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冷面将军的心头宠+番外(99)
《辰史》有载:
辰君叶淮允任贤革新、一世英明。
又有大将军褚廷筠辅弼身侧,碧血丹心,精贯白日。
然,哀哉,一生无子,于登基后十年,收旁系子嗣立为储君。
又十年,暴毙太极殿中。
同日,大将军府上缟素戚戚,皆悼大将军因悲恸过度,追随先皇而去。
《辰野史》又有载:
辰军叶淮允一生未册皇后,皇陵之内,却下葬有两副棺木。
后又盗墓者潜入其中,开一棺空有金银珠玉,另一棺,两具尸骨相拥而卧。
似皆为男子。
正文完结
关于两个人的年龄,最初设定的就是褚将军比淮允大五岁。
开文第一章 淮允在营中摘落褚将军面具的时候,是十九岁。三月惊蛰,弱冠好年华。于桐彭、陆霞、峙阳走一遭回京登基,瑞雪又一年,算下来褚将军不告而别时,淮允是二十一岁。
此去经年,一别四载,再重逢,故人已是而立。
辰君在位二十年,史书记载于四十一岁暴毙太极殿中。
而史书不知,殿中有密道,那一皇一将到底是真驾鹤归西了,还是耍了一招偷天换日。
那不过千百年后,青石板路上残留的一点余温与斑驳。
托有缘人黄粱一场梦,话浮华楼妙谈一传说。
【作者有话说:至此呢,陛下和褚将军的故事就正式完结了,所有看完文的小可爱都给我留下一个完结撒花的评论好么?
这篇文从2020年4月开始动笔,期间断断续续、修修改改,在年底12月才发出来,如今终于是告下一段落了。
虽然回过头看,这篇由我最想写的设定出发的文,最终也没能做到差强人意。但还是要感谢大家的喜欢,每一个收藏和每一个订阅都给了我无限的动力和无尽的欢喜。
粉丝读者群安排上了,详见作者个人页面抬头。
对了……看完了也不要取消收藏哟~
执笔蘸墨,跃然纸上,是少年挥斥方遒的梦想,也是遥遥无期的路途,更是一盏青灯下诉不尽的结局!
希望下一篇文的时候,能让你们看到更好的剧情!ღ( ´・ᴗ・` )比心
PS:很重要的一点,番外强烈建议你们不看,纯属作者自娱自乐,并且有水字数之嫌疑。】
第83章 番外Ⅱ 叶成帷自传(1)
我叫叶成帷,但在我要说的故事里,我叫段夜。
我出生在西南的一个小县城。
更准确的说,我出生在这个小城镇的勾栏院里,而我娘亲是这家妓馆曾经的花魁。
之所以说曾经,试问哪个女子能逃过人老色衰的命运,更何况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言归正传。
说起来,我是这个妓馆里最突兀的一个存在。因为烟花勾栏,风花雪月,在这里的男男女女,来这里的男男女女,谁的心里都是明镜一般锃亮,这地方只做一种生意。
而我的娘亲,却偏偏想要我远离这是非。
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娘亲姿容犹存,赚的银子也不少,便把我送去了城里的一家私塾,让先生教我读书。
可我是妓子生出来的种,这是整个县城都知道的笑柄。
朴实点的人家看不起妓子,富贵些的人家总踩低妓子,所以他们也唾弃我,包括那位先生。
我来这人世七年,看到的只有世态炎凉、人心刻薄,我憎恨这个世上的所有人。虽然在我读了四书五经,念了孔孟之道后,理智告诉我不该迁怒,真正造成我半生悲剧的人,只是我那位爹。
可娘亲从不提及,我便也从不知道是谁与我血脉相连。
你问我明明才七岁,为何要说半生悲剧?
