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番外(155)
“温、温公子!”小太监被温池这一声吓得大惊失色,连声音都抖了起来,“嗐!温公子,你怎么喊起来了呢?那白狐可是会咬人的!”
结果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话音刚落,就见那只蜷缩着睡在卧榻上的白狐猛地扭过头来。
温池转头对小太监说了声放心,随后蹲下身来,对着白狐招手:“阿孤过来。”
白狐立即跳下卧榻,径直朝着他们跑来。
可是小太监哪儿能放心?
他眼睁睁看着那只祖宗离他们越来越近,一时间脸上血色全无,四肢也开始打颤。
温公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太子殿下的东西哪是他们能随便碰的?更何况这还是太子殿下养的活物!
还记得不久前,有个宫女因为害怕那只白狐而不敢给它喂食,结果被太子殿下发现白狐饿了整整两天,如今也不知道那个宫女去哪儿了,有人说是被打残了还在休养,也有人说是直接被打死扔出宫了
不管哪种说法为真,自那以后,大家都怕极了那只白狐。
眼见白狐扑过来,小太监一时没稳住,居然吓得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小太监也顾不上自个儿有多狼狈,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哪知道那只白狐压根不是冲他而来,而是直接扑到了温池怀里。
温池将白狐抱个满怀,又惊又喜地摸着白狐身上软蓬蓬的毛:“阿孤!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竹笛居吗?”
以前阿孤和温池一起住在竹笛居,温池还特意让若芳腾出一间屋子来给阿孤用,平日里也一直是竹笛居里的几个宫女在照顾阿孤。
前阵子温池搬来太子寝殿,本想这两日便将阿孤接过来,却没想到阿孤自个儿来了。
温池有好长时间没见着阿孤,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阿孤似乎瘦了很多,连身上的毛也没往日顺滑了。
不过阿孤很是兴奋,两只爪子始终扒拉着温池的肩膀不放,嘴里吐着粉粉的舌头,在温池脸上舔来舔去。
也舔得温池的脸颊和下巴都是口水。
温池被阿孤舔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只好把阿孤凑上来的脑袋推开,努力仰起头不让阿孤舔着自己。
阿孤挣扎了几次,无果,顿时两只小小的狐狸耳朵脑袋都耷耸下来。
温池见阿孤一副被自己伤透心的模样,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阿孤毛茸茸的脑袋:“阿孤,你都瘦了,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阿孤哼哼唧唧,用脑袋蹭了蹭温池的手心,看起来十分依赖温池。
温池看得心都快融化了,抱起阿孤就是一顿猛搓,他把脸埋在阿孤蓬松的毛里,吸了两口气。
阿孤身上有着若隐似无的香味,不知是阿孤本身的味道还是染了其他香味,和时烨身上的香味有些相似。
这边温池吸狐狸吸得不亦乐乎,另一边的小太监都看呆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又揉。
直到温池抱着阿孤站起身来,小太监才跟着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小太监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温池,又看了看十分乖巧地被温池抱在怀里的白狐,一下子整个人都懵了:“温公子,你和这只白狐”
温池笑了笑:“我们认识。”
“原来是这样”小太监恍然大悟,也同时也深深地松了口气,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冷汗,他勉强向温池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看来阿孤是真的很喜欢温公子,这下有温公子在,阿孤应当也不会闹小脾气了。”
温池一边摸着怀里的阿孤一边问:“阿孤经常往这里跑吗?”
