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番外(159)
容妃扑进时锦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伤心得几乎昏厥过去。
时锦连喘气都异常艰难,他好像在梦里,无意识地抱着容妃,一切的转折都来得太快,快得他猝不及防,没有做好一丝一毫的准备。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他想起父皇对待时烨的态度,又想起时烨对待父皇的态度,以及时烨从前说过的那些张扬又冷漠的话。
他曾经一直觉得困惑,有哪个儿子会不喜欢自己的父亲?更何况父亲对儿子那般好。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
也许是因为时烨早就知道父皇并非他的亲生父亲。
因此,无论父皇对他多好,他都不会将父皇的那些好放在心上,甚至拿出对待下人的态度对待父皇,让父皇一个一国之君对他唯唯诺诺,叫那么多人看笑话……
这一刻,时锦甚至没有去想父皇身体里的毒是否为时烨所下,他慢慢收紧了抱着容妃的手,僵硬的表情里似乎有什么沉淀下来。
原来是这样……
母亲说得对,时烨夺走了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夺走了他最渴求的父爱,还夺走了父皇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
时烨!
好一个时烨!
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竟然在宫里掀出了千层风浪。
“娘,儿子答应你。”时锦痛苦地闭上眼,声音低沉而又决绝,“儿子一定会将那些原本属于儿子的东西通通夺回来!”
*
另一边,温池也是懵的。
剧情提前了,提前了半个月之久,那时烨呢?时烨还会遇到同样的事吗?
温池推开前来报信的小栓子,便急匆匆地要往外跑,可是刚跑几步,他才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时烨身在何处。
温池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直接插上一双翅膀飞到时烨身边,他又急匆匆地跑回小栓子跟前。
“时烨呢?时烨在哪儿?”
“奴才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行踪呀。”小栓子急得在这大冬天里冒出了一脸的汗水,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结结巴巴地劝到,“不过太子殿下走时吩咐过了,若非必要,公子千万不要踏出这东宫一步,安安心心在东宫等待太子殿下回来便是。”
第124章 呕吐
剧情提前了半个月,温池哪儿来的心情安安心心地待在东宫?
他完全听不进去小栓子的劝说,只想赶紧去到时烨身边,不管危险还是安全,他只想和时烨待在一起。
可是当温池推开小栓子往外走时,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若桃一扫往日的活泼,面色沉重地伸手挡住了温池的去路,她沉声道:“公子,外头不安全,你暂时不能出去。”
温池急道:“我要去找时烨。”
若桃果断拒绝:“不行。”
温池生气了:“若桃!”
面对气急败坏的温池,若桃不为所动,她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公子,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公子还是听话为好。”
温池和若桃相识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个样子的若桃。
这一刻,他忽然深刻的感受到若桃果真是时烨的人,以前在他身边隐藏了太久,让他没看清她原本的性格。
时间紧迫,多说无益。
温池不打算再和若桃僵持下去,他绕开若桃便要继续往外走,哪知道四面八方不知从哪儿窜出十来个黑衣人,唰唰唰地落在温池面前,也把温池的去路堵得结结实实。
这十来个黑衣人显然个个武功高强,方才躲在四周时,丝毫没有被温池发觉他们的存在。
温池自知打不过这些黑衣人,他也不想把力气浪费在和自己人纠缠上面,他转头开始恳求若桃:“若桃,你告诉我时烨在哪儿好吗?我要去找他,我感觉他也许有危险。”
若桃对上温池通红的眼眶,叹口气:“公子,太子殿下是有危险,可我们又何尝不是身在漩涡之中呢?你担心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时刻挂记着你的安危,就当是为了太子殿下好,你就在安全的地方待着,让太子殿下不要时刻挂记着你。”
温池道:“可是我想……”
“小栓子!”若桃语气强硬地打断了温池的话,她撇过头,“把公子带回去,太子殿下一天没有回来,公子便一天不能踏出这里一步。”
温池又急又气:“若桃!你不能这样做!”
