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后我不是人了(59)
“我马上回去，你先哄哄她，别让她伤了自己。”斯叙说完挂了电话。
蔺玖见他着急，“我在这里下车就好，你有事先去忙。”
“不用，你坐这辆车，我坐保镖的车回去。”顿了顿，斯叙解释了一句，“家里有点事情，抽空我去店里找你。”
司机靠边停车，让斯叙下车。
斯叙走的很急，似乎事情不小。
*
斯叙匆匆赶回家，客厅里一团糟。
花瓶碎在地上，白玫瑰扔了一地，有的只剩花头，有的被修剪的很好，还有花瓣被摘光，只留一根花枝。
陈姨站在客厅里，非常紧张，花剪被她藏在身后。
看见斯叙回来，陈姨刚想开口，被斯叙抬手制止了。
宋墨栀坐在沙发上，挽起的长发有些松散，素雅的披肩被她扔在地上，还在低低抽泣。
斯叙轻轻走过去，蹲在宋墨栀面前，“妈。”
宋墨栀抬眸，眼睛通红，她的声音很温柔，“阿叙，你回来啦，工作不忙吗？”
斯叙坐到宋墨栀身边，“不忙，听陈姨说你不开心，我回来陪陪你。”
宋墨栀摇头，“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担心你爸，他好些天没回家了，也没给我打电话，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是不是出事了？”
斯叙安抚她，“没有，爸爸出差了，应该是信号不好，很快就能回来。”
“不是，”宋墨栀摇头，情绪开始激动，“不是，我做梦梦见他掉到海里了，他肯定出事了……他们是不是又来了？他们绑架了你爸爸？你去找找上面，让他们快去救人……”
“妈。”斯叙握住母亲害怕到发抖的手，“爸爸很安全，他没有出事，那只是一个梦。”
宋墨栀又开始流泪，“阿叙，你要好好的，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你要保护好自己……你的格斗课有好好上吗？让爸爸给你找最好的教官教你格斗，你一定要很厉害，这样才不会受到伤害。”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没人能伤害我。”斯叙轻声安抚，跟着教官学格斗，那还是他小时候的事，现在早已不用学了，斯叙知道妈妈的记忆又混乱了，总觉得会有人要害他。
有段时间，斯叙不能离开她的视线，一会儿见不到斯叙，她就会惊恐大哭，以为斯叙被人抓走了。经过这些年的治疗和全家贴心照顾，她的病情好了很多，只有在害怕、恐惧的时候，才会精神混乱，安静的时候，她和正常人无异。
宋墨栀哭了一会儿，又催着斯叙给上面打电话，问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斯叙耐心安慰，爸爸的工作很机密，别人都不知道爸爸在哪里，这样爸爸才更安全，等到工作结束了，爸爸就能回来了，上面也不能泄露爸爸的行踪。
宋墨栀觉得儿子说的很有道理，不能泄露行踪，安全最重要。
斯叙看着母亲眼下的青黑，知道她最近应该都没休息好，如果没有黑星珠调节睡眠，母亲的精神估计早已撑不住了。
“要不要睡一会儿？我守着你。”斯叙想让母亲多休息，她身体不好，不能这么熬。
宋墨栀摇头，刚刚说过的话已经忘了，又开始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你带我去找找他，我不想在家里什么也做不了。”
母亲的精神绷得太紧，父亲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继续这么下去，母亲肯定会精神崩溃。
他不想再看到活在恐惧中的母亲。
斯叙的手机响了，宋墨栀立刻紧张的看向斯叙。
斯叙看了一眼，安抚道：“没事，是一个朋友的电话。”
宋墨栀很敏感，斯叙没有避开，当着她的面接听。
电话是蔺玖打来的，想问问斯叙，中午要不要给他准备午餐。
斯叙犹豫了一下，低声问母亲，“你想去吃银罗鱼吗？”
宋墨栀像是想起了那种鱼的美味，脸上露出微笑，“好啊，我们一起去吃。”
上次蔺玖给了斯叙那么多银罗鱼，斯叙给家人都分了一点儿，母亲身体不好，可以吃些银罗鱼补一补，爷爷奶奶外公年纪都大了，银罗鱼少的时候，他们舍不得吃，都留给斯叙，银罗鱼多了，他们也可以吃一些。
