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的反派哥哥[穿书](50)
……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呢?
他原本也不是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呀。
怎么一涉及到先生的事,就会特别不好意思呢……
“小寻,进去。”
不得不说,这种距离骑车是真比早高峰时开车要快,景寻估算了下时间,他们大概也只在路上花费了十分钟左右……
“好的先生。”
景寻原本望向沈逸烬的眼睛往下移,开始改为盯起自己的脚尖。
骑车节省了一些时间,他现在上去也没什么用,考试没开始。
不过先生等会儿还得继续乘车去公司——刚刚骑车的时候迈巴赫司机就跟在他们后面……在路上估计还要堵车,能早走一会是一会儿,沈逸烬的确该出发了。
“那……先生再见。”
“再见。”沈逸烬说。
话虽如此,但刚刚道别完的两个人,竟然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景寻想要再度望向沈逸烬,看看对方怎么还没动身,又听见他叫自己:“小寻。”
“嗯?”
他更为迅速地抬头,随后发现……自己的半边脸被摸了。
沈逸烬修长干燥的拇指擦过他的面颊,又改为虚扶他的脸侧。
然后景寻看见对方微微低头,那姿势应该像是……
景寻没有躲。
干燥温暖的唇相贴,再次被对方炙热的气息所笼罩,景寻甚至想,其实天天骑车也不错。
不单纯因为绿色环保不堵车。
还因为……
坐车的时候碍于前面还有司机大叔在,他们指定是不能做什么的。
每次都是景寻灰溜溜地跑下车。
但现在,谁能想到呢,没人的学校角落,他们却尝试进行了一个分别吻。
这才是青春。
反派先生现在的模样,也很像是一个正值青春的青年,而不是穿着熨帖昂贵的西装,坐在冰冷沉寂的办公室内……
至少现在,这一分钟不是了。
……
最后,景寻是红着脸、在气息极度凌乱中跟沈逸烬道别的。
他进了教学楼,沈逸烬也要回去工作了。
至于那辆从小唐助理换来的自行车……也很好处理,沈总平时出门也带保镖,只要分一个出来,将车子暂住放置到学校专门停自行车的车棚就可以了。
反正……先生说,晚上还得骑回家。
沈逸烬在适当的校外地点回到了自己的那辆迈巴赫上,车子一路沿着学校的围墙向前行进,车外,以沈勃翰为首的一群人停住了脚步。
“二少怎么了?”
沈勃翰身边的人问。
“我怎么觉得……”沈勃翰嘟嘟囔囔地回头望了一眼,黑色沉稳的迈巴赫已经转过了转角,消失不见。
沈勃翰:“怎么觉得那车那么像我大哥的?”
大马路上的豪车很多,但车牌号那么整齐的很少。
一眼望过去至少四个0……当然也可能中间有Q之类的,刚刚一走一过,他也没有看清。
旁边的同伴说:“不能,二少的哥哥……沈总这么早来科大能干嘛?”
“行。”沈勃翰觉得同伴说得有道理。
他知道沈逸烬最近在跟科大合作搞项目,也知道沈逸烬又给学校捐楼了……所以退一步说,就算真是沈逸烬也正常。
“走。”沈勃翰说。
他已经近两个星期没有来学校了,今天过来是来参加期末考试的。
当然他不来参加考试也没所谓。主要是……
那天在医院里见过严景寻一面后,第二天,沈勃翰便派人去查是严景寻身边的什么人在住院。
但把整个住院部的住院名单都翻遍了,也没发现一点可能有联系的。
当然,那之后他也没有见过严景寻。
更加没有接到过对方发来的任何消息和简讯。
而时过这么多天,他还挺好奇,严景寻这段时间都在干嘛呢。
作者有话要说:沈二少:我再不出来我头上的绿帽子都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第31章
辞别了沈逸烬后, 景寻一路欢快地小跑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不过当他从教学楼后门穿到了前门的大厅时,倒是正好碰见了个熟人。
“侯学长?”
