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包的豪门少爷重生后+番外(86)
接到家里传来的消息前,阎情还没有意识到,詹无忧已经不再是那个他可以随意处罚的小可怜了。
他是詹锦儒的儿子,更是武新京的外甥。
武家和詹家的财产与人脉必然会交到他手上。
他已经脱离了顶替包、可怜虫的身份。
他背后站着的权和势,已经到了可以和他平起平座的地步。
如果有一天,他想离开,或许连他都没法百分百将人拦下。
……
阎情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伸手握紧,又放开。
这种随时将会脱离他控制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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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着这种低沉的心情的回家时,。詹无忧正指挥着家里的人,收拾着被武新京到来而祸害得东倒西歪的院子。
前院名贵花卉较多,而且多是些不耐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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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看着那片基本没救了的荷兰变色郁金香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片郁金香在他刚来时开得艳丽夺目。
这会每一株都因为过大的风而折了娇嫩的梗,惨兮兮的趴俯成一片,好不可怜。
詹无忧从里面捡起几朵折得不算太惨的,打算凑成一捧,放到书房里去。
让阎情最后再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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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磁性的声音响起,阎情在主道上站定,一张俊脸是一如即往的毫无波动,让人看不出生没生气。
詹无忧耸耸肩,指着下面的残花道,“如你所见,咱们可能换一批花了。”
阎情顺着着他的手看了会,而后抬起头,对着詹无忧伸出手,“都拨了吧。”
“行吧。”詹无忧看他也没有太多不舍的样子,索性把手上那几支光秃秃的梗扔回花丛里,搭着他的手跳出了院子,跺了几下脚,把雨靴上的地都跺到地上,才道,“饭菜都准备好了,就剩一个松子桂鱼的汁没有调,你等会,我调完汁,就可以开饭了。”
阎情跟着他身后。
詹无忧身姿轻盈的跑去玄关换了鞋,几步就进了厨房。
他早就把松子桂鱼炸好了,但也只做了初炸。毕竟这道菜,趁热才最美味。
这会他一边烧油把鱼进去复炸,一边开火准备调汁。
阎情就靠在自家厨房的门边,瞅着詹无忧动作娴熟的把上锅打火,炒料调汁再淋到香气扑鼻的松子桂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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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就好香。”詹无忧把手往后伸着解围裙,还不忘催着阎情,“快去洗个手。”
阎情转身去洗手前,还不忘看一眼色泽鲜亮的松子桂鱼。
不得不说,詹无忧的厨艺当真了得。
令人食欲大开的艳红配着造型别致的松子桂鱼,酸甜的香味满逸了整个厨房。
这道菜光是看着就诱人的很。
“快去洗个手。”詹无忧又催了他一回。
端菜的活不用他干,他便先一步坐到了餐桌前。
阎情洗完手,坐上主位。看着菜一个人被端上桌,状似无意道,“我还以为武新京刚来,你会留在武家吃饭的。”
菜已经全部上齐,属于家的味道在餐厅围绕,阎情在公司崩了一整脸的冷脸都消融了不少。
“早上不是和你说好亲自下厨给你尝尝的么。”詹无忧像是没品出他话里的醋味,拿公筷给他夹了块松子桂鱼,道,“趁热,快尝尝。”
截口处鲜嫩的鱼肉还泛着氤氲的热气,闻着就好吃。
阎情本想再问几句,但看着这筷诱人鱼肉,手先脑子一步拿起筷子,夹起放入嘴里。
开胃的酸甜在唇舌间绽放,鱼肉的鲜嫩全部被锁进了里头,酸甜咸适,相当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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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吃得俩人都非常满意。
詹无忧看阎情吃得有些多,还特地去泡了壶山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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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都有事想和对方聊,默契十足的带着茶回了房间。
阎情本想去书房,詹无忧觉得那里过于严肃了些,就拉着他坐到了房间那张单人沙发上。
这也算是俩人常驻位置之一了。
詹无忧乖乖的跪坐在他旁边,把半个身子趴到阎情腿上。
阎情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可以随时掌控人的姿势,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主动道,“武新京什么时候走?”
