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糯纳闷:什么不准过来?
“唔汪汪汪!”
三五只大狗成群的扑过来,安糯明白了。
“女郎!”
有大狗翻下了栏杆,云珠护在羊常念身前拔下了头上的发簪准备有狗靠近就插入狗头。
“汪!”
凶狠的叫声,狠戾的眼神。
就在云珠要动手时,龙十二一刀一个狗头,手起刀落十分的利落。
狗死了,看见飞溅的血,羊常念喊得更凄凉了,“不要杀我。”
她抱头鼠窜,钻进了花坛,向外奔跑。
“珍珠、白白、雪球……”
羊意欢悲痛的看着走廊里的惨案,眼红的质问龙十二,“是不是念念让你们做的!她好狠的心,以为有龙族的人撑腰了,就要报雪球以前吓过她的仇了。它们这么可爱,一起散步哪里碍了她的眼了。”
“女郎,二女郎根本没把您当姐妹。”倚玫扶着羊意欢同声同气的说。
席凌没空去跟羊意欢辩解,现在他正在和云珠一起安抚羊常念。
席凌没空,不代表鹰蕤没空,安糯看出事情不对头,就去找鹰蕤了,他过来看见满地的狼藉和狗血,正好听见羊意欢和倚玫的话。
羊意欢看见鹰蕤眼皮就是一跳,他怎么在这里?
“鹰郎君这次又要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念念这边吗?也对,你们是表兄妹,而我只是个外人。”
羊意欢哭诉着,“但这次,念念实在太过分了,她唆使人杀了我精心要的爱狗。”
“哦,原来在大女郎的心里,自家的妹妹比爱狗重要?”
鹰蕤讥笑她,“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事情的经过安糯都告诉我了,等我找到念念,我和父亲自会去找羊家主要一个说法。”
羊意欢身体摇晃,手捏成拳头,怎么这次又是不一样?从小到大,不是所有人都站在她这一边的吗?
鹰蕤找到羊常念时,倒吸了一口气,羊常念已经安静下来了。
只是,她的脸上、手臂上都是划伤,鞋子也跑掉了,散开的头发上的花瓣树枝云珠取了下来。
鹰蕤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他没去摘冰莲,护着她也许也不会演变成现在的状态。
“当当当!冰莲!”
鹰蕤深呼吸,以一种惊喜的方式把冰莲放在羊常念手里。
羊常念握着冰莲,鹰蕤看她没有激烈的反应,道了一声真是太好了。
云珠看见鹰蕤,想起他在萱理堂上的维护,气愤的说,“又来这一招!”
听见云珠的话,鹰蕤蹙眉,“怎么回事?”
云珠把羊常念6岁在巫庙后山的事说了,羊意欢纵狗,羊意安的袒护,统统都让人心颤。
“好一个羊氏。”
鹰蕤不怒反笑,席凌请鹰氏随行的医者给羊常念诊治。
第7章
鹰珅和羊亟轩再一次交锋。
羊亟轩先开口,“常念纵侍卫杀狗做得不地道啊,其中有一条还是玄族长的爱狗。”
“嗤。”
鹰蕤嘲讽,“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这,鹰家主,虽说璟儿早逝,但我们两氏仍有联姻的过往在,令郎说这话我可不高兴了。”羊亟轩本以为鹰珅还是像以前一样卖他面子,鹰蕤道歉,他宽容大度的原谅鹰蕤,说几句就过去了。
可他这次想错了。
不提鹰璟还好,一提鹰璟,再想到羊常念,鹰珅心中的一把火燃烧得更猛烈了。
鹰珅只批评鹰蕤,“换个说辞,莫要把念念也算进去了。”
鹰蕤点头,“是,父亲。”
“鹰家主!”
羊亟轩蹙眉,晓之以情的说,“意欢和常念是同族姐妹,两人同气连枝,今日常念做出伤害意欢的事,明日我羊氏会被他人戳着脊梁骨取笑。鹰家主,您是常念的舅舅,但这是我的家事,还请您不要插手。”
“羊意欢先来向你告状了。”鹰珅笃定的说道。
“意欢来向我求公平,还让我说一顿常念,不要处罚她。”羊亟轩想到从小优秀的羊意欢,想到她当面的委曲求全,今日也要好生批评羊常念一顿。
“好一个求公平?!”鹰珅气笑了,“念念十六年待在羊氏,是我这个做舅舅的错。”
鹰珅痛苦的闭上眼,复又睁开里面满是坚定,“阿蕤,收拾东西,带念念会南州。”鹰珅想,他去求龙族的人带他们回去,总归不会耽误羊常念的出嫁。
羊亟轩急走两步,气息不顺,面前的要是别人,他也不至于这么的憋屈。
“鹰家主,常念是我羊氏的女郎,您现在带走常念是何意思?您要致我羊氏于何地?常念没有父族的支撑,将来到龙族您要让她如何自处?”