景寻跑了过去, 见侯东宇手里拿了好些东西,便自动接过, 顺道帮他分担一些。
“这个时间你怎么来这边了?”他问。
侯东宇说:“我们院大二期末考试,我抽签被派来监考。”
景寻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没拆封的试卷, 懂了。
“哦哦哦。”
侯东宇的语气颇有些埋怨:“本来这两天正是忙的时候, 结果还被抽出来监考, 唉。”
每个学院的规矩不一样,像侯学长他们的计院, 似乎就是随机抽取研究生过去给本科生监考。
至于侯东宇口中的忙,则说的是他们手上的那个项目。
按照先前的计划, 今天应该是一组把设计好的程序传给他们, 由二组开始做数据测量和校准的日子。
可惜今天景寻有考试, 侯学长又被抽来监考,只能由楚俏学姐单独进行程序交接了。
但其实他们二组的测量小程序已经做好,等主程序拿到手后直接跑数据就行,没有难度,有没有人守着都一样。
而侯东宇学长之所以会这样唉声叹气, 是因为他是个十分严谨认真的人,总觉得今天是他们组工作第一天正式开展的日子,他应该在一旁守着。
毕竟这个项目关系到很多人未来的职业命运,虽然项目不大,可是时间紧任务重,如果二组这边的测量或者校准环节出现什么差错的话,他们这组在助教那边的评分就会很低。
即便二组的程序都没什么问题, 但如果一组的主程序本身就存在重大瑕疵,是简单的数据校准也无法弥补的……
那么一组那边就要连夜赶工,二组这边的小程序也要跟着调整……总之如果最后的成品不合格,所有人都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这才是侯东宇最忧心的,再怎么说,这个项目的成功与否都关系到了学院的名声、以及他们未来的履历和薪水。
要操心的事有很多,不担心才怪。
不过景寻倒并不能够理解这种焦虑。
在他的眼里,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到位、能想到的情况都考虑到,将事情的完成度推至100%、将风险概率降到可以把控的最低程度……
只要同时达成以上相关所有的条件,他就不会再感到一丝一毫的忧心。
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
而听天由命的事儿,再焦虑也没用。
但他还是尝试安慰学长说:“说不定一组还没将程序交接给我们呢,就算交了,以咱们实验室现有的计算机速度,跑完全部数据怎么也要花费几个小时以上,学长现在着急也没有结果的。”
侯东宇继续叹气:“反正也是这个道理。”
这也是他没有跟其他人窜班的原因,毕竟就算不来监考也只能在一旁焦虑着,倒不如做点什么事缓解下紧张的心情。
这栋教学楼整体只有四层,景寻他们没有刻意去坐电梯,而是直接从正对门口的楼梯往上爬。
两个人又说了一点项目相关的话题,侯东宇发现他至今也看不懂严学弟这个人。
虽说这次的项目对于他和楚俏来说很重要,但严学弟作为一个大三就被霍教授选中进组的外院学生,怎么看压力都应该更大一些。
偏偏学弟的表现,总是那么如水般平静。
在组里一起研讨或者做程序的时候,学弟都是一直有条不紊不骄不躁。
为此侯东宇还刻意观察过严学弟的工作方式,他是那种会每天制定精密的工作计划,而后严格执行并完成,一旦完成就再也不会去关心这项工作的人……
不得不说,这样子其实还蛮有效率的。
比他们每天都在焦虑、做完了一项工作又在焦虑下一项、整体吃不好睡不好的要高效得多,也快乐得多。
当然,道理都懂,但能做到的却很少。
只有精神强大且足够自律的人才能严格执行这些吧。
足以见得别看严学弟外表白白净净、外形削瘦羸弱的,但其实却有一颗相当强大的内心啊。
直到到了三楼,侯东宇才问:“学弟等一下在几楼考试?”
景寻说:“四楼。”
侯东宇说:“我在三楼,东西给我吧,谢谢你了,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