可惜若桃不仅这样做了,还趁着温池不注意时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温池顿时感觉自己身体一僵,手和脚完全不受控制地停下了,他焦急地张大嘴巴,却只能从喉间发出一些嘶哑的声音。
小栓子见状,赶忙喊来几个小太监一起把温池背回了寝殿里。
就这样,温池被困在了时烨的寝殿里。
皇帝驾崩事关重大,可东宫却是风平浪静,至少温池这里没有见到一朵浪花,除了照顾他的几个小太监越来越愁眉苦脸外,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变化。
直到某天夜里,失眠的温池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赶忙从床上爬起来。
还以为是小栓子有事找他,没想到来人居然起穿了一身黑衣的若桃和若芳。
两个姑娘的身后都背着包袱,见温池醒着,便赶紧走到床边。
阿孤原本蜷缩成一团睡在温池身旁,听见若芳和若桃的脚步声后,也伸长了脖子,歪着脑袋好奇地盯着她们瞧来瞧去。
若桃摸了摸阿孤的脑袋,随后用极快的语速说道:“公子,你快起来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这里。”
温池压根没睡着,可是听完若桃的话,他却觉得他的脑子跟刚睡醒差不多了——他完全听不懂若桃在说什么。
温池一把抱住活蹦乱跳的阿孤,怔怔地问:“怎么了?”
若芳一边拿来温池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一边解释:“这宫里不安全,我们先去宫外避一避。”
温池闻言,顿时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赶紧把阿孤放到边上,穿上若芳递给他的衣服,但很快,他又问道:“时烨呢?”
若桃愣了愣,她没想到温池对太子殿下有如此深的执念,她不是不想向温池解释,而是此时事态紧急,她来不及向温池解释,只能说道:“公子,我们先出去,路上我再向你解释。”
温池没说话,却也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眼巴巴地望着若桃。
阿孤哼唧一声,也眼巴巴地望着若桃。
“……”若桃无奈,只得言简意赅道,“那晚的家宴不过是场鸿门宴,是容妃和长公主甩给太子殿下的钩子,她们设计太子殿下,甚至在当晚设计了皇上的死亡,全是为了把脏水泼到太子殿下身上。”
温池听得心头一紧,情不自禁地攥紧手心:“那时烨呢?他还好吗?”
“太子殿下自然不会如她们的愿,既然太子殿下敢去家宴,就表明太子殿下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瑄王临时倒戈。”提起时锦,若桃眼中有一闪即逝的恨意,“原以为瑄王是个明事理之人,断不会像他母亲那样有着狼子野心,哪知道人心隔肚皮,他可真是隐藏得够深。”
温池沉默下来。
尽管他早就猜到时锦不会按照原剧情的路线走,可此刻听若桃这么说,他还是感觉大脑空白了一瞬。
若桃把话说完,不敢再耽搁下去,也顾不上主仆间的忌讳,伸手替温池拉好衣服:“好了公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温池满心忐忑,可在若桃和若芳的催促下也没再说什么,于是抱起阿孤跟着她们一同往外走。
寝殿内灯火通明,寝殿外却是黑灯瞎火的一片,只有一层浅淡的月光落下,笼罩在这片寂静的宫殿上。
时不时有夜风吹过,吹得树枝哗啦啦地作响。
阿孤被夜风吹得发抖,轻轻地哼唧了一声,毛茸茸的脑袋直往温池怀里拱。
“乖。”温池安抚地摸了摸阿孤的毛,“乖阿孤。”
阿孤在温池的抚摸下逐渐平静下来。
温池抬头看去,便在朦胧的月色下瞧见前方站着五六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他们沉默地等待若桃和若芳领着温池走近,随后其中一个人了站出来,同若桃耳语几句后,便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吧,公子。”若桃对温池说,“我们走密道出宫。”
温池还有些犹豫:“可是时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