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师沐阳不会冷落它,每次都认真抚慰伺候,但终究还是不曾体会过它本来可以体会的感觉。
直到此刻,咽喉模拟出了那种环境,唇.舌又添加了独有的情调,池钰终于体会到了一个男人,真正该有的感觉。
从头皮一路麻到尾椎骨,指尖曲起,死死掐着一株□□,大脑一片炫白,池钰再也想不起,他所掐着的白菊,是他的心头最爱。
阵法原因,外界无法看到里面,里面却能看到外面。
池钰无神的双眼看着天际白云,那白云慢慢的,在池钰一阵剧烈的抽搐下,变成了无数金闪闪的小星星。
金闪闪还在闪烁,池钰理智回归了一些,一把拉起师沐阳,哑着声音急道:“吐出来。”
师沐阳喉结滚动,咽下口中所有,评价道:“挺甜的。”
“放屁,”池钰神情扭曲,眼尾都泛着红光,怒道:“人体各种味蕾分布在舌头不同的位置,甜味区在舌尖,苦味区在舌根,你这...你这,那玩意的前列.腺液是腥臭的,咽下去时会激活苦味区,所以你感受到的更多应该是苦。”
师沐阳眸光一动,这些东西肯定又是小钰儿在异世学的,他听不懂,心下掠过一丝恐慌。
随即,他立即将恐慌隐藏,又用拇指抹去唇角一点残余,当着池钰的面细细吃进去,评价道:“真的挺甜的。”
池钰脑子轰的一声,理智那根弦“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他嗷一嗓子嚎叫,搂着师沐阳脖子就是一个翻转,将人压在身下,恶狠狠吻住那张讨人厌的唇,带着力道的撕咬。
师沐阳纵容着池钰猴急的动作,粗鲁又暴躁,他胸腔震动,哼笑道:“小钰儿,慢些。”
池钰越发粗鲁,师沐阳又笑道:“我到底喜欢上了个什么物种?”
池钰磨牙,恶狠狠道:“让你哭着求饶的物种。”
最后的最后,哭着求饶的自然不是师沐阳,池钰一手抓着一根白菊.□□,花根随着他的颤动,一点一点被拔.出了地面。
池钰眼里含着两泡泪,心想他为什么要一片菊园。
这下好了,真的菊花爆满山了。
......
奉灵宗,今日的气氛很是不同,花贾早早接到师沐阳传信,说是今日会回家探亲。
想到这两人一走就是好几年,花贾妖治的眼尾一转,计上心来。
这日傍晚,天际两道身影出现,由于花贾传信让他们务必落在藏龙台,所以尽管看到藏龙台有无数人,师沐阳还是和池钰落了下去。
二人刚一落地,就听最前的花贾大喊一声:“一二三。”
“恭迎两位仙君回家,仙君最飒,仙君天下无双。”
上千人齐声怒吼,连着重复三遍,声波掀起巨浪,池钰面皮抽动,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师沐阳面色同样不好看,不用问就知道这肯定是花贾的意思,二人忍住将花贾按在地上摩擦的冲动,僵着脸和众人打了招呼。
花贾见好就收,一摆手,遣散了众人,只有他、温子衔,以及站在不远处本该离开,却期期艾艾杵着的朝颜和水苏四人。
花贾翘着指尖就开骂:“好哇,你们两个没有良心的,一走就是好几年,这是探亲吗?这是来奔着上坟的吧?要是我命不够硬,这几年死了你们都不知道,呜呜呜没有良心的。”
池钰默默后退半步,几年不见,花贾不仅越发妖娆,竟还会撒娇了。
想都知道这撒娇是谁宠出来的,郭邑可能很受用,但池钰吃不消啊。
师沐阳神情也是一言难尽,看这两人都没有要理花贾的意思,温子衔赶紧行了礼,这几年他倒是胆子大很多了,一脸喜色道:“师尊,大师兄,先回屋歇歇吧,食堂很快送来饭,水管里备好热水了。”
花贾这才歇了假哭,转脸就笑道:“对对对,先回屋坐着聊。”
几人向断阳峰走去,那边朝颜还和水苏期期艾艾站着。
池钰唇角有笑,走过去锤了朝颜胸口一下,道:“牵牛花,装不认识我呢?还有你啊苏苏,也不认识我了?”
