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冷面将军的心头宠+番外(84)

作者:茕灯焕夜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上一世,叶淮允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心上人就被奸佞害死了。 重活一世,他高居储君之位,定要护褚廷筠周全。 可再见故人……曾经的白月光书生郎怎么变成了飞扬跋扈的大将军? 只是叶淮允发现这个将军唯独在面对他时,似乎并不太冷。 大难临头,褚廷筠表示吃串糖葫芦再说。 打入大牢,褚廷筠表示喝口小酒再说。 叶淮允被人诬陷了,褚廷筠当即拔剑出鞘,谁敢! 后来,褚廷筠替他平定四海。 叶淮允握着他的手:“朕早就说过,以将军之能,可居太尉。”点击展开

少年的好奇心立马都勾起来,“将军的心上人,是谁?”

他想,能与将军并肩站在一起的人,一定是这世上最才貌双全、文韬武略的人。

褚廷筠脑中浮起那张久违的面容,自来边疆后笼罩在他脸上的寒霜终于化开一笑,“你见过他。”

韩玖挠了挠脑袋,他见过?

他在京城时,一直在将军府中待着,肯定不是那些黑不拉漆的影卫。

那就是……

“上次在街上看到的丑八怪陛下?”

褚廷筠:“……”

【作者有话说:分开短短的两个章节,下下章他们就再见面啦~】

第70章 勿念

一年春,月半明时倍思君。

二年春,灯半昏时炬成灰。

三年春,无人可解相思意。

四年春,叶淮允从梦中惊醒。

不知为何,这几日他总是心慌的厉害。哪怕是小憩时,心头也突然会有被细针扎过般的触感,使他喘不上气来,愣是得灌下好几口热茶,才稍稍缓和。

叶淮允传唤谢岚送来热茶,待顺过气后又问:“他最近有传信回来吗?”

“不曾。”谢岚如实回答,又在看到叶淮允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后道:“近来边关战事吃紧,想来师哥是抽不出空吧。”

叶淮允点点头算是知道,就让人退下了。

这几年褚廷筠给他的来信,屈指可数。信上内容更是每次除了战事近况,便只剩下安好勿念四个字。

直到三年前他歼灭西北部族,至少百年之内无敢来犯。

叶淮允本想在那时,趁机下令召他回京,官复原职。

可好巧不巧,他那位贼心不死的大哥,在大辰军主力打西北部族之时,从西南领兵北上,连破数座城池。

刚打完最后一仗的褚廷筠,还没回到营帐喝上一口热茶,就又自告奋勇,请战西南。

彼时那封请战奏折,在朝堂上引得几位世家臣吵嚷争论。

说的尽是将数十万兵马交于一人之手,恐是有兵变之险。又说褚廷筠当初便是因获罪,被外放出京,虽在边关三年,因战功赫赫重新升迁至将军,但到底不那么可靠。

叶淮允听闻此言,当即把三年前勾栏院中柳蝶案的真相及证据,摆在了众人面前。

自褚廷筠走后,他一直没有放弃查那件案子。

经过两年多的时间,终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谢岚破了案。

当日褚廷筠不耐烦推了柳蝶之后,那姑娘确实只是跌倒在了地上。而后褚廷筠进了纨绔公子的厢房抓人,原本正与那纨绔情意绵绵的妓子就被赶了出来。

她出门时正见到素来有过节的柳蝶摔在地上,似乎神志也有些不清醒,便狼心作祟,把人推下了楼梯。

纵使褚廷筠是为了成就自己的英名才不告而别,但他没做过的罪名,叶淮允绝不会让他背负。

所幸三年的时间,叶淮允在朝中已经完全能够制衡世家,不再事事受他们的摆布。褚廷筠这份请战折子,他到底是批下去了。

从西北到西南,需得途径京畿一带。

那日正值惊蛰,前一个夜里打了好几个惊雷,却偏偏不肯落雨,直将这空气氲出潮湿的泥土清新气味。

叶淮允算准了时辰,甫一下早朝,就策马从王城一路往京郊而去。

路上的草色由浅变浓,他就在京畿的城楼上站着,遥遥眺望着远处绵延不绝的官道。到了午些时候,天上突然落下几滴雨,淅淅沥沥,润物无声。

身后随行内侍都提醒他趁早回宫去吧,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可叶淮允却执拗地不肯,三年未见,哪怕只有短暂一眼,也是知足的。

内侍看他这般坚持,便也没再劝了,只拿了伞替他默默撑着。

倒是今日刮着斜风,吹得细如牛毛的雨随风扑在脸颊上、衣裳上。陡峭春寒的余韵还没过去,大半天下来,叶淮允全身早已寒凉的不得了,不禁连打了几个喷嚏。

大约又等了两个时辰,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也分不清是乌云太厚,还是本就到了夕阳下山的缘故。

