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冷面将军的心头宠+番外(26)

作者:茕灯焕夜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上一世,叶淮允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心上人就被奸佞害死了。 重活一世,他高居储君之位,定要护褚廷筠周全。 可再见故人……曾经的白月光书生郎怎么变成了飞扬跋扈的大将军? 只是叶淮允发现这个将军唯独在面对他时,似乎并不太冷。 大难临头,褚廷筠表示吃串糖葫芦再说。 打入大牢,褚廷筠表示喝口小酒再说。 叶淮允被人诬陷了,褚廷筠当即拔剑出鞘,谁敢! 后来,褚廷筠替他平定四海。 叶淮允握着他的手:“朕早就说过,以将军之能,可居太尉。”点击展开

听他这样慵懒语气,叶淮允便知这人定然已经有了其他打算,而他自认为比起褚廷筠在案子上的敏感性与经验,还是差了些。

果不其然,褚廷筠老神在在地反问道:“你猜天官坊毒蛇败露的事,会不会传到王向山耳朵里?”

叶淮允不假思索,“自然会有人通风报信。”

“王向山听闻此事后,必定忧心地在衙门里坐不住。”褚廷筠又问:“但他白日里又不能暴露身份去天官坊,你觉得他会去哪儿?”

叶淮允迅速反应过来,“城外的山。”

方才他们从天官坊回来之时,褚廷筠就让影卫隐匿在县衙周围盯着王向山的动静,原来是未雨绸缪过的。一旦影卫送来王向山出门往城外方向而去的消息,他们立马跟上,准能抓个现行。

这样不仅比直接上门拿人更妥当些,也避免了与县衙官兵发生争执。

褚廷筠手指梳过他的黑发,“所以现在先午睡休息会儿。”

被他这么一说,叶淮允确实觉得身子有些乏累,便点了点头,褪去外袍在软榻躺下。

“你呢?不睡吗?”叶淮允看着仍旧坐在桌边的人问。

褚廷筠给他盖上一条薄毯,“我调理会儿内息,顺便多看你一会儿。”

叶淮允霎地眯起眼,“孤是顺便?”

“我看着你,顺便调理内息。”褚廷筠非常自觉地改了语序。

叶淮允嘴角不自觉就扬了扬,闭上眼睛,心情极其舒畅,连带着王向山的混账行为也暂时抛在了脑后。

软榻靠近轩窗,窗格的镂空间,漏进来一丝又一缕阳光,在温和俊逸的脸庞投下细细斑驳的影子。而坐在桌边守着的人,忽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如和风般在心头刮过。

而另一边的县衙之中,有些人就没这么闲适了。

自从得知天官坊消息之后,王向山双手紧紧捏在一起,不停地在屋子里兜着圈儿,愁苦得连午饭都没心情吃。他耗时耗力养了一年多的金蚕蛇,突然全部跑出来,还被人杀光了?!

东西都死了……他可怎么向上头那位交代?!

王向山越想越耐不住,当即吩咐下去:“备马车,本官要出城!”

山路蜿蜒狭窄,马车难以驶入,王向山便顶着一身肥膘,气喘吁吁地往上跑。

“来人!”王向山站在山涧旁喊道:“给本官搅!”

跟着他来此的随从都是知晓事情始末的心腹,立刻明白要做什么,一人捡来一根长条树枝,就伸入水中开始搅弄。

可倒腾半晌,水底依旧风平浪静,除了偶尔有池鱼咕噜噜地吐出几个泡泡外,再无其他动静。

王向山急得直跺脚,怎么这里的东西也没了?

倏而,背后响起一声带些阴寒的低笑,“王大人这是在找什么?”

王向山骤然回头,一名墨衣男子懒懒靠着树干,嘴角蕴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而他身旁的青年身着水绿绸衣,盯着自己的神色冰冷威严,令人不禁缩了缩脖子。

不等王向山开口说什么,褚廷筠袖袍一挥,一条如手臂般粗的蛇,瞬间掉在了他的鞋面上。

“啊——”

猝不及防地,王向山受到了惊吓高呼起来。

褚廷筠冷冷啧声:“叫的真难听。”

王向山也顾不得再害怕,颤巍巍地盯着眼前两个罗刹,“你们到底是谁?”

“御史台的人。”叶淮允没再和他绕弯子,直接掏出文牒自证身份。

御……御……史台,从地方到朝廷的官员,哪个不归御史台管,王向山登时双腿一软。

他又想到之前这两人在衙门报案时自己敷衍的态度,一下未站稳就行了个跪礼,“下官不知两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大人恕,恕罪。”

“罪就不恕了。”叶淮允声音难得漠然,“来人,给我拿下!”