朝颜夸张地捂着胸口叫唤一声,恢复了以往的神态,一拳锤回去,道:“淦少,几年不回家,你长能耐了。”
水苏眼底似有星辰大海,甜甜唤了句“大师兄”,就只剩抿唇笑了。
朝颜很不是滋味,抱怨道:“什么嘛,平时怎么不对我这样,又是霍霍药田又是给别人下毒的,我替你擦了多少屁.股,也没见你对我这么笑一次。”
池钰大笑,一手拽了一个,追上师沐阳他们而去。
一回到奉灵宗,池钰地球上的记忆就浮现出来,刚穿来这里时发生的一幕幕都掠过心头,只觉得看哪都舒服,看谁都亲切,就连记忆恢复后的一身清冷气息,都淡去了很多。
几人在当归殿落座,东拉西扯似有说不完的话。
花贾讲着池钰和师沐阳离开后发生的事,和整个大陆局势的改变。
尽管池钰和师沐阳离开奉灵宗去归隐,但不可否认的,奉灵宗一旦出事,只要那二人还没离开这里去仙界,那他们定然是要回来相帮的。
所以就算万耀祖做了很多补救措施,这天下第一宗的位置,其实已经逐渐变成了奉灵宗。
朝颜说着温子衔接任断阳峰后,被赶鸭子上架的那些囧事,温子衔也不甘落后,说着朝颜接任断阳峰后,替水苏擦屁.股的事迹,身为南星峰峰主,却时常低声下气哄受害者。
清冷的当归殿热闹喧嚣,食堂送来饭食,只是简单的几样,花贾说晚上安排了接风宴,到时再好好吃好好喝。
池钰还没喝酒,眼里已经有了醉意,眼前大笑的几人如此鲜活又亲切,他慢慢想着,姑姑姑父,和霍栩如今过的怎么样?让四维把地球的自己身体弄成脑死亡,不知道他们三人现在还记得他吗。
一只手被悄然握住,池钰侧眸,是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的师沐阳。
池钰轻笑一声,心底有了个决定。
晚上的接风宴热闹喧嚣,一向不苟言笑的任少谨亲自操办,弄出来了好多个节目。
有唱曲的,有舞剑的,有说书的。
池钰和师沐阳的故事被编写成了话本,在世间广为流传,台上弟子拍着惊堂木,一板一眼说着众人早已熟烂于心的故事。
司农卿、高以阳、南绛、丹青等人过来敬酒,他们踟蹰着唤池钰什么。
如今池钰和师沐阳是道侣,众人又知道他原本的身份就是师沐阳师兄。
师沐阳是他们的折仙长老,那唤池钰师叔吧,别扭,唤他仙君吧,生分,唤他大师兄吧,又有点失礼。
还是一旁的朝颜脑子活泛,笑着道:“来来来,每人敬大师兄一杯酒,让他今天爬着回去。”
于是一群人顺理成章地唤了大师兄,热闹的敬酒不断。
修真之人灵力傍身,就是泡在酒坛里都不可能有事,更何况肚皮才能装多少,于是也没有民间不好死灌酒的忌讳,逮着池钰就是一通灌。
池钰来者不拒,这么几轮下来,走路都开始飘了,眼神却依旧清明,倒让众人都不知道他醉了还是没醉。
喝到兴头上,高以阳扯着嗓子喊了句:“有没有还记得征服的,会唱的一起来。”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
分出了胜负
输赢的代价
是让我跪地俯首...”
当日屈辱的曲调,如今再唱,竟有了几分怀念和伤感,有人悄悄抹去眼泪,哑着嗓子跟着哼唱。
一曲唱罢,气氛有些低迷,高以阳红着眼眶道:“真想不明白老子当年,和你那么不对盘,竟然会因为别人诋毁折仙长老而干架,还又被你救了,不然老子不是要被打成猪头。”
任少谨面色酡红,带着酒意拍了高以阳后脑勺一记,道:“当着师长的面不可无礼,不可用‘老子’这等词汇。”
高以阳嚎一嗓子,怒道:“好你个棺材脸,这种时候还来扫兴,看我不喝死你。”
任少谨眼睛一瞪,对棺材脸这个称呼不服气,当下也一抓酒坛,就和高以阳“干”了起来。
场面又恢复热闹,有人敬池钰,自然意味着有人敬师沐阳,这种场合下没人会扫兴的用灵力解酒,能喝多少算多少,喝醉了拉倒。
池钰是知道师沐阳酒量的,他替师沐阳挡了大半,再加上才几年而已,师沐阳的余威还在,众人到底还是惧怕几分,灌他的倒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