叶淮允抬头望了望天,突然,瓢泼大雨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淋湿整个人。

斗大雨点打在额头有些痛意,他终于忍不住想要问侍卫,人怎么还没来。远处蓦地响起马蹄踏过地面不规律的震颤声,叶淮允赶紧踮起脚往下看去。

城楼下,骑在马背上的人在雨帘中逐渐清晰,叶淮允挂在唇角的弧度却霎时僵硬。

来人是他派出去打探褚廷筠行程的谢岚。

“师哥他……”谢岚跪了下来道:“师哥说战事吃紧,刻不容缓,他昨晚已经连夜赶往西南了。”

叶淮允站在雨中的身形一晃,昨晚已经走了。

就像这骤然落下的雨一样,悄无声息,寒凉入骨。

“他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朕?”叶淮允深吸一口气。

谢岚道:“安好,勿念。”

叶淮允无声苦笑,呵,又是这四个字,可叫他怎么勿念。

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出城时兴致勃勃,回宫时却郁郁寡欢,甚至染了风寒,生了好大一场病。

叶淮允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外头的天还黑着,距离早朝还有小半个时辰,他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任性地把谢岚叫进来,商讨起过几日万寿节的事宜。

他生在谷雨日,正是秧苗初插、谷物新种的时节。

到了万寿节这一日,京畿的官员都进宫来贺宴,远在地方的官员也纷纷送来了祝寿礼。叶淮允心底恹恹地点头敷衍过一个又一个,哪怕殿上的玩意儿再新鲜,他也只关心一件事情。

“他有送什么来吗?”叶淮允低声问谢岚。

谢岚抿着唇,不语。

叶淮允便知道,是他又空抱希望了。

待寿宴上一轮贺词说罢,他寻了个酒劲上头的借口,早早离了席。但他方才在宴上其实并没有饮几杯,这晌到了寝宫中,反倒让人拿两坛酒过来。

空荡荡的太极殿内室烛火摇曳,叶淮允的身影被火光倒映在墙壁上,虚晃潋滟。

他一手轻晃着酒杯,自语喃喃:“倏尔月影吹袖过,年年此夕费吟哦。一身但觉浮如梦,惟道故人解意多。”

吟到最后一句时,叶淮允用极轻的声音重复着,嘴角突然勾出一抹奚落的无奈笑意。

“故人解意多?”

“呵。”他举杯将盏中酒酿一口灌入喉咙,“依朕看,是故人解意少才对。”

他一杯接连一杯倒着酒,殿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叶淮允眉头皱了皱,寻常伺候的内侍或谢岚断不会这样拍门,像是要把他太极殿的木门给砸了一般。那么还会有谁这么无礼?

叶淮允掸了掸微有些皱痕的龙袍袖口,直接宣人进殿。

匆匆跑进大殿的,是一个瞧着年纪不大的男子,面上皮肤有些干巴,像是常年被风沙磨砺出来的。

不等叶淮允开口询问是何事,男子也不行礼,就这样直直站在他面前,说道:“边关急报。迭水谷一役辰军大败,死伤各十万余兵士,右翼将军、威远将军、偏将军……战死,请求陛下派兵援助。”

迭水谷正是褚廷筠领兵正抵抗着常信王继续北上之地。

叶淮允捏着酒盏的手一紧,“褚将军如何?”

男子迟疑一瞬,而后道:“安好无恙。”

叶淮允点点头,“朕知道了,传令下去召执金吾和诸位将军于偏殿议事。”

他随之从书架上拿出一张羊皮纸地图挂在墙边,摸着下巴沉吟。男子稍稍看了他两眼,便也准备退下了。

而男子前脚刚要迈出门槛,身后突然响起的低沉声音使他顿住了脚步。

“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愿意告诉朕吗?”

叶淮允看着他的背影道,而男子缓缓转过身来,“陛下是什么意思,末将不懂。”

“当真不懂?”叶淮允眯眸反问,一字一顿道:“褚将军。”

男子一怔,本想继续装傻充愣说不懂不知道,但当他隔着烛光,对上叶淮允仿佛已然洞察了一切的眼神,轻咬了咬下唇,“陛下……怎么知道?”

但叶淮允只是无声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认得这男子,韩玖。

虽说四年不见,整张长开了的面孔与少年时截然不同,但那神韵还是在的。

叶淮允早就听闻这四年间,褚廷筠把韩玖带在身边历练,早已能独当一面,算是他最得力的副手。而哪怕是异常紧急的边关战报,也不该由这样军衔的将领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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