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鲛人是反派[穿书](15)

当然当事人也并不高兴。

这才导致了现在池魑处处毫不遮掩的暴躁——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除了惊异与恼火外,还夹杂着一丝失落。

他既生气会有这样的想法的自己,又对白啾出乎意料的做法迷茫不解:人类不是最在乎自己的所有物吗?为什么会有人可以放任自己的鲛人离开不闻不问?

难道他之前的‘表演’就这失败?她根本完全不在意自己?

这些作为搭档的池汐当然都看在眼中。作为女性的她当然敏感的能够体会的出其中的一丝微妙,但她自然是不会说破的。毕竟她也不会承认其实自己还真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思的:

——没有比看到这个自诩了解人心的人翻车更爽的了。

玻璃碎掉的动静不大不小,很快有侍者快步走了过来,收拾了残局。他非常训练有素的半蹲下身快速清理地面。

池魑看着因为低身露出的和鲛人完全不同的耳后,面无表情的不知在想什么。

面对客人的任性行为,侍者并没有表示不满。在清理好这里以后他很快就退开了。哪怕池魑摔掉这里全场的酒杯,也不会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

他们深知能登上这艘船的客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最好不要惹到他们。

“喂,你也差不多点。就快要停靠下一个城市了。就算是你的体质,喝了这么多也可能会醉的。我们可不是来度假的,不要耽误了正事。”

池汐转身,看到她身边的人露出似乎又想要取酒杯的意思,不由的说了一句:“下个城市是渡城,从那里就可以真正出海了,届时上来的每个人都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必须赶紧趁这个机会找出代号[Ashes],可不要因此错过了。”

池魑顿了顿。

池汐的话自然对他没有约束作用,只是渡城这个词让他停了下来。

如果他没记错,白啾好像就在这个城市出差?算一算日子,她可能至今还在那边。

“帝国的那一大批的鲛人研究员都在渡城呢,如果得知这艘船从那边路过,Ashes肯定不会错过的,一定会想办法换个身份混上来。这样的黑市一向是他最关注的,”池汐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资料上说的他对鲛人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所以才会自愿负责里面最核心的研究……要知道其他人多少都有些非自愿的因素,大多数都是因为家人和威胁。”

“让也是最让人想不通的。”池汐陷入自己的思绪,低声说,“在我们掌握的资料上,他是一个对鲛人抱有很多善意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参加那样的研究呢?”

“……”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她的话只得到了池魑的冷笑:“所以你还对他们抱有什么期待?还没放弃等着别人告诉你一切其实都是一个谎言这样的幻想吗?”

池汐被他噎了一下。半响才赌气的说:“虽然是这样没错…你不要再喝酒了。如果你能更加投入,我想我也会更快放弃幻想。”

然后解决之后咱们也能早点散伙,各活各的。

她在心中补充到,再和池魑这条老是犯病的神经病鱼呆在一块,她也快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了。她可是和他不一样,有大把的好时光等着她快活呢。

不知道是她的那句话起了作用,池魑沉默的点点头。他松开手臂继续躺回沙发,拉出他脖子上带的那个小挂件把玩起来。这让池汐松了一口气。

她歪头看了看他手里的小玩意,发现是个不大的小海螺,不由的在心中嘀咕了两声:这人是何时变得这么富有童趣起来?

第13章 鲛人祭2 黑夜下的渡城码头灯光璀然,……

黑夜下的渡城码头灯光璀然,红色的长灯连成一片,映的海边的天空都微微泛亮,隐约可见上面厚厚的云层。

白啾跟着前人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

人实在太多了!

