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6)

把个楚璧给委屈的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又羞又恼,他捂着脸惊怒道:“大母,你这说的什么话?当真是要了孙儿的命,明明是你……”撞阿父下马车的,怎么能赖到我身上?

他咬着牙想揭穿‘真相’。

然而,到底还是太年轻,没有对付泼妇的经验,他还想着分辨解释呢,但孙老太太哪管他这个?眼见这孙子要张嘴,她老眼一厉,伸出蒲扇大的巴掌,照着楚壁的脸,左右开弓狠狠扇去。

‘啪啪啪啪’的脆响声不绝与耳。

打的楚璧鼻口喷血,惨叫声都变了调儿。

“嗷嗷嗷嗷……”

满脸鲜血,疼痛不已,偏偏还不能还手,楚璧节节败退,连连后让着躲避起来。

“孽障,你还敢跑!”孙老太太乘胜追击,把楚璧撵的满屋乱窜。

袁夫人默默看着这一幕,摸了摸头发,一句没话没说,拽着女儿悄无声息的退到角落里。

苏勋轻咳一声,掩面不忍目睹。

【这,这……你们不是再商量怎么救楚元畅吗?怎么莫名其妙打起来了?我的智脑总部啊,楚璧他,他都鼻口窜血了?就没人管管吗?孙老太太不是很疼大孙子的吗?客户记忆里,她都快把楚璧当命看了,对他比对楚元畅都好,怎么一下这样了?】识海里,狗子目瞪口呆,棉花团似的小尾巴都炸起毛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啊?】小眼睛黝黑滚圆,它‘天真’的嚷。

【怎么,理解不了?】程玉失笑着问。

【当然理解不了!!这画面让我怎么理解?】狗子呆若木鸡,抓狂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追问,【大玉,你给我分析分析,眼下,这怎么回事?】

程玉就垂了垂眸子,片刻无声,随后叹笑道,【其实,呵呵,说白了很容易理解,孙老太太嘛,你别看她摆出这副泼妇嘴脸,张口就骂,扬手就打,但真说起来,她还是挺精明,很有些智慧的。】

【智慧?就她?】狗子举起小短腿,指着一脸泼悍,拿亲孙子练爪法的孙老太太,惊骇道,【大玉,你管这叫精明?她明明就是在无理取闹好吗?】

【这怎么能是无理取闹呢?这分明就是东西风之争嘛!】程玉耸耸肩,见狗子满面茫然,就笑着问,【行,溜儿,我这么问你吧,这大靖的妇人,丧父丧夫之后,活的是谁?是哪个能让她尊容华贵,安享晚年?】

【当然是她儿子!】狗子连忙答。

程玉又问,【那她儿子再哪呢?】

【你问我?她儿子不是让你踢下马车,被太原军抓了吗?】狗子没好气的回。

【这就对了,客户的记忆里,孙老太太对楚璧好,疼爱他非常,那是因为她有儿子依靠,能安安稳稳的当老太君,当皇太后,自然乐得宽容慈祥,享儿孙绕膝的福份,但如今呢?她儿子被敌军抓了,而且,不管嘴上怎么说,怎么求,她心里明白,楚元畅很难活着回来了,所以,她肯定要拿捏住楚璧的‘错处’,彻底压下他的气焰,并且,还得是再苏家人面前了。】程玉轻声解释。

狗子,【……】

【我没听懂。】

【这有什么听不懂的?不是很简单吗?虽则,孙老太太是楚璧的亲祖母,就算楚元畅凉了,她也是楚家老祖宗,可是,住儿子府里被他孝顺和生活在小妾庶孙的眼皮子底下,那感觉能一样吗?】程玉挑了挑眉。

【溜儿,你是知道的,再外打杖的二十几年里,楚元畅早就另置府宅了,那里当家做主的,是老太太嘴里的‘勾栏贱人’,楚璧生母姣夫人……要是有儿子依靠,老太太妥妥的府里老太君,谁都不敢小瞧她,但如今呢?楚元畅被擒了,他大概率要凉了,那,在姣夫人和楚璧眼里,老太太又算个什么东西啊?】

【人家姣夫人有儿有女,手握府权,老太太初来乍到,甚甚没有,她哪还得意的起来?不得灰溜溜眯着,寄人篱下,看人家眼色过活……】

【但是,二十多年了,在清明乡做老封君,受乡民吹棒,被袁夫人伺候,她能受得起那个气吗?且得抓住楚璧的错处,狠狠拿捏他一通,把他打成‘不可饶恕的孽畜’,姣夫人没了得用儿子,本身又是个妾,老太太不就占足天时地利,死死压倒了东风吗?】