“回温公子,阿孤就住在这儿。”小太监道,“太子殿下很早之前便将阿孤接过来了,就养在这儿附近,只是前阵子太子殿下不在宫中,阿孤又黏太子殿下,找不到太子殿下,阿孤貌似心情不好,就一直躲在窝里,今儿才瞧见它出来溜达。”
听完小太监的话,温池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不在宫中的这些时日,阿孤被时烨从竹笛居接了过来。
本来温池就心中有愧,低头看见阿孤一直往他身上蹭,仿佛害怕又被他丢弃一般,顿时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似的。
温池叹口气,垂下头在阿孤的脑袋上亲了一下:“对不起,阿孤。”
阿孤感受到温池的亲近,仰起脑袋在温池脸上舔了几下。
温池也没拒绝,反而用下巴蹭了蹭阿孤。
之前小太监还打算留在这里亲眼看着温池,以免温池在书房里做着什么,可此时他亲眼瞧见温池和阿孤之间的互动,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便趁着温池不注意时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
小太监走后,温池抱着阿孤来到坐榻前,他把阿孤放在塌上。
阿孤很没安全感,刚被温池放下去,就哼唧哼唧地扒拉温池的衣服,想要温池再抱起他。
温池无奈,只得抱起阿孤,在书房里走了两圈,他又把阿孤放在塌上。
阿孤还是不想被放下去,继续里起身子扒拉温池的衣服。
这时的温池还惦记着其他事儿,不能把全部时间都耗费在阿孤身上,他揉了揉阿孤的脑袋,犹如哄小孩子一般地哄道:“阿孤乖,我等会儿再来陪你玩好不好?你先在这里呆着。”
也不知阿孤有没有明白温池的意思,它歪着脑袋,两只小耳朵飞快地动来动去,一双黝黑的圆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温池。
温池又亲了下阿孤的脑袋:“乖。”
阿孤哼唧一声,虽然看向温池的眼神里仍旧充满了可怜兮兮的味道,但好在没有像方才那样用力扒拉着温池了。
温池见阿孤安静下来,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这个偌大的书房里只有他和阿孤一人一狐狸之后,便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走到案台前。
案台上堆满了竹简和奏折以及其他东西,没有收拾,看上去颇为凌乱,可见自从皇帝病倒以来,有多少担子压在了时烨肩上。
温池不敢乱翻那些东西,只能用目光扫了一遍,见案台上没有他要找的画卷,便转身走到柜前继续寻找。
可能是有人经常收拾这里,除了时烨经常办公的案台外,其他地方的东西都摆放得整齐有条理,柜子里的书籍也是按照类别放置,并且每一层的右下角都贴有写着备注的小纸条。
温池用目光扫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瞧见他想找的东西——连疑似画卷的东西都没有。
找到最后,温池一无所获,他一屁股坐在时烨常坐的座椅上,仰头呼出口气,免不得有些气馁。
也许他应该直接找时烨问清楚,然而他不敢确定时烨对他实话实说。
尽管曾经时烨口口声声称那个人是他的仇人,可是温池能感觉出来,那个人的身份绝对不光是仇人那样简单……
温池闭了闭眼,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握紧又放开、放开又握紧。
就这样坐了很久,温池才收敛了思绪,他从座椅上起身,准备抱起阿孤离开这里,结果他回神才注意到阿孤早就从卧榻上跳到了案台上。
阿孤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台上,外头好奇地看着温池。
温池想对阿孤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他只好伸手揉了揉阿孤的脑袋:“看来是找不到了,我们走吧。”
说罢,温池便要去抱起阿孤。
哪知道阿孤突然往左边一跃,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温池要抱它的双手。
温池愣了下,伸出手的双手也僵在半空中,他转头看向阿孤:“怎么了?”
阿孤扭过身子,把毛茸茸的大尾巴对着温池,也不知它想做什么,只见它一边哼哼唧唧一边用脑袋去拱堆放在案台最左边的竹简。
温池被阿孤的行为吓了一跳,赶忙拽住阿孤的尾巴:“阿孤!你在干什么呢?那些都是你爹的工作资料,要是你把它们弄乱了,看你爹回来怎么收拾你!”
阿孤把温池的声音当做耳旁风,甩了甩尾巴,发现甩不掉温池拽着它尾巴的手,也就不甩了,继续用脑袋拱竹简。
“阿孤!”温池见拽尾巴不管用,又上前抱住阿孤,恶狠狠地威胁道,“若你再不听话,我要打你了哦。”
话音刚落,阿孤倏地停下了拱竹简的动作。
温池还以为阿孤终于消停下来了,轻轻拍了下阿孤的脑袋,便要将阿孤从案台上抱下来,没想到阿孤突然在他怀里扭过头来——嘴里叼着像是画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