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冷面将军的心头宠+番外(15)

作者:茕灯焕夜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上一世,叶淮允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心上人就被奸佞害死了。 重活一世,他高居储君之位,定要护褚廷筠周全。 可再见故人……曾经的白月光书生郎怎么变成了飞扬跋扈的大将军? 只是叶淮允发现这个将军唯独在面对他时,似乎并不太冷。 大难临头,褚廷筠表示吃串糖葫芦再说。 打入大牢,褚廷筠表示喝口小酒再说。 叶淮允被人诬陷了,褚廷筠当即拔剑出鞘,谁敢! 后来,褚廷筠替他平定四海。 叶淮允握着他的手:“朕早就说过,以将军之能,可居太尉。”点击展开

第12章 散心

夏日的夜本就很短,卯时天刚亮,叶淮允就朦朦睁开了眼睛。

“早!”褚廷筠坐在床边与他道安。

叶淮允眼露疑惑,“你一夜没睡?”

“调理内息。”褚廷筠站起身,给了这么个回答又帮他将纱帐勾起。

叶淮允掀开被子准备起身,转头的瞬间眼睛却骤然睁大,嘴巴也自然而然地微微张开,宛如丢了魂魄一般。

“怎么了?”褚廷筠伸手合上他半张开的嘴。

这受惊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半夜睡觉见了鬼,被吓傻了。

如果叶淮允能听见他内心想法的话,定会说傻还不至于,但吓倒真的是有些被吓着。

他是万万没想到褚廷筠会主动卸下易容,且不说当初在西北岭垣城,这人曾因为面具掉落就怒气冲冲地险些杀了战俘,这一路走来褚廷筠也都是顶着谢岚的脸的。

“我倒是有件事一直没问过你。”叶淮允启唇,问出他心底许久的困惑:“你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闻言,褚廷筠面色僵硬了一瞬,连语声也变得淡淡的,“大仇未报,无颜以顾。”

大仇。

叶淮允想起当初在京中,他一意孤行杀了西北部族的皇子,是为了报当年燕北郡之仇,除此之外……于是他又问:“你的仇是什么?”

褚廷筠道:“曾经以为是帝昏,后来才知……是国弱。”

叶淮允比谁都清楚他说的曾经是何时。

仇在国弱,所以上世清官被奸佞所害。

仇在国弱,所以这世满门遭外族所侵。

叶淮允缓缓抬手触上他的眼角,那里是一点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朱红泪痣,好似有胭脂晕染,比雪地里灼灼绽放的红梅更渲烈,却见证了他两世艰难。

而褚廷筠看着他直勾勾对自己的相貌痴迷不已,说出一句:“你这是在犯花痴?”

叶淮允:“……”

真要这么说的话,也算吧,他目光所落处,那狭长眼角微勾流露出浓烈笑意,是当真十分的好看。

得了叶淮允的默认,褚廷筠心情大好,“那便只给你一人看。”

说着,他就从自己的随身包袱中去了个金属面具戴在脸上,拉过叶淮允的手腕出了房间。

“现在可以说线索了吧?”叶淮允始终对这事念念不忘。

褚廷筠一个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就顺势把叶淮允搂进了怀里,“马上你就知道了。”

骏马驶出城门,褚廷筠甩了甩马缰绳,通体纯白的马立刻就疾驰狂奔起来,速度快如追风逐电遁入云霄。

跑了一段路,有潮湿草香和浓浓麦香飘入鼻中,两人正停在一片田垄旁。

“农田?”叶淮允看了一圈周围。

“嗯。”褚廷筠道:“我派人打探过,钟桂的家就在前面。”

叶淮允登时明白过来,人人都说潘绣绣是与钟桂私奔,人也是钟桂所杀。但从他们察觉出的端倪来看,事实似乎并非如此,所以钟桂也是一条重要线索。

“我竟没想到这一点。”叶淮允颇有些懊恼。

“所以说你心里不要放那么多复杂的事。”褚廷筠抱着他下马,“不然反而想不到这最简单的。”

叶淮允被他拉着手在田间小径上走着,两侧尽是大片大片的麦田,一望无边。

城外曝晒的太阳比城里酷烈许多,素来在皇宫中养尊处优的叶淮允,脸上立马汗如雨下。

褚廷筠见状抬手,用宽大衣袖替身边人挡了挡,“再坚持会儿,很快就到了。”

叶淮允笑笑,“还不至于这么娇弱,连点太阳都晒不得。”

“你晒不晒得是一码事,我容不容你晒得是另一码事。”褚廷筠平平常常地说道。

叶淮允心里蓦然涌上一股暖流。

走出田垄就是一片农舍,几个老伯摇着大蒲扇在茅草檐下乘凉。

叶淮允走上前,问其中一人:“老人家可知道钟桂的家住在哪里?”

