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说着一边招呼着陶嘉月进门,目光触及到陶嘉月的衣服时虽皱了一下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等到了屋里看的更加真切才发现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白藏纪知道不好糊弄,趁着陶嘉月去洗澡的时候才解释了一番,只是把车上的事改成了两人上了黑车遇到了抢劫。
白母听了自是担心的不得了,又拉着白藏纪好好的嘱咐了一番,本来说要去给他们做饭,被白藏纪劝着又去睡了。
她是个没太多主见的女人,大半辈子就为了自己的儿子活着。
白藏纪回屋的时候才发现陶嘉月正在浴室门口探头探脑,“你干嘛呢?”
“衣服……”
“?”
“我没衣服。”
陶嘉月的脸红扑扑的,白藏纪本来以为是热水熏的,半天也没明白他说什么。
走进了一瞧才知道他脸红是臊得,刚才光记着安抚白母,忘了给陶嘉月拿换洗的衣服。
陶嘉月在家里也是大少爷一个,这种事向来都不用吩咐。
于是就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新的内裤,又找出来一条新的衬衣,可是裤子倒是没有新的,白藏纪想了想拿了条宽松的短裤,递给陶嘉月的时候又斟酌着说:“可能有点大,你将就着穿,等会儿洗完澡把你的裤子洗了吹吹干,明天好穿。”
陶嘉月的眼睛一瞬间睁大:“我不会洗衣服。”
白藏纪笑了笑,“学。”难不成我给你洗?
那是带着点使坏意味儿的笑容,跟他这样纯善漂亮的脸蛋完全不符合。
陶嘉月有一瞬间看呆了,趴在浴室门口脚下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再抬头看白藏纪时他已经拎着换洗衣物出去了。
等到陶嘉月换好衣服湿着头发跟自己的裤子作斗争的时候,白藏纪已经洗好了。
他看陶嘉月洗衣服那个傻样儿,差点没笑出来。
“实在不会就别洗了。”
“我家里有我以前穿的旧裤子,你穿吗?”
陶嘉月看着那个倚在门框上嘲笑自己的男人,话到嘴边的不穿就改成了“穿”。
他实在不会洗裤子,因为通常衣服穿一次就扔了。
行吧,白藏纪朝光着大半截白嫩嫩大腿的小屁孩招了招手。
“过来吹吹头发。”
知道这种活儿他肯定也不会做,白藏纪也不折腾人了,揪着一头湿漉漉的软毛就吹了起来。
恶毒炮灰的头发又细又软,吹的半干的时候摸着的确是一种享受。
嗐,原文里描写的那么嚣张跋扈秉性恶毒,现在看来就是个小屁孩嘛。
第二天没等到白藏纪吃上早饭,炮灰受就被他的家人接走了。
听说是陶嘉月昨夜一夜未归又没跟人联系,陶母急疯了派人找了他一宿,如果不是时间太短估计能把半个s市翻上一遍,今天早上天刚刚亮就派人给接回去了。
那阵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辆豪车开进来的时候赶早儿的人们看到都惊呆了。
白藏纪听说的时候也是惊了,知道这篇文很夸张,但是没想到好家伙这么夸张?!
这传言在街道上沸沸扬扬传了几天,白藏纪再听的时候已经是梧桐街有人麻雀变成金凤凰被城里的大人物接走了。
“……”
那本未删减版本的原小说,白藏纪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翻开。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时间很快的就来到了半个月后。
此时s市最大的酒吧里,陶嘉月捏着手机闷闷不乐的坐在豪华包厢里,身边一群狐朋狗友无不是s市数一数二的二世祖。
娄雨柳带着怀里青葱一样嫩的男孩往陶嘉月那边偏。
“怎么了我的小祖宗,这段时间怎么都闷闷不乐的。明儿厉哥可就回国了,您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盼到头了,怎么的近乡情更怯呐?”