【要不然,就她那脾气,楚元畅都被抓了,我和袁夫人却好端端的,她能放过我们?不把我们肠子撅出来都算天幸了?哪会这么心平气和,甚至还给了袁夫人好脸儿?】

程玉轻笑,眸中闪过一抹冷凝,瞧着撒泼打滚的孙老太太,她道:【溜儿,你看着吧,撕打楚璧不是目地,她既然再苏家人面前这般做态,肯定是要求人家做主的!】

【啊?做什么主?】狗子呆怔怔的问。

只是,还没等程玉回答呢,那一边,孙老太太老当益壮,已经把楚璧扯的不成人形,甩到地上,她气势汹汹,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上前,一把拽住苏勋的袖子,“阿勋,你阿父和我儿是结义兄弟,我算是他的义母,是你的大母,你不能不管我……”

“老,老,老太君,你这话何意?”正瞧热闹瞧的起劲儿呢,突然被点了名儿,苏勋本能的打个冷颤,声音都尖利了!

“楚璧这孽障畜牲,连阿父都能抛下,又哪里会孝顺我这老婆子?要是我随他回了府,他把我囚困饿煞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孙老太太恨声,随后瞬间变脸,苍老面孔现出凄凉,伸手拉过袁夫人,她哀声道:“我老了,死不足惜,只可怜大媳和阿钰,她们都是孝顺孩子,穷乡僻壤的照顾我老婆子那么多年,我不能让她们没了下场!”

“你得派人跟着我们,让护卫随侍,莫要让我们被这不孝的畜牲打杀了。”

第5章

不得不说,程玉果然猜的准,孙老太太这番作态,伤心恼怒自是有的,但最根本的目地,还是要苏勋做出表态,保证她在楚府的地位。

【这老太太看着像个泼妇,没想到心思还挺冷硬,脑筋转的够快,她儿子刚被抓啊,还不一定会凉呢,她就考虑到晚年生活质量问题啦?】狗子听呆了,小耳朵不自禁的抖了两抖,他感慨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

【袁夫人伺候她二十多年,尽心尽力,楚钰是她眼前看着长起来的亲孙女,惯来宠啊爱啊,那又怎样了?她们在太原郡被囚那么久,老太太提过一句让儿子救她们吗?她们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回来,老太太帮过她们一次吗?袁夫人做了三十三天短命皇后,程玉当了两年不明不白的‘大公主’,老太太瞧过她们一眼吗?】程玉轻笑着,【她们那么用心的服侍了老太太二十多年,结果呢?呵呵,我都觉得亏的慌。】

【而且,我就似是而非的给了几个梯子,她就那么顺手的往上爬了,多精致自私的利已主义者啊,多好用的一杆枪!】

【大玉,你再马车上……还有刚才装模做样,是为了给楚璧挖坑吗?】狗子震惊了。

陪程玉再‘皇图霸业’任职多年,无论自家宿主干了什么缺德事儿,狗子都不会觉得奇怪,只是,习惯宿主大开大合,这会儿,她突然改变风格,下蛆下的这么顺手……

不得不说,狗子还真有点不适应。

【咱们不是一直商量着要调部门吗?你还尽往白莲科,苦情科使劲儿,我帮不上你,就暗地研究了研究那边的行事作风,自觉有两分心得,这回终于有机会了,肯定要试试效果。】程玉理直气壮,【这不是挺好的吗?】

【那是你运气好,赶上楚元畅出事,楚家人焦头烂额,没心思管你,要不然,楚钰明明是个沉默寡言,沉闷坚韧的性格,你突然就小白花了,怎么可能没人发现?】狗子没想到自家宿主还私下做了功课,不由讪讪的劝,【你下回注意点吧,别漏了馅。】

【楚元畅出事是我踢的,我心里有谱儿。】程玉翻了翻白眼。

就这简单几句的吐糟功夫,县衙大堂里,在袁夫人的辅助下,孙老太太成功‘拿下’苏勋,不止得了他会亲自带人送她们回府的承诺,还从他手里抠出了两百家兵,都是苏家培养出的精兵悍将,不过,做为代价,孙老太太同样答应会把楚元畅麾下军权交给苏家……

【楚元畅真是倒血霉了,他能再九江郡做二号人物,全靠征战杀场训练出的十万大军,这回可好,全让他这败家老娘给送出去了。】狗子感叹着,觉得三观都快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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