蔺玖在电话那头，听到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声，斯叙说话的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蔺玖顿了顿，“……要吃银罗鱼吗？两个人？”
斯叙道：“都可以，三个人，我们现在过去。”
蔺玖答应一声，挂了电话，提前给他们准备。
陈姨推来轮椅，斯叙扶着母亲从沙发上挪上轮椅，陈姨推着宋墨栀上楼收拾一下。
宋墨栀腿脚不便，家里特意为她装了电梯，可以方便她上下楼。
重新梳洗打扮之后，宋墨栀恢复了以往的优雅端庄，她已经不哭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心情看起来不错。自从出事以后，她就很少出门了，偶尔几次外出，都是一群保镖跟随，非常不方便。
这次外出，当然还是少不了保镖跟随，但有儿子陪，宋墨栀还是很高兴。
陈姨是家里的老人了，一直贴身照顾宋墨栀，宋墨栀去哪儿，她必然跟随。
陈姨推着宋墨栀出门，斯叙打开车门，把母亲抱进车里，叠好轮椅放上车，出发前往魔鱼小店。
车停在魔鱼小店门口，斯叙给母亲戴上口罩、眼镜、围巾和帽子，他自己只戴了口罩，保镖已经把轮椅放好，斯叙把宋墨栀抱出来，放在轮椅上。
斯叙察觉到有人在拍照，他看了一眼，没管，保镖已经过去处理了。
不管以前多辉煌，现在的宋墨栀都不适合出现在公众视野，曾经的舞蹈皇后，已经消失在人前十年之久，没有人知道斯叙和世界级舞蹈皇后宋墨栀是母子关系，他们从不互动，也不会出现在同个场合，斯叙的背景，外界众说纷纭，没有任何人能挖到他的真实身份，即便挖到了，也没人敢爆料。
魔鱼小店门口，每天都有斯叙的粉丝蹲守，除了第一次，之后再有粉丝要求签名和合影，都被斯叙拒绝了，以至于现在蹲守的粉丝，只能远远的拍拍照，不再打扰男神。
不过，今天谁也不能拍照，哪怕是粉丝也不行。
不需要斯叙操心，保镖会解决这些事。
蔺玖从窗户里看见外面的情况，快步过去拉开门。
“谢谢。”斯叙推着宋墨栀进店，径直去了包厢。
堂食的客人都很好奇，目光追着他们，直至看不见为止。
蔺玖没想到，斯叙这次带来的人，会这么不方便，他跟着去了包厢，拉开门就看见一位美丽夫人正对他友好微笑，她很美，即便坐在轮椅上，也不失优雅。
“你好，你就是蔺老板吧，阿叙经常提起你。”
声音和电话里听到的一样，非常温柔。
蔺玖愣怔片刻，才道：“您好。”
蔺玖知道她，世界级芭蕾舞皇后——宋墨栀。
蔺玖曾在电视上看过她的表演片段，只觉她的舞姿很美，很多高难度动作都能轻松驾驭，非常厉害，最让蔺玖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和斯叙的眼睛很像。
蔺玖看了看宋墨栀，又看了看斯叙，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斯叙笑道：“这是我妈。”
蔺玖：“……”
果然。
蔺玖以前从没想过这两人会有什么关系，宋墨栀很年轻，身材极好，所有人都以为她未婚，没想到人家不但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蔺玖进入娱乐圈的时候，宋墨栀早已隐退了，听说是因为一场车祸，想必她的腿也是车祸造成的吧？让一个顶级舞者失去双腿，这应该是最残忍的事了。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端上来吗？”蔺玖询问斯叙。
斯叙道：“陈姨你照顾一下妈妈，我去帮忙。”
陈姨应了一声。
斯叙跟着蔺玖出去，把包厢门关好。
有其他人在，蔺玖不会给斯叙准备魔餐，他把准备的午餐放在两个大托盘上，一人一个送去包厢。
蔺玖听说他们要吃银罗鱼，特意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厚切银罗鱼刺身，这样一份银罗鱼刺身就要十多万，只能为特定的人准备，不好出现在菜单上，不然又要上热搜了。
不说十多万一份的厚切银罗鱼刺身了，就连清蒸虾螯点的人都不多，原因无他，太贵了。
斯叙在魔鱼小店从不吝啬花销，所以蔺玖在为他准备美食的时候，只用考虑美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