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难折[快穿](21)

撑到现在的昭昭犹如强弩之末,逃生工具的报废让她如坠冰窟,眼底一点点染上绝望,眼泪混着雨水流下脸庞。

耳朵嗡嗡鸣鸣,她已经听不清金诗觅疯狂的声音,棉袜早就吸饱了水分,泡在冰水里的双脚失去了知觉。

金诗觅重新捡起剪刀,刀臂开合发出瘆人的咔嚓声。

少女流泪摇头,双脚踢蹬地面,不断向后挪去。

泪眼朦胧间,灰暗的破败花房,一束嫣红晃了她的眼。

金诗觅的声音忽地一窒:“裴宁……”

哗哗雨声,利器入肉的闷声被放大。

接着是女人绝望的尖叫和挣扎声。

……

淅淅沥沥的雨水带走了一切,洗去了血迹,花房归于寂静。

面如纸色的柔弱少女被粗绳紧绑着,雨水顺着头顶滑落,乌黑的发丝贴在脸畔,勾勒出少女纤美的面部轮廓。

紧闭的眼睑遮住了少女最动人心神的清澈眼眸,湿透的毛衣贴在身上,勾画少女美好的身体曲线。

散乱的素色围巾在阴郁的天色下变得灰暗,像条缠绕在少女身上的毒蛇,阴阴地吐着信子。

若不是少女的胸口微弱地起伏着,睫毛轻颤着,会让人以为她是一尊死去的神像。

湿冷的雨,破败花房,昏迷的少女。

男人手一松,包装精美的山茶花摔落在地上,嫣红的花瓣散落一地。

精致的皮鞋碾过花瓣,鲜红的花汁碾出,转瞬间消散在雨水中。

男人毫不在意地踏过鲜花的尸体来到少女面前。

似乎心有所感,昏迷的少女睫毛狂颤,像振翅欲飞的蝴蝶。雨水流过浓密的睫毛形成一双雨帘,帘开,少女失去焦距的双眸一片迷茫,怔怔地看着面前面容模糊的男人。

“……”,僵硬的双唇微启,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男人冰冷的大手抚上少女的脸颊,拇指摩挲她的下颚,感受着细嫩肌肤,微微用力,少女苍白的脸被高高抬起,沁寒的雨水拍打在脸庞,像只献祭的羔羊。

是属于他的祭品。

男人喉结滚动,双眸深幽,眼底暗蓝地盯着少女失色的娇嫩双唇,不再克制,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如弱柳扶风的少女被反绑在椅子上,只能任由男人抬起她的下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被迫承受着男人火热的吻。

男人的吻越来越疯狂。

像是要掠夺少女口中的空气般重重啃咬着,低沉的粗喘与呜咽呻.吟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淫.靡。

男人毫不在意被雨水打湿的西装,像是释放了心中的野兽,蹂.躏着少女娇柔甜美的唇瓣。

不知什么时候,少女的呜咽声消失了。

男人没有注意到身下的娇躯越来越僵硬冰冷。等他终于停下,少女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微弱,像是纸糊的娃娃,下一秒就要融化在雨中。

心被重重撞击了一下,男人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将束缚着少女的麻绳解开时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花房外停着几辆纯黑轿车,路边的水坑里横七竖八地泡着三具毫无生机的躯体。

像抱着心爱的娃娃,男人抱着昏迷的少女上了车,雨水顺着两人的身体滑下打湿了光亮润泽的车座和黑色长绒地毯。

空调开到最高,隔板升起。

少女湿漉漉的衣服被一一脱下,露出婴儿般纯洁的娇躯。男人将一丝不.挂的人儿裹进宽大柔软的浴巾里,颤抖的薄唇不停地吻着怀中少女冰凉的额头,声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压抑。

忽地,男人的音调一变,缱绻的视线带着翻滚的黑暗疯狂一寸寸描摹少女病态的面庞,沙哑地笑起来:“真美……”

他克制不住地将少女紧紧搂在怀里,再次吻上少女的唇,直到苍白的唇因吮吸而泛起一丝血色,男人才满意地停止。

“这样也很美……”

男人喑哑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好似自言自语。。

“生日快乐,昭昭,我会送你一个难忘的成人礼。”

