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难折[快穿](28)

腰部的布料被打了死结的领带皱皱巴巴地系紧,紧贴着女人不堪一握的纤腰。

是了,穿西装怎么能没有领带?

身体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再也没有走光的忧虑,也更加方便行动。

昭昭满意了。

房门外没有一个人,走廊也静悄悄地。

一个形状奇怪的人影蹑手蹑脚地朝楼下走。

昭昭心里怦怦直跳。

对她来说过长的西装袖子被往上翻折,顺滑的衣料摩擦力不足,在走动间又会掉下来。

昭昭索性不再理会。

别墅被黑暗笼罩着,一片寂静,要不是之前见到了那么多人,昭昭还以为这里没有住人。

窗户被关的密密实实,春末的晚风被阻挡在外,空气不再轻盈,沉沉地往下坠,压在昭昭心头。

终于踏上一楼的地板。

一楼没有开灯,正方便昭昭行动。

她左右看了下,然后双眼放光地往别墅大门去。

双手按住把手的那一刻,门上的警报器发出刺耳的响声,昭昭眼睁睁地看着从玄关到别墅大厅的灯渐次亮起,她被一束强光打中,刺眼的光让她本能地抬手挡住眼睛。

三楼走廊,男人高大的身影一半陷在阴影里,居高临下地俯视门前的小女人。

看到她那副不伦不类的打扮,男人眉心不安地跳动,墨蓝色瞳孔微缩,紧绷的下颚线夹杂着怒意。

昭昭只是呆愣一瞬,不甘心地继续转动门把。

“啪嗒。”

门开了。

昭昭揪着西装衣摆,头也不回地朝外跑。

为了方便行动,昭昭放弃了笨重的大拖鞋。飞奔在花园石子路上的双脚此刻遭了殃。

昭昭蜷着脚趾抵御疼痛,后面传来的紧迫脚步声让她不敢停下。

跑过一束遮挡视线的灌木,眼前出现了两条路。

一条路上,迎面走来两个男人,看到昭昭,其中一个男人抬手指她,面色吃惊。

昭昭暗叫不好,慌不择路地往另一条路跑。

“诶,那边是……”

男人的声音被抛在远去的风中。

整个别墅都像精心规划的牢笼,昭昭选择的花园小路刻板规整,没有一丝该有的闲情雅致。

不远处出现一个有两层楼那么高的金属笼子,空隙只有昭昭手臂那么大,细杆子粗杆子明暗交错,缓解了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即使如此,昭昭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脚步不自觉放慢。

两层高的大笼子里摆放着很多用途不明的庞大器械,草地这里秃了一块那里秃了一块,就像有人故意搞破坏。

“汪!汪!汪!”

低沉洪亮的咆哮声从笼子里传来,一个巨大黑影瞬间逼近。

昭昭面色突变,腿软的发颤,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身后,男人沉重的脚步像踩在昭昭心尖上,一下一下,毫不留情。

前面是巨犬,后面是男人。

昭昭进退不得,犹豫间被男人一把按在笼子上。

他力气很大,坚硬的栏杆抵上昭昭的背。

男人的大手抚上昭昭的脸,慢慢摩挲着,她被迫抬头望着满脸怒气的男人。

“你要去哪?”

“不听话。把你关起来才不会乱跑?”

声音低沉压抑。

巨犬的喘气声越来越响,朝着这边靠近,昭昭后背都麻木了,耳鸣阵阵,根本听不到男人的声音。

昭昭摇头,纱布散开垂下,红红的眼眶蓄满了水。

霍翟嘴角紧绷,心中烦躁。

哭,又哭。

他最烦女人哭了。

倏地,身前的女人尖叫一声往他怀里拱,那力道像是要在他胸口挖个洞。

昭昭害怕极了。

巨犬的爪子在栏杆间乱抓,不断地碰到她的背,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后颈,尖锐的利齿与金属碰撞发出铮铮声,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它咬断脖子。

后颈冷不丁被温热的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到,昭昭崩溃,哭得撕心裂肺:“不要吃我,不要咬我……”