连发三问,鹰珅也不怵,“我鹰氏就是她的支撑。”
“!!”
羊亟轩后退两三步,背着手在踱步,几秒后停下来发出笑声,“哈哈,鹰家主,这本来就不是多大个事,小孩子家家的摩擦,过去了、过去了,不提了啊。”
“珅的话一直奏效。”鹰珅不给羊亟轩半分的面子。
羊亟轩气得后仰过去。
益华阁
羊常念喝了药睡下了,云珠跪在鹰珅和鹰蕤面前。
“云珠,你是念念的贴身侍女,把这些年念念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鹰珅不容云珠有丝毫的隐瞒,纵然他听到了一部分的事,但远没有羊常念身边的云珠清楚。
云珠:“是。”
“念念为什么会说‘不要杀她’?”
双元日,羊常念说的那句‘不要吃我’,鹰蕤问过云珠,云珠表示她也不知道内情。
但现在的这句话,云珠或许能猜到一些,“回舅主、堂郎君,奴是女郎3岁从雪地里带回羊氏的,奴一直想报答女郎的恩情,女郎对奴也一直很信任。
女郎从小就聪明、懂得藏拙。其实,在八岁前,女郎就在私底下调查夫人的死和柳夫人了。或许,那一个环节,被柳夫人识破了……”
云珠低头又疑惑,“可除了女郎八岁的失踪,女郎没离开过奴的视线啊。”
云珠的答案在鹰珅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从小疼爱的妹妹,长大后对还是中等氏族的羊亟轩一见钟情。
那时他考察过羊亟轩,为人的见识不足、有些糊涂,但好在用功上进,对妹妹也多番的爱护。
结果,妹妹嫁给他不到两年就早逝了,他到时,随行的侍女小厮奴隶全部殉葬了。
祭奠礼上,鹰珅见他悲痛欲绝,看尚在襁褓的羊常念劝他节哀。
南州与北州相距甚远,来一趟就要耗费几乎半年的时间。
鹰珅想着,羊常念生在氏族,又是妹妹的遗孤,羊亟轩定是不会亏待她。隔几年,鹰蕤也会北上前往羊氏,直到后来课业繁忙,才减少了次数到现在。
“念念有没有给你透露过她的调查?”鹰蕤也在回忆与羊常念的几次见面。
云珠低头思索,还真的叫她想起来了,“女郎经常做画,奴看不懂,但奴想女郎肯定有她的用意,所以奴都收集起来了。”
“快去拿来!”鹰珅说道。
“是。”
云珠很快抱着一个匣子回来,鹰珅招呼席凌和龙十二一起看,“大家都想想。”
盒子一打开,扑面而来的血腥风。
入目的红,扭曲的线条,扑面而来的绝望窒息。
“女郎后面所画的纸上有人影,奴认为很重要,说不定就是女郎曾经在那见过的人。”云珠挑出她说的几幅。
那纸上有白袍的面具人,有一团黝黑的墨迹,有熊熊燃烧的大火……
看了之后几人毫无头绪。
鹰蕤头脑里闪过一点,他冥思苦想的想要抓住这重要的一点,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他需要刺激,“云珠,你说一说念念平时的习惯。比日爱不爱傅粉之类的?”
“是的,堂郎君。”云珠顺着鹰蕤的想法说,“女郎不爱傅粉,爱戴轻便小巧的发簪,女郎对花生过敏,吃一点都会导致全身起红点,女郎不爱出门走动,不爱热闹……”
“停。”鹰蕤有头绪了。
鹰珅问,“想到了?”
“是的,父亲。”鹰蕤的笑容充斥着危险,“羊氏做戏也不做全套了。父亲,你可记得《游巫录》上记载,有游巫有一法门,叫换脸术。”
鹰珅嚯的想起了,席凌的娃娃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可是禁术,云珠说女郎除八岁失踪那段时间,其余的时间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那么必然还有另一种可以篡改人记忆的巫术做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