呵呵,因为我那位爹,在我八岁那年出现了。而他带给我的,是更悲凉的日子。
我犹记得那天风和日丽,桃花烂漫,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停在了勾栏院门前。
我混在端茶小厮身后,悄咪咪地往门口看去。
老鸨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还以为这是个金主,连连把他往里头请。但这见钱眼开的胖女人也不想想,哪有人是在大白天来寻乐子的。
果然,那马车上下来的男子说:“我家老爷来找一位故人。”
可笑他要找的故人竟然是我,说什么,我是西南常信王遗落在外的私生子。
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娘亲为何给我取名段夜。
夜,谐音同叶。
而她本是想与这个男人一刀两断的。
可惜,没能断的干净。
我就这样被常信王的下属接上了马车,从小县城一路去往王城。
至于我那娘亲如何了?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论我怎样哭哭哀求,也没能让那乘舆的贵人带上她一起走。所以我猜,娘亲大概是死了吧,毕竟叶淮璋是这地的王,又怎么会让他的属民知道,自己曾跟妓女有过一个孩子。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成了王,我带着自己的王后,又回来过这勾栏一次。向人一打听,果然,我的娘亲死在了许多年前的一个春日。那天,风和日丽,桃花烂漫……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说回我被接到王宫中的事。
常信王不止我一个儿子,但真要排序下来,我应该算是他的次子。但我却是这群兄弟中,唯一个没名没分的。
宫中众人心中对我的身份多有猜测,但他对外宣称,我是他故人之子。让人称我一声公子,也依旧名叫段夜。
不入皇室,不得姓叶。
呵,多可笑。我突然就想不明白了。
堂堂藩王,妃子众多,环肥燕瘦,各有风姿。他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幸了一个勾栏院里的女子,还留下了我这个最最不该存在的孽子。
不过,已经成了既定事实的事,再去探究也没有意义了。
我只知道,我,段夜,恨这个父亲。
恨他对我母亲的不负责任,也恨他分明把我接回了宫里,却仍旧默许我的卑微,默许宫中人对我的唇枪舌剑。
我还恨那些个所谓的兄弟,不过是投个了好胎罢。胸无点墨,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好在叶淮璋嫌我是从妓馆里出来的,没有文化,不讲礼仪。因此,他给我配了个先生。
这位先生,倒真正是个儒生。谈吐不凡,待人谦和,甚至……还有一身不为人知的绝世武功。
我跟着先生学文学武,更加学会了藏拙。
十年过去了,我那刚愎自用的父王和那群夜郎自大的兄弟,都以为我是个草包,因此他们对我毫无防备。甚至时不时逞几句口舌之快,像我炫耀他们所谓的本领。
我便是在他们的话语中,隐约得知,常信王要反!
“古人云: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先生以外,二者何为先?”我问了先生这样一个问题。
先生是何其聪明的人,瞬间就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
他回答我:“没有大辰君王,何来西南常信王。”
我当下便有了抉择,更何况,我对常信王从来也没有孝之一字可言。
我逐渐开始亲近这位父王,装作懵懂天真的模样,时不时向他表明这十年的养育之恩。
果然是刚愎自用久了的人,哪怕我的演技很拙劣,他也对我假意表现出的恭敬,深信不疑。
如此又三年,直到我听说当朝储君叶淮允出京巡按,行经桐彭城与陆霞城时,轻易就瓦解了常信王布了多年的局,不由得开始好奇这位襄王殿下究竟是何许人也。
也庆幸这历经几位昏君的大辰,终于迎来了一道曙光。
哦,对了,还听说襄王殿下身边似乎有个武功极刁蛮的侍卫,如影随形,就连夜里睡觉也不分房。
这倒是有趣……
不知我日后,有没有机会能与那位殿下,讨论一番房中秘术。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正站在常信王的书房前,准备上呈这些时日听政的心得。
但这王宫大殿的隔音效果委实不算太好,我站在门外台阶下,也能听见常信王在里头大发雷霆,怒斥手下是一群废物,竟然连叶淮允那个才弱冠的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
又因听说他们一行人往峙阳郡去了,常信王便准备派暗卫前去暗杀。
我勾了勾唇角,心底只浮现出四个字:不自量力。
我揣在广袖下的手握了握,而后整理好仪容,朝殿内走去。我主动向他请命,愿意前往峙阳郡,协助暗卫杀了叶淮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