她揪住男人的耳朵,使劲贴着他的身子向上爬,企图让后背离笼子远一点。

女人的鼻涕眼泪就这样掉在他身上。

男人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

他下颚紧抽,浑身汗毛竖起,忍住想把女人一把丢出去的生理冲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身后这个笼子,把你关进去,就会乖了。”

和蠢狗一起调.教调.教,就会听话了。

昭昭求他,声音哆哆嗦嗦:“我再也不跑了,不要把我喂狗,求求你,我再也不跑了。”

说话间,鼻间起了一个清泡,啪地一下又破开。

昭昭用西装长长的袖子随意抹了把脸,目露哀求。

视线落在女人身上,目光在她全身逡巡,霍翟见自己的西装被折腾着这样,领带还用来绑着女人的细腰,本该生气的他忽然没了火气。

女人哭得毫无形象,是真的很害怕。

霍翟看了眼傻头傻脑顶着个大脑袋吐着舌头就要往栏杆外挤的藏獒,嗤笑一声。

“滚回去。”

藏獒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亮出尖利的牙齿。

不听他的。

男人眉心拧紧,眼中闪过一丝烦闷。

他扯了扯领带,一拳打在笼子上,金属栏杆竟然向内凹陷,整个笼子都在隐隐震动。

藏獒亮出利齿的嘴还没合上,就夹着尾巴逃走了。

男人结实的手臂就在昭昭脸侧,她眼泪模糊,愣愣地看着他。

她都没发现,令她害怕的可怖巨犬已经被赶走了。

女人仰着娇花一般的脸蛋,眼神朦胧地看着他。眼角挂着泪,就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等着人来采撷。

霍翟心中微动,收回的手臂一顿,向她伸去。

昭昭浑身颤抖,以为他要打开笼子。

她都这样求他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眼中闪过狠厉,长大嘴巴,昭昭一口咬上男人露出的脆弱脖颈,死死咬着磨着。

她要死了,他不能一点事都没有!

男人闷哼一声,手顿在空中握成拳头,手背青筋暴露,怒喝:“松口!”

昭昭咬住了就不松口,牙齿磨着他颈间皮肉,含糊的声音委屈决绝:“狗咬我!我咬你!”

“白痴!”

*

三楼,书房。

“好了,方小姐,坐好了吗,要开始了。”

廖的德戴上眼镜,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笑盈盈地看向深陷在真皮座椅的女人。

医生轮廓深邃,口音奇怪,好像是个混血儿。

是她在小路上见到的两个男人之一。

昭昭最后挪动一下屁股,瞄一眼坐在远处的霍翟,男人的脸隐在黑暗中,只显一个轮廓。

下颚生疼,男人手指的存在感仿佛还在。

她被男人掐住才不得不松了口,腮帮子也很痛。

廖的德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前面,和她保持一样的高度。

“那么,先开始做个脑力测试。”

“脑力测试?”昭昭不解,又瞅一眼霍翟。

“呵呵,”医生轻笑,回头看了眼沉默的男人,“不用管他,就当他不存在。”

昭昭狐疑地看着廖的德,还是答应了。

“方小姐不用紧张,都是很简单的问题,您一定能答出来。”

“谢谢。”昭昭抿了抿唇。

廖的德瞄一眼手中文件。

“第一个问题,您叫什么名字?”

“方昭昭。”

医生看她片刻,遗憾地摇摇头,用笔在纸上记录什么。

“不是哦,您不是这个名字。”

昭昭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她以为,这个世界原主也叫昭昭。

“第二个问题。方小姐,您住哪?”

“……”

昭昭张了张嘴,答不出来。

她从觉醒开始就没有接触过原主私人物品。

医生玩味地笑笑,记录。

“第三个问题,您在哪里工作。”

昭昭眼神迷茫,摇头。

“第四个问题,你的电话……”

昭昭心如死灰,打断:“不要问了,我都不记得了。”

廖的德同情地叹气,安慰道:“不用沮丧,这只是撞了脑子的后遗症,休养几周,慢慢会好的。”

昭昭福至心灵:“廖医生,我现在脑力低下?”

“呃,可以这么说。”

难怪在这个世界总是做出奇奇怪怪的举动,说奇奇怪怪的话。

“咳咳,”廖的德又拿出一份文件,笑眯眯道,“还有一份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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