“呦,稀罕了,柳子都学会拽诗了!”一旁的黄毛吹了声口哨打趣道,随后又附和的说:“对啊月月,怎么回事儿啊?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可把哥儿几个给愁坏了。”
陶嘉月叹了口气,把手机摔在一边,喝了杯果汁捧起脸惆怅道:“可别提了,我正百度呢。”
“天呐,这一个个怎么的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陶嘉月踢了说话的人一脚,闷不做声。
娄雨柳也掐了一把身边人的腰,示意他上去讨好,他们这几人家里虽然也是s市数一数二的富豪,跟陶家比也是差远了,平日里能一起玩也是托了陶母的面子,人家想找几个人哄她宝贝儿子开心玩儿呢。
那小男孩也上道,得了指令就柔若无骨的攀了上去了。
陶嘉月一心喜欢厉风楼,这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只是不知道前段时间抽了什么风,突然对这纯洁漂亮的人有了好脸色,娄雨柳这才敢试探试探。
“哥哥怎么了?”
男孩眨巴着一双黑亮的又无辜的眸子,轻声问道。
陶嘉月哪里不知道娄雨柳的心思,捏着男孩攀上来的的手就扔到了一边,“可别,您看起来不比我小,应不得你一声哥哥。”
说罢还抽了张纸擦了擦捏人的手。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陶嘉月的脾气大难伺候,众人也是知晓只是熟悉以后摸清了他的点倒也不会轻易惹他生气,而且他一向也不对这种“可怜人”发作,况且厉风楼也快回来了,众人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娄雨柳也严肃了起来,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到底怎么了月月?”
陶嘉月有一瞬间的烦躁,都是一起玩的朋友实在是没必要下对方的面子,只是他思来想去半个月越想越难受,突然贴上来个那样装纯的,又瞬间让他想起了以前的白泉生。
“你说,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化的十分之大?”
“……”
他说的乱七八糟,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还是张铭说道:“怎么个变法儿?”
陶嘉月欲言又止,“算了算了,烦死了!”
他摆了摆手:“那你说,我是说如果你有一个对你很好的朋友,他都带你回家了,但是却从来没问过你到底叫什么,这是为什么?”
虽然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很不愉快,自己告诉了白泉生一个假名。
可是后来他救了自己,还把自己带回家,还给自己吹头发。
可是,他却都没问过自己到底叫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一点儿也不在乎?
第6章 攻一
远在医院的白藏纪可不知道陶嘉月心里的想法,白母前两天突然病倒,虽然事先已有准备,可是事情真砸下来的时候,还是让他好一阵忙活。
等好不容易把各方面事情都安顿好,歇息下来时白藏纪就开始考虑剧情问题了。
原剧情里白母病倒,主角受为了筹钱打了好几份,在一个工作场合遇到了喝下午茶的星探,当时因为急着用钱还被骗着签了条件严苛的十年卖身契,后来还是攻一出面替他解约并赔付了高昂的违约金。
白藏纪前段时间陆陆续续兼职手上已经存了一笔钱,再加上白母近年来的存款,钱虽然不多但是勉强可以应急,实在不行还可以先把房子抵押给银行借款。总之,如果不能避免进入娱乐圈的剧情,那也不能就那样按照剧情签下那份合约。
白藏纪想到这里心态又稳定了一些,事在人为,哪怕不可避免,在不影响大体剧情的情况下,还是要想办法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可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剧情强制发展的坑爹性。
所以等白藏纪穿上工作服站在S市最顶级的会所,被经理安排着待会儿要去哪哪个房间送酒的时候,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总有种不祥的、坑爹的预感。
白藏纪本来正在医院陪着白母,顺便准备一下自己的毕业论文,结果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对方说是自己的表弟今天有事了希望白藏纪能帮他代班一下兼职。
还没等白藏纪放下手机还没从脑海里搜寻出关于这位表弟的信息,病房门就被风风火火的踹了开来。
白藏纪皱了皱眉,这动静很大,本来睡着的白母也因此惊醒。
来人二十多岁,长相还算端庄,他看起来很急的样子,进门问候了白母两声就要拉着白藏纪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