来参加鲛人祭的人群比想象中的还要壮观,这让她挺惊诧的。因为按蔡绥的说法,现在来参加这种传统祭典的人人已经相比以前少了很多。

人声喧喧。

不知道哪里起的头,咻——的一声突然有烟花在天空上绽放。

灿烂的花火相继在暗色的天空竞相炸开,照亮了远处还余留一丝光亮的海岸线。人群发出惊呼的声音,夹杂小孩子惊喜尖叫的声音。

一阵海风吹来,白啾捋了捋额发。她借着这光,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船列。直到从人群中走出来,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船不算太大,船与船之间像蔡绥之前说的那样,穿着粗铁链,上面钉着便于在上面行走的木板。

她买票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船号比较靠后,走过去发现是已经艘飘在海里的船只。

这些固定的船是不会划动的,相当于现场比较有气氛的座位。所以白啾也不讲究那么多,挑了个背风的位置坐了下来。

虽然比赛还没有结束,但已经接近尾声了,所以蔡绥便拉着白啾嚷着要带她来看鲛人祭。但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却在今天吃坏了肚子,一天都在跑厕所的她终于在晚上宣布自己恐怕来不了了。

于是白啾只好拿着票,根据她的叮嘱一个人来看这场声势浩大的祭典活动。

可惜缺了蔡绥啰嗦的解说,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

渡城夏日的夜晚很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远处烟花散尽后的气味,但很快又被凉凉的海风吹散了。

“每年都要来,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可看的。今天风这么大,还要过来吹海风。”

船上走来一对母子,年轻的母亲领着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一面用当地的方言抱怨着一面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你就爱瞎凑热闹。”

嘴里虽然说着,但女子还是让孩子坐到了靠里面安全一些的位置:“你坐这边,这里看的更清楚些。”

小孩乐不可支的一直左看右看,根本没在听母亲的话,即使坐下来后,也不安分的扒着旁边的栏杆转来转去。在转了不知道第多少圈后,他终于撞到了旁边的白啾。

白啾扭头,还没说话,便收到了孩子母亲的道歉声。这让她对这对母子有了一些好感。

“你是外地人吧?”女人开口攀谈起来,“看着不像本地人哦。”

白啾点点头:“是的。”

“这个祭典每年都是外地人参加的居多。”她顿了一下,“不过也是很神奇,在这样的年代,还会有这样古老的仪式。”

她的眼神掠过远处向着天际发射光芒的科技高塔又转了回来。

这一点让白啾颇有同样的感受。

“因为这个臭小子,我们每年都会来看。不过今年买票买晚了,只能坐在靠海这边吹海风了。如果再有大点的风浪,这里可能会比较颠簸。”作为一个常来的本地人,女子热情的和她讲起来,“靠海滩的位置最平稳,不过那边又全是人——一些人不买船票,就随便找个沙滩边的位置坐下看,也不好。”

她正说着,就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悠长的号角声。

“妈妈,开始了开始了!!”男孩急忙蹦着说。

“哎,知道了知道了,你坐下嘛。”女人抓着他按住,“别打扰别人看。”

白啾跟随着他的视线,看到远处一些亮光不由得问:“远处那些光是什么?”

“那些是一些不能进港的游轮。为了给祭典腾出空间,他们今晚是不能进来停泊的,要等到祭典结束了才能…”

她的声音淹没在滕然而起,震耳欲聋的敲鼓声中——祭典开始了!

随着震天的口号声,几艘大木船从远处的港湾出海了。船身被装点一新,上面还悬挂着高大的绣着人与鲛人的旗子。在烟花的照耀下,白啾看见上面似乎是个人拿着一个有三岔头的鱼叉与鲛人战斗的场景。

口号逐渐变成了一个声调,最后汇成了一段旋律。这似乎是一首渡城人都熟知的歌谣,因为白啾看到身边的小男孩跟着调子口齿不清的唱了起来,连他身边的年轻母亲也打着节拍轻声哼唱起来。

虽然她说着烦,但明明对这一切熟悉又亲切啊。白啾在心中想着,曲调很简单,她听了两遍也学会了。

黑夜里,所有人都清唱的场面非常震撼。歌虽然简单,曲调振奋又带着一点悲壮,让在座的人们心中渐渐升起一种豪情,似乎真的马上就要远航,将要面对的是未知的大海和无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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