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尚他有条龙[重生]+番外(35)

作者:辛垣辞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重生 关键字:主角:司淮,吾念(灵隽) ┃ 配角:尘一 ┃ 大师,皈依我吧 司淮勾引了一个即将功德圆满的和尚从受人敬仰的神龙变成了万人唾骂的妖龙形神俱灭,坟头草一蹦两米高“人们只信仰他们信仰的,一旦圣人犯了错,便不再是信仰,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便是错。” 点击展开

临行之日,三木原的弟子专门避出了一座木桥,桥头处整整停了十辆马车,门生们撸起了袖子正往上搬着一箱箱沉甸甸的东西。

“嗬!”司淮侧身让过两名抬东西的弟子,转身笑着对相送的盛锦承道:“这要搬空三木原的架势,想必是盛少宗主和东阳公子的婚娶事宜已经商定好了,不知婚期定在了什么时候?”

“尚未。”盛锦承依旧笑得文雅和煦,“婚姻非儿戏,以盛家和东阳家的家世,要商定的事情太多,不过近日已经定下了大半。东阳宗主那边派人来催请,想必家中有要事,便先随些礼过去,改日阿姊会亲去拜访,再议事宜。”

说完,他探过身子看了看走在司淮另一侧的吾念和尘一,笑容更深了些,道:“日后阿姊和东阳公子成婚,请祁舟兄和两位师父务必前来喝两杯喜酒。”

“阿弥陀佛,施主盛情。”吾念捻着他手里的佛珠串,轻轻颔了颔首,倒是尘一从他边上探出个头来,捣蒜似的连连点了几下头。

“对了……”司淮慢下了步子,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样黑布包裹的东西给盛锦承。

盛锦承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将黑布打开,里边包着的是一只红色护腕似的东西,做工简陋,中间嵌了块扇形的银片,里边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折射出一丝冰冷的色泽。

“这是?”

“袖中刀。”司淮言简意赅地答道:“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只有这些小玩意儿,赠与你傍身用。你不会术法,催不动一般的兵器,先前见你用那匕首也不是十分称手,这袖中刀我带得久了有些灵性,遇到危险会自行保护你。”

“祁舟兄,这东西太贵重,我怎么能收?”盛锦承双手奉了回去。

“你既唤我一声兄长,便权当是兄长送给你的辞别礼,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司淮按住他的手,指尖触到的右手虎口处有两点暗红的印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

他拿起护腕亲手替盛锦承戴上,嘱咐道:“这银扇子里边藏了三片小刀,刀刃极薄,你取的时候千万小心。”

“如此,便多谢祁舟兄了。”盛锦承转动了一下手臂,护腕尺寸正好,颜色又与盛家家服相近,掩在袖子里几乎看不出来。

“叨扰多日,你若不收下我这点心意,日后少宗主大婚我哪里还敢来?”

“若要说起来,祁舟兄救过我性命,受我之邀来三木原却在这里受了伤,现在反而还要叫你送我东西,下回若是不好好招待实在是挂不住盛家的脸面了。”

司淮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扬起嘴角一笑置之,朝前行去。

东阳彦正在向盛老宗主辞行,两人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远远地只看到他连着点了几下头,见几人行来,才珍而又重地再次俯首行了个礼,朝中间最阔最奢华的那辆马车走去。

他的步子走得有点急,司淮三人匆匆跟盛宗主道了声辞,赶紧跟了上去。

东阳家的门生早就候在马车前,见他们家少宗主过去,赶紧弯身掀开车帘迎他进去,东阳彦踩在马镫上身体腾空了一半,忽而听到身后一声“且慢”,又落回了地上。

方才不见人影的盛兰初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跑了出来,站定到他跟前喘了几声粗气,将怀里抱着的黑色雕花食盒塞到了他手里,什么都没说,又转身匆匆跑开。

司淮两辈子没碰过什么女色,此时却看懂了些什么,嘻嘻一笑,脱口道:“郎才女貌,碧玉佳人。”

东阳彦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脸上闪过难以言说的神色,丢烫手山芋一般将食盒塞到了司淮手里,转身上了马车,冷冷砸下来一句“我不喜欢吃甜食。”

