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184)

淮南王和鲁大人联合将庄蕾撰写, 周先生署名的天花疫苗奏报, 上达天听。就算是再吵闹的朝堂, 看到这样一份奏报。也是值得振奋人心的。

皇帝见到这封奏报, 又听说发现牛痘并且不顾自己年迈亲入疫区的闻先生还有一个孙子, 在明州,救下伤患无数,大为感动。亲自题下:良医世家, 四个字,封了闻先生从六品的承务郎, 闻海宇为从七品的从仕郎,虽然是散官,但是品阶上已经跟太医院的院判没有差别, 着遂县知县为闻先生建功德牌坊,这等荣耀可是一般的太医都没有的。

周院判干了一辈子也就是皇帝一块牌匾,还是看他有志于发挥余热才给的。

淮南王都没有请封,皇帝询问了庄蕾的功绩,听闻淮南王认了义女, 赐下回春县主的封号,县主是定下了, 可问题来了既然庄蕾被封了县主, 还是个寡妇,那么她已故的丈夫总要追封个什么。

宫宴之上聊起了这个回春县主,苏老夫人在遂县住了小半年,没事儿闲磕牙就跟女儿聊庄蕾, 毕竟庄蕾的事迹转折太多,故事太多。如此一来,倒是跟说故事的。自从明白庄蕾的心思,对自家女婿断然没有一点点心思,而且她越来越厉害,自然要捧着,没有必要得罪。她多加赞赏庄蕾,她说听闻庄蕾的公公疏财仗义,在村中颇有名望,丈夫也温和孝悌。

没有陈家,这位县主可能早就没命了,这就引出了一段让人哀叹过去。庄蕾两次被陷害,当然也有人认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是这个要看皇帝怎么看?当初皇帝被选中继任大统,他娘,当今的皇太后可不乐意,非要闹腾地上书要次子过继给先帝。这不是笑话吗?先帝当然不允,但是也埋下了母子反目的□□。

皇帝继承大统之后,跟自己的堂弟淮南王要好,将自己的亲弟弟贬到陇西,驻扎在淮南王原来的地盘上。终究在名声被人诟病。

聪明的贵妃把这个放进了自己的心里,腻歪在皇帝身上的时候就说了,这回春县主明理,她对陈家公婆纯孝,对自己爹娘仁至义尽之后就义绝了。这是果断!可见孝也是分人的……

这可是对了皇帝的胃口,大笔一挥,追封陈然父子一个武德将军,一个忠显校尉,张氏为五品宜人。

庄蕾看着到手的封赏,仰头看天,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是这个馅饼太大,一口吃不下。皇帝亲口,召见庄蕾和闻先生,庄蕾很想问,能不能不要封赏,那就不用去京城,这一跑又是个把月,对她来说实在是浪费时间。当然这样然并卵的话还是不要提了,不现实。

皇帝的封赏下来忙坏了一堆人,这等荣耀,陈家当真是祖坟冒青烟了,祖坟祠堂要重修了。原本是陈熹中举宴,如今还要加上一家子封赏的宴席。这事情就大发了,少不得张氏带着陈熹和陈照先一起回了小沟村。

年前闻先生从赣州回来,去了趟明州,在李先生那里配了一副叆叇,一起到了淮州,一路马车回来。朱县令带着遂县的乡绅和闻家的家人和族老一起站在城门口。

庄蕾牵着黄老太太的手,也在那里,闻老爷子从车上下来,一身的风尘。后面是闻海宇不仅长高了还壮实了,而且整个人显得沉稳而有担当。跟着他们同车的还有阿乐他们。

海宇的爹娘和闻家的众人围了上去,庄蕾先过去问候跟随闻先生一起的阿乐他们,那几个小学徒经过这么久的历练,也已经成长了不少。

闻老爷子招手,庄蕾提起裙子奔过去,叫一声:“爷爷!”

“小丫头,我们回家了!”闻先生过来拍了拍庄蕾。

闻海宇带着笑看着庄蕾,轻声:“师傅!”

“海宇,回来了!”

“哦,对了!李先生叫我带回来的东西还在车上,我给你拿去!”海宇兴奋地说着。

两人奔跑过去,海宇从车上拿下来一个木箱子,被闻老爷子过去说:“你们俩先等等,明天好好开箱子看,行不行?”

