地打开了暖气:“郑导没少在我面前夸你,慕瑾,你真的进步很大。”
“抬举了,前些日子所托之事进展如何?”
慕瑾想了很久,自己在那个时代的事情还未完成,而且生死难料,万一自己还活着,还能回去,那岂不是甚好?
所以不妨找个奇人异士帮忙,保不齐就能回到自己的时代了!
文言哲听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明显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哦哦,找了,通达街天桥下有个算命的,听说很准,你不妨去找找他,不过,你找奇人异士干什么?”
“算桃花。”慕瑾勾唇一笑,转头瞥向车窗外,“走吧,现在就去。”
他怡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朕,一定会回去,。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一脚踏空不是意外,那条长阶自己闭着眼都能走上去,怎么可能踩空?而且万一自己没摔死呢?能来就一定有法子回去,在没有确定自己死透之前,还是不要放弃。
醒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慌张没深究,事后想想,那个时候,后方那股推力如果不是幻觉,那么就是有人致自己于死地。
很好,弑君之罪,思来想去,还是低估了那只兔子,有朝一日回去,定要好好处置他,夹着尾巴的本事比朕还要技高一筹。
“到了。”车厢蓦然响起文言哲的声音,慕瑾回过神,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天桥,现在天色渐晚,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这个地方了。
推开车门,慕瑾走了下去,入秋以来,一天比一天冷,他裹紧自己棕色的风衣,眸子清澈透亮,对着文言哲道:“时候不早了,不必等我,你回去吧。”
自己要跟高人说的话,还是不让文言哲知道为好,不然很难处理。
文言哲也没坚持,确实天不早了,慕瑾也不是三岁小孩,总不能自己丢了吧!
“好。”文言哲发动车子,慕瑾目送他离开,才缓缓向桥上走去。
来往车子不少,慕瑾穿过马路,走到天桥底下,这里稀稀疏疏摆着几个摊子,偌大的广告牌朴实无华地写着“专业贴膜”几个大字。
不远处还有几个流浪歌手,提着大音响,拿着吉他,唱着聒噪的流行音乐。
来往路人没有驻足,慕瑾一路看过去,终于看见一个戴眼镜的老人,胡子拉碴,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褂子,面前摆着八卦盘,招牌也是朴实无华的写着“摸骨算命”这四个字。
走近一看,还有一横小字,招桃花,避厄运,新生起名,风水命理等等都囊括了。
果真是高人!
慕瑾怀着一种极其激动,极其敬重的心情走来,站在大师面前好一会,他都没搭理自己,透着他黑黑的墨镜也看不清他的眼神,这让慕瑾有些没底,小声唤道:“大师?”
“……”还是没声音,慕瑾正准备再叫,就听到大师细碎的鼾声,坐着就能睡?果真高人也!
他拍了拍桌子,声音提高了:“大师!”
大师被惊醒,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何人?”
这亲切的家乡话瞬间让慕瑾有些泪目,多久没人同自己讲文言文了!
“在下慕瑾。”
“何事?”大师扶了扶自己的墨镜,轻咳一声。
慕瑾有些激动,说话都是发颤的:“不瞒你说,在下乃是古人,意外来此时代。此番特来寻大师帮助,待朕回去,封你国师如何?”
“手伸来。”
大师摸了摸慕瑾的手心,眉毛微蹙,随后松手,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缺了口的瓷碗:“你拿着此碗蹲在此处,讨到三千元,切记,只能在此处讨要。”
“好。”
慕瑾虽然有些犹豫,但如今还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