“没打开怎么知道是甜食?”司淮揭开食盒盖子,从缝隙里看了一眼式样不一的糕点,右眼皮忽然跳了起来,仿佛有一道带刀的目光正盯着他的背影凌迟。

小两口吵架殃及池鱼,他还是赶紧还回去才是。

/

大荒山在临阳一带,与渝州正好岔开了两条路,因此和东阳彦顺了两日路程之后,第三日便分了道。

临阳一带多山,大荒山便是一处连绵了十几里地的低矮山脉。

相传大荒山原本不叫大荒山,那一片的城镇在古时候只是一片黄沙的战场,死后将士的尸首都被扔到了那一片的山头,一代复一代,山中埋下了不少白骨,旧的还未完全腐化,又叠上去一些新的,整片山林的树木都枯死了去,变得阴森无比,成了无人敢靠近的荒地。

战死沙场的人怨念极重,大荒山也不知道到底堆了多少代的尸体,戾气冲天,阴森恐怖,靠着一道不知何时铸下的古结界压制着戾气,因而每一代的帝王都会请仙家修士加重结界的封印。

说起来,这一朝担着看护大荒山结界重责的,应该是明家。

明家祖上几百年前分了两支,一支入世出将拜相,一支出世问道修仙,明家便是靠着和朝廷的这一层关系,得此重任。

盛家的外势经商,明家的外势做官,这在仙门里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可见即便避世修行,也斩不断和红尘俗世的牵连。

由于挨近大荒山生长的草木极易沾染怨气修炼成精,这一片有很多游猎的修士,时间长了附近便也多了些小村镇,只是最近的一处大抵也隔了八十里地。

司淮三人绕了一条远道,进镇子的时候天已经快暗了。

镇子上的住户不多,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大多都回家栓上了门,在街上走的多是外地来的修士,三三两两的或是寻找落脚的地方,或是出去猎妖物,叫人看着竟生出一种住在这里也十分安宁的感觉。

一间二层的客栈开着门迎客,里面人倒不是十分多,司淮领着两个和尚正要进去,在门外被一个慌忙跑出来的男子撞了一下肩膀,那人脱口一句“对不住”,拔腿便跑进了夜色里,司淮便也懒得去拉他回来计较。

店里的伙计刚引着他们到一张桌子坐下,旁边的客人便和另一个伙计吵了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道服的年轻道士,身背一把剑,桌上一柄拂尘,似乎是因为丢了钱袋结不了账和伙计争执了起来。

“上一桌好酒好肉。”司淮简单地吩咐候在旁边的人,眼角朝那边又瞟了一眼,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将那位道友的账算在我这儿。”

“得嘞!”店伙计见了银子眉开眼笑,赶紧拉走旁边那桌还在争执的同伴,下楼去准备酒菜。

旁边那位道长往这边看了看,将桌上拂尘挽到臂弯里,走过来道了声谢,问道:“阁下是附近游猎的散修?”

司淮冲他抱了一下手作回礼,道:“在下司淮,字祁舟,这两位是吾念大师和尘一小师父,不知道友道号?”

“玄清道观,闻契。”

“玄清道观?”司淮有些讶异地重复了一遍,“玄清道观也到这小地方来游猎吗?”

仙门百家除了钟明盛东阳四大家之外,要数天玑门和玄清道观两大派最为知名,前者广纳门生培养有才之士,后者清修避世精研道家术法。

只是大荒山一带是朝廷戍守的重地,又有明家弟子在这里,附近只有几座荒野村镇,适合散修之士猎妖修行,名门大派鲜少到这些地方游猎。

“非也,贫道来此是为了寻一位师叔,有人说在大荒山附近看到过他。不过我寻了数日也没寻到,今夜正准备走,没想到叫人窃了钱袋。”

司淮想起进门时撞上自己的那个人,那神色慌忙的样子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过人已经放走了也逮不回来,便干脆避过不提,伸手示意了一下剩下的一个位置,邀他一同坐下。

店伙计很快端来了一壶酒和两碟小肉,闻契道长有些神色诧异地看了两个和尚一眼,婉拒了司淮的邀请,有些痛心疾首地告了辞。

望着那道离去得有些凌乱的背影,司淮斟满一杯酒移到吾念跟前,打趣道:“道长都被你这个不守规律的和尚吓跑了。”

吾念看了他一眼,一筷子肉停在了嘴边,默念了两声“阿弥陀佛”,不动声色地吃了进去。

另一杯酒移到了尘一跟前,小和尚却伸手止住了,“施主,我不喝酒。”

“哦?”司淮眉头一挑,“你跟着这个大和尚,肉都吃了还能不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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