“钟桂啊?”老伯伸手往前一指,“就是那家。”

叶淮允正要道谢,老伯突然又道:“这位公子怎么问起钟桂了?他家中早就没有人了。”

褚廷筠跟过来正好听见这一句,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啊!”老伯突然惊叫一声,身体本能往后缩了缩。

乡野老农没见过太多世面,显然是被褚廷筠遮住半张脸的银黑面具吓了一跳。

老伯颤巍巍地问叶淮允:“公子这朋友是人?还是鬼?”

叶淮允:“……”

褚廷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冷冰冰道:“是鬼,专门来索命的。”

于是,意料之中又是一声惊叫。

鬼可不得了啊!还是个高大威武手上拿剑,会开口说话的鬼,幸亏叶淮允及时扶住了他,否则这老农差点就要被吓晕过去。

为了能继续打探事情,叶淮允只好轻拍了拍褚廷筠的肩,“不如你先在一旁歇会儿?事情就交给我来问。”

褚廷筠撇嘴“嗯”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不悦了,悠哉哉走到一颗大槐树下靠着纳凉。

老农仍旧惊魂未定,叶淮允又宽慰了他半晌,才继续问方才的事,“老人家刚刚说钟桂家中已经没人了?”

“是啊!”老伯道:“钟桂和人私奔了这事,公子知道吧?”

叶淮允点点头,他自然知道。

老伯叹了声气,“自从这件事在城里城外传开,钟四娘就疯了。”

“疯了?”叶淮允反问。

“嘴里只会絮絮叨叨地重复说不相信钟桂会和人私奔这一句话,可不是疯了嘛?”老伯惋惜道:“大伙儿都劝她看开些,日子也不是不能过,可没过两天人就不见了,连带着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被她抱去了哪里。”

叶淮允再三向老农道谢后,就去槐树下把事情与褚廷筠大致说了一遍。

“这条线索也算是断了。”叶淮允又要皱眉。

褚廷筠两指突然就抚在他眉心,将皱起的眉痕熨平,“这可未必。”

他的体温不论一年四季都比寻常人低些,叶淮允抬眼看去,就听褚廷筠续道:“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能走多远。别忘了,鸾霄宫的商号可是遍布全国各个郡城,寻个人还不容易嘛?”

“开的都是酒楼?”听他这样说,叶淮允脱口而出。

褚廷筠顺口回答:“还有茶馆和客栈。”

叶淮允认真地点头表示理解,都有厨子,都能吃。

但褚廷筠似乎没听懂他的言下之奚落,打了个口哨,将在不远处吃草的白马召到身旁。

这白马名叫风归云,是叶淮允最喜爱的一匹。

这会儿他揉着风归云头顶雪白鬃毛,揶揄它竟才半天不到,就任凭褚廷筠使唤了。

褚廷筠对此笑笑,“因为你也是我的。”

风归云再度奔驰送来暖风阵阵,蒸发掉身上粘腻汗液,带来夏日里难得的一丝凉爽。

叶淮允站在一条山涧清流旁,问褚廷筠:“来这里做什么?”

“带你散心。”褚廷筠拉过他,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山涧泉鸣叮咚,四周又环绕着茂林修竹挡去骄阳的侵扰。叶淮允在浓浓绿意和淡淡槐花香间,闭上眼睛,心头的烦闷果真散去不少。

褚廷筠突然问:“吃过烤鱼吗?”

“你饿了?”叶淮允立马心领神会。

“……”褚廷筠干咳一声,“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真的没那么会吃。

“其实吃得多也不是什么坏事。”叶淮允十分善解人意地接话,“哪怕一日顿顿山珍海味,孤也养得起。”

他说话间笑声格外清朗,融入潺潺脆响里。褚廷筠听着喜欢,便也不解释了。

褚廷筠从地上捡了几颗石子,注入内力往水下劈去,顿时两条肥美活鱼被震得腾水而起。

他又飞去玄翼剑贯鳃穿尾而过,鲜鱼瞬间便掉在了两人脚边,而抓鱼的人连衣摆都没有被溪水沾湿。

叶淮允看着他,“你用上古妖剑来抓鱼?”

“物尽其用。”褚廷筠态度随意,甚至边说边用玄翼剑将鱼开膛破肚。

待他动作完,叶淮允替他把沾了血的剑刃擦拭干净,又去林中捡来不少干树枝生起一堆火。不消片刻,架在火上的鲜鱼便冒出滋滋声,色泽金黄,散发着诱人香气。

褚廷筠用手指撕下一块烤好的鱼,递到叶淮允唇边。

轻轻咬下,叶淮允表情顿然有些一言难尽,满脸纠结地将那口鱼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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