詹无忧丝毫不意外阎情会知道舅舅不能久留,“最多呆一周。”
一周?
阎情不满,这时间还是太长了。
阎情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又问,“武姨也跟着一起走吗?”
“应该会吧。”詹无忧不太确定。转而道,“抱歉,今天舅舅来的时候没注意,伤到了把家里的花。”
阎情声音微微有些闷,“不打紧,正好也看腻了,顺带换一批。”
明明舍不得,可这话说得体贴。詹无忧忍不住轻笑了声,觉得俩人间还是可以沟通的。便软着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思,嗔道,“詹家三口可是我的仇人,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过过瘾?”
阎情眉头紧了紧。
詹无忧对于他的情绪变化敏感得很,“怎么了?你派手下去处理和我亲自出手,最后结果都没有太大出入,为什么……”
不等詹无忧说完,阎情就冷下脸来。一开口,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许插手!”
话里的霸道与强势,让詹无忧心里紧了下。
靠在他腿上的脑袋缓缓抬起,詹无忧脸上温驯又乖巧的神色也在这过程中褪去不少。
他看着阎情,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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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的阎情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他抬起头——他还没有从这个视角看过詹无忧,这种随时会脱离自己掌握的感觉让他脸色更加冷肃。
詹无忧站在他旁边,软糯乖巧的声音也变得强硬起来,“我记得,那是我的个人恩怨。”
【作者有话说】:阎情:你变了(╯﹏╰)
无忧(冷笑):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第98章 扫地出门
或许是共性。
俩位前后担任过阎家家主多年的掌舵人,在生气时的表现都大同小异。
他们没有大打出手,也没有大声咆哮。
即使生气也非常有度——只是脸色冷肃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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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像是重新认识了詹无忧。
詹无忧则不然。
他早就知阎情是什么样的人。他傲慢、霸道,骨子里刻满了随心所欲及一丝完全不符合他禀性的怜弱情节。
简言之,他吃软不吃硬。最让人烦躁的是,这人还不是什么软都吃。他挑嘴。你献来的软还得对他胃口;胃口对了,有时候也得三催四,你还得换着法子,以不同的角度把软话递上去,让他满意了,才愿意屈尊吃进去。
詹无忧晚上亲自下厨,和刚才软声撒娇,已经是他给出的’软’。
阎情既然不想吃,那就别吃了。
直接尝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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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阎情边,身姿站得笔直,似一株挺拨苍劲的松柏。
阎情坐着,想要看他,只能抬头。
房顶灯正好被他的遮住,光影下的詹无忧冷着眉眼,带着不容忽视的钢劲与威严。
惹得阎情心口快了两拍。
他真的变了。
不,这应该就是他埋在外皮下的真实模样。
以往柔弱的、温软的、乖巧的形象似乎成了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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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詹无忧开口,声调也不再是刻意软化后的温润,而是呈现了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强势,“詹家的事,你做不了主。”
阎情脸色不明的看他,低沉的声音里还带着股焦躁,“你的主也做不了?”
詹无忧寸步不让,强硬道,“做不了。”
阎情冷笑一声,“那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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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不欢而散。
说是不欢而散,其实就是分房睡了。
詹无忧已经撕破了乖巧的外衣,这回就霸道的占了阎情的屋。
阎情本意让他滚去客厅,但被詹无忧给吼了回去。
他气得黑了脸,可是打又下不下手,骂也骂不过嘴。最后只能黑得一张脸去了隔壁客房。
‘碰——!’
隔壁客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詹无忧躺在床上朝客房的方向轻啐了声,“有本事在我面前砸门啊。”说罢转个身,闭眼睡觉。
一墙之隔的客房内。
阎情沉着脸冲完澡,就坐到了床上。
他坐了会,又忍不住站起来转了俩圈。
他心头恼得很,这会就想抽根雪茄,但这里连个打火的工具都没有,更别提雪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