☆、争夺

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一丝光也透不进来。摆在床头的古董台灯幽幽发亮,昏黄的光线照亮躺在铺着黑色丝绸床单的大床上的少女。

少女面色苍白,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病晕,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扇子般的睫毛颤抖着,昭示着主人连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门被无声开启。

男人来到床前,眼眸缓动暗蓝,凝视着床上的少女。

柔软的枕头深陷,少女苍白的脸蛋与黑色的床品形成鲜明对比。似乎是做了可怕的梦,少女蹙起秀气的眉头,脸上写满了难受。

轻微的挤水声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男人轻轻擦拭少女脸上的汗,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捏着毛巾的修长手指在少女耳侧流连,然后往下,拭去锁骨上的汗珠。

空调无声的工作着,室内的温度刚刚好。

男人将少女从被子中抱出来,喝了一口水,覆上少女干燥的双唇,极有耐心地慢慢渡过去。少女似是渴坏了,无意识地吸吮吞咽,嘴唇覆上了一层湿亮的水膜。

男人扶在少女背后的手掌不知何时伸入单薄的睡裙,毫不意外地摸到后背一片汗湿。

用温热的水将少女全身擦拭一遍,男人并不急着给她换上干净的新睡裙。

按摩着少女身上的肌肉,特别是腰背和小腿,那是躺久了最容易疼痛的部位。

少女微僵的身子在男人手掌下渐渐柔软起来。

怜爱的吻落在少女额头、眼尾、鼻尖,最后轻触少女娇嫩的双唇。

门被轻轻敲响。

男人暗沉的眼眸微顿,将鼻尖埋在少女颈边,静默半晌,才给怀里的人儿穿上睡裙,捏好被子。

*

浑身像是被千百只大锤子时刻不停地捶打着,被架在火炉上炙烤着,快要窒息般的深吸一口气,昭昭猛地睁开眼睛,脑袋疼痛发胀,眼神中带着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

本该嘶哑干燥的喉咙却只是微微肿胀着,浑身肌肉也没有想象中的酸痛。

昭昭撑着身子坐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腿软绵绵的有些无力。

房间的布置很眼熟。

黑色的大床,沉闷的窗帘,床头的古董台灯……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指示时间的东西。

昭昭不抱希望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倏地被两本红色的证件击中心脏。

瞳孔骤然收紧,心跳仿佛停了一瞬。

结婚证。

“砰——”

抽屉被关上,昭昭背靠着床头柜坐在地上,胸口大力起伏着,盯着睡裙下摆的双眸凝出了水雾。

结婚了。

和陆裴宁结婚了。

不知呆坐了多久,少女脑海中只重复着这两句话。

直到腹内的绞痛和腿间的湿润唤回了昭昭的注意力。大姨妈再一次到访。

卫生间里,崭新的女性用品一应俱全,昭昭木着脸清理好自己,木然地坐在马桶上。

很不对劲。

理智告诉她应该好好打气精神来,可是大脑懒怠,被病痛折磨的身体沉重得连根手指也不想动。

巨大的无力感吞噬了少女,凝聚的泪珠一颗颗从脸庞滑落。

泪眼模糊中,昭昭看见自己的手指出现了重影。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摇晃,少女身形不稳地站起来,迈着僵硬地步伐朝外走。

昭昭很清楚,是这具身体自己在动。

她好累,就这样吧……

渐渐地,昭昭的意识被挤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只有头顶浮现的一小块方形窗口显示着这具身体眼中看到的画面。

身体找到了房间门,纤白的手握在门把上,手指收紧又松开,终于下定决心转下门把。

随着门被推开,昭昭透过狭窄的小窗口看到在画面中占比渐渐扩大的客厅景象。

妈妈、爸爸、舅妈、舅舅、叔叔、婶婶还有周裴月。

他们背对着房门,面朝着沙发上带着黑框眼镜的方助理,身体前倾着,每个人的手臂都在大幅挥动,似乎在争吵。

方助理脸上带着安抚的笑,眉头却微微皱起,对这些人不停地说着什么。忽地一抬头,正好对上房间门口少女的眼睛。

一瞬间,其他人也停下了动作,慢慢放下高举的手臂,缓缓转过头来。

时间被拉丝般抽长。

慢慢转过的脸既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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