这一顿饭吃地庄蕾是猫爪狗挠,到底是没能忍住,和闻海宇一起连夜让人把那几个箱子搬进了药场,打开了箱子,把里面的宝贝疙瘩给取了出来,闻海宇在那里说:“我在明州,已经在霉毛上面看到了你说的菌体,还有我也看到了你说的痈虫。”

有了显微镜,就可以对很多病理进行分析。这等兴奋可不是建牌楼这样的官样文章可以比拟的。

师徒几个带着一帮子小徒弟在药场的实验室,昏天黑地地忙活起来,更何况链霉素有很大的进展,对结核杆菌有一定的疗效,接下去就是如何促进链霉素变异,变成高产的菌株。

庄蕾总是想着年前多做掉一些,如此年后去花掉一个多月才不心疼。若非张氏让陈熹把她拖出实验室,她估计就日以继夜泡在那里了。

庄蕾被逮回小沟村的马车上,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里,家中早就焕然一新,粉墙黛瓦,连篱笆墙的影子都加长了。家里已经里里外外忙碌开来,一见到久别的邻居本家,被拉过去两句家常一聊,庄蕾立马就投入八卦当中。

如今的小沟村,年纪大一些的,跟着陈三一起做做木工的活计,做做粉笔。孩子满了十五,就想着找张氏看看能不能进药场,如此一个村有个二十来个孩子都在药场或者寿安堂干活,比庄家地里多一份出息,还有工钱可拿,邻村的人一个个都羡慕地不行。总有出嫁的女儿回来问家里,能不能去陈家说说,把孩子送进药场或者淮州的医院也行。

这下子庄蕾回来,那个阵仗是大,可陈家一家子还是那般可亲,不还是那个河边洗衣的花儿吗?

李家庄上,到底是没办法,李家婆子自从脑梗瘫痪之后,李家老头一直伺候她,伺候不下来,就几个女儿轮流在伺候。李家老头在菜地里挑菜,那李家族老一身簇新,带着两个半大小子往前走,地里的同族叫:“叔公,这是去哪儿呢?满脸春风的?”

“小沟村陈家叫吃饭去!”

“呦,您老好大的面子啊!还能挨上陈家的宴席?知府大老爷和县太爷都来?”

“可不是吗?陈家这次阵仗可大了,那庄娘子,被王爷认了干女儿,爷俩虽然没了,重修了坟茔,追封大官,陈家二郎也考中了举人。年后还要上京去见天子呢!”李家这位族老说道。

“可您跟他们家有个什么渊源?”

这位老爷子看了一眼在地里挑菜的李春生爹说:“还不是当初月娘和离,我出来说了两句公道话。”

“春生爹,你们家也是本事,跟陈家断在人家要发家的时候,亲家变仇家。要不然,你家李春生现在怎么着也是个药场的大管事。听说了吗?就那个玉兰,当初得花柳,弄得不成个人样。昨日回来,那个水灵。还不似当初那样妖里妖气了。”

“是啊,那个张玉兰是交什么狗屎运,攀上了庄娘子这棵大树。”

李春生爹从地里站起来,低着头往里走,一家子如今一个老婆子半死不活,家里空荡荡的,还欠了一屁股债,靠着他也是还不清了。几个女儿上门是上门,久病床前无孝子,几个女儿也是怨声载道。

他回到破破烂烂的家门口,听里面老婆子啊啊啊地叫着,大女儿在那里哭着骂:“你再不死,我也要死了。替你端屎端尿,我家里也有一家子要伺候的。你生我出来嫌弃我是个丫头片子。为了生个儿子,拼了命。现在呢?你那个儿子把一家子都败光了,我们几个也要被你拖累死了。你要是不那么作天作地,你儿子兴许就不会那么打月娘。要是月娘还是李家的媳妇,你现在家里就能起高楼了!你知道人家阵仗有多大吗?”

李春生的爹走进屋去,大女儿摸了一把眼泪继续说:“你叫什么叫?咱们村上有孩子进了药场做工,一个月拿一两银子回来不说,一天三顿吃在药场,顿顿有肉,还能读书识字,现在谁不想托个情面进去。你外孙想要进去,托了人去问,一听见是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爹娘叫什么,就不要了。说是庄娘子亲自嘱咐,只要是你的血亲,一个都不用。要是你不作孽,阿忠叫月娘一声舅妈,难道还进不了药场?”

李春生的爹扔下手里的菜篮子,蹲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懊悔还有什么用?

小沟村里本就是要过年了,加上有这么大的事情,陈熹和陈照和三叔公他们一起忙着明天祭祖,庄蕾则是在家里,招待着亲眷。这次大厨找了阿四过来,阿四这些日子也带了小徒弟出来,他那个口齿没有他儿子清楚,不过在药场大家的胃都靠着他照顾,是药场最受欢迎的人物,所以没有人在意他那个如同含着一颗枣子的舌头说话,一口一个阿四师傅,也让他可以大胆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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