王向山看着周围这群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侍卫,连牙关都开始打颤,“大人这是何意?”

“王大人不懂?”叶淮允索性一字一顿地提醒他,“天,官,坊。”

——世人的愿望无非两样,升官或是发财,这有什么难的。

——升官也能办到?

王向山身形一晃,心想……这下是真完了。

出城前还是风风光光的县令,回城后便成了一无所有的阶下囚,王向山坐在牢狱的稻草堆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败露了身份的。

由于事前的真相尚未完全大白,因此叶淮允没有选择在衙门升堂审讯,而是和褚廷筠亲自下来狱中。

锁链和铁栏碰撞出刺耳铮响,王向山面如死灰地盯着眼前两人,眼底有愤怒,但更多的是绝望。

“潘绣绣究竟是如何死的?”叶淮允开门见山,抛出第一个问题。

王向山死死地呆坐着,嘴唇一动不动。

地牢阴暗潮湿,即便是在夏日抵不住脚底青石板透上来的彻骨寒气,发霉的气息入肺,叶淮允忍不住就抵鼻咳嗽了两声。

褚廷筠不舍得让叶淮允在这样的地方多待,直接蹲在王向山面前翻手卸了他一只胳膊。

“王大人最好配合些。”他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条被拔去了毒牙的金蚕蛇,放到王向山的手臂上,“否则我可不能保证它会对你做些什么?”

毒蛇没了毒牙,自是不能再伤人,但红舌信子嘶嘶舔过,缠绕在皮肤上的黏腻感不减。王向山抖若筛糠,极力想甩掉它,奈何那只手臂脱了臼使不上力气,妥协地语速飞快道:“人是我杀的,然后嫁祸给了钟桂。”

褚廷筠满意地挑了半边眉,把金蚕蛇从他手上拿走,沉声道:“继续说,为什么要嫁祸给钟桂?”

王向山顿时松了一口气,“下官能否问一个问题。”

得了两人的默许后,王向山不死心地开口:“两位大人是如何察觉这些的?”

叶淮允展开贾吏写的那纸文书到他眼前,淡淡道:“商人比你会为自己谋划。”

王向山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自己竟是被一条船上的人出卖了!

“现在可以接着说了?”叶淮允催促他。

王向山低了头,像是一副认命模样,小声道:“若我和盘托出,二位大人能否开恩留下官一命。”

“你没资格和我们谈条件。”褚廷筠眉眼阴冷。他素来对旁人没多少耐心,牢中环境又差,更是想快些带叶淮允出去,当即就再度作势要祭出金蚕蛇。

大抵是被毒物吓怕了,又被褚廷筠的狠绝威慑到,之后的提审王向山整个人都老实了起来,有问必答。

据他所言,五年前他主动找上贾吏完全是因为贪财,而赌坊来钱最快,所以两人才合作开了天官坊。

几年间王贾两人利用各种便利,明里暗里捞了不少黑心钱。包括贾吏欺压百姓,无限增高地租,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百姓的诉状不予理睬。

至于潘绣绣,是因为那姑娘无意间发现了暗格中的金蚕线,被吓到精神恍惚。王向山怕他疯疯癫癫地说漏嘴些什么,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杀了。

而钟桂原本是城外一以耕地种田为生的农民,被贾吏的地租压迫地无以谋生后,跑来天官坊想碰碰运气。最开始几天的运气确实不错,可到后来就输的惨不忍睹,负下累累巨债。

按照天官坊不成文的规矩,没钱还债的可以用人来抵债,钟桂只得把自己卖给了天官坊。而他们为了掩饰杀死潘绣绣之事,便编造了两人私奔的戏码。

王向山道:“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

叶淮允若有所思,这样一来,的确之前他们遇到的所有不寻常,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只剩下最后一点疑惑,叶淮允追问:“你为何要养那么多的金蚕蛇?”

王向山敛眸道:“是奉了上头主子的命令。”

意料之中的回答,叶淮允最想知道的,便是他上头的主子到底是谁。

王向山犹豫半晌,褚廷筠就又准备在他手臂上放金蚕蛇。

“是襄王殿下。”王向山被吓得脱口而出。

“什么?!”叶淮允几乎没克制住情绪,震惊出声。

褚廷筠也抬手扼住他的脖子,眼带怒火,“你要知道随口胡说的下场!”

王向山被他钳制着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颤抖着拼命摇头。

直至褚廷筠松了手,王向山脸色惨白,艰难地喘着气道:“下官说的句句属实,两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书房中搜找襄王殿下与下官联络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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