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菟丝花前妻[穿书](61)
对手目光一扫台下,又看了看姜黎黎的服饰,嗤笑了声,“璇玑峰门下?这位仙友,这里是武比擂台,你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谁不知道璇玑峰主修丹器兽植,门下弟子一吹就倒。
姜黎黎还没说话,台下已经有同门吼道:“璇玑峰怎么了!我璇玑峰又不是只搞后勤,姜师姐可是咱们云兮长老门下!”
“云兮长老?”剑修轻慢地呢喃了声,很是不以为意。
他的态度让姜黎黎很不爽,鄙视自己就算了,竟然敢鄙视她的师父。云兮当年横扫宗门大比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姜师姐揍他!”台下一人大叫道。
围观同门连声附和,姜黎黎话不多说,抬手示意,“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剑修本想让她先手,没想到被她抢先,他倒也没恼,并起二指,指尖剑意顿时凝出二尺,锋芒毕露。
连剑都不打算出,还真是被小瞧了。
剑意横扫而来,蕴含着雷霆之势,劈得虚空发出阵阵锐响。
姜黎黎指尖捻出一片花瓣,飞身后退,乌焦蔓绞缠而上,将他蕴含千钧的一击绞得粉碎,剑光如同被砸碎的琉璃,碎成万千薄刃,一阵锐器相撞的锵响,剑气凌空一滞,竟然被击溃了。
剑修愣了愣,当即紧追上前,打算再出一剑,他忽然心下一惊,一股逼人的锐意直扑而来,他脚尖一转,急忙后退,同时召出本命剑格挡。
有什么东西撞上他的剑刃,居然击得他的剑刃嗡嗡作响。
剑修凝神细看,神识扫过之处,数道反光忽隐忽现,其中隐含剑意,擂台钟鸣,姜黎黎收手站在那里,手指间夹着一片染血的花瓣,微微一笑,“承让了。”
剑修尚未反应过来,怔怔地摸一把自己的脖子,摸到满手的鲜血。
怎么可能,一个木系修士竟然能破开他的剑气防御,伤到他,若不是擂台规则点到为止,他说不定会被人直接削了脑袋。他想到那些花瓣中隐含的剑意,问道:“你修的剑道?”若是知道,他必定不会如此轻敌。
“我只是璇玑峰上小小的灵植师罢了。”姜黎黎说道。
剑修咬咬牙,输了就是输了,他拱手一礼道,“仙友深藏不露,在下心服口服。”
她一个辅助系把输出职业揍得那么惨,姜黎黎这一战,在云端天宫上出了一把名,第二轮来观她战的人就更多了,璇玑峰弟子顿时扬眉吐气。
姜黎黎挤进了前三十,这个成绩已经大超她的期望,越往后,她赢下来便越艰难。
和乐修的一场对决,姜黎黎陷在她的幻音之中,受了点伤,姜黎黎捂着伤口,当即认输。
正打在兴头上,忽然被叫停,对方皱着眉不太高兴,“只是一点皮外伤罢了,你怎可如此轻易就认输?”
姜黎黎:“我怕痛。”
乐修:“……”那你还参加个屁的武比,去隔壁比谁养的花更好看不行吗?
姜黎黎擦去自己手臂上的血,那里被琴弦割开一条细细的小伤口,只抹了一点药膏,转眼就愈合了。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在豢妖塔里差点死掉时,白满川是怎么被劈的,洗魂池洗不去因果业障,誓言便在因果之内,若是那个死心眼的天道把这点伤也算在誓言范围内,那可就不好了。
他现在应该正在布阵吧。
姜黎黎正是顾忌着这一点,才处处小心,她可不想让天道有机可乘。
仙门大会举办得如火如荼,下境封印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白满川守着主阵大封,他虽然只在一个月内重新研究了这座阵法,但到底是符修方面的大能,很多东西已经刻在了骨血里,其他修士只需听他指令就可。
阵法的威势在缓缓恢复,妖魔冲撞阵法带来的波动越来越小。
头顶聚集着一片雷云,时不时就要闪过一道霹雳,但那雷云却又不曾落下过,有修士担忧道:“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白满川凝神感受着天威,不是劫云。
“是誓言天雷。”白满川平静道。
“誓言天雷?”那人惊道,修仙之人都知道誓言的重要性,一般是不会轻易发誓的,他环顾了周围一圈,这一片区域统共十一名修士,但大家现在都是白纸一张,恐怕连应誓的傻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发过什么誓了。
好在这雷云威势并未太盛,尚且影响不了阵法,怕就怕在关键时候雷云劈下来。
正说着,雷云忽然剧烈的翻滚起来,阴云聚集,闪电越发密集,就在众人以为会有一道落下来时,那雷云又忽然消停了。
刚刚一瞬,那雷云的威压确实是冲着他来的,白满川心里有些微妙。
就算魂魄被洗,失去记忆,他也明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会轻言许誓之人,将别人的命运缚在自己身上,是极蠢的行为。
“继续。”白满川冷声道。
越衡宗主峰。
“好一个怕痛。”虚空中传来一声大喝,越衡宗主峰的护山阵法发出一声嗡鸣,来人是一名中年修士,一身气度不凡,凌空而立,姜黎黎仰头望去,乍然一看,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中年修士目光直刺姜黎黎,声音里夹杂灵压,与他满含杀意的一击一起当头拍来,“我女儿肉身被毁,仅剩一魂一魄,你倒是说说她痛不痛!”
我去,赵飞霓她爹!姓赵的没完了是吧?!
第49章 问罪
再见了您嘞!
姜黎黎一个箭步冲向乐修小姐姐, 一把揽住她的腰,同时抛出两枚傀儡符,捏爆传送阵。
她身上最多的就是保命的法宝, 干啥啥不行,逃命第一名。
擂台禁制在赵况致命一击下四分五裂, 空中显出一只巨鹰的身形,它双爪如铁,抓向擂台中央,擂台顷刻崩塌, 尘烟四起。
这一变故惊得现场一片混乱,赵况只抓回两张傀儡符,气得目眦欲裂。
他的神识威压像浪潮一样扑向地面, 姜黎黎抱着乐修出现在武比擂台百丈远之外, 说道:“在我身边只会连累你,仙友保重。”
乐修:“???”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姜黎黎说完朝着大佬所在的主殿飞驰而去,有人如鬼魅一般紧追在她身后,青嬛夫人袖中绸绢边缘缀着纤薄的刃, 朝着她的后心直刺而去。
绢刃刚刚触及她,那身影倏忽消失。
“虚影?”青嬛夫人顿了顿, 面露懊恼,立下开始四处寻找。
姜黎黎偷偷摸摸往主殿跑,左右手各捏一个保命法器,还好她留了一手, 不然这会儿怕是已经透心凉了。
云兮收到她的讯息,赶来截下她,姜黎黎扑进师父怀里, 顿时安心了许多。她被云兮护着,跟在被惊动的一群大佬身后,返回事故发生地。
“师父……”姜黎黎小声道。
云兮仰着下巴,目光轻蔑看向赵况,暗暗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别怕,谁都不能伤你。”
“赵宗主,何事如此大动干戈?”姚妄天威严的声音响起,将他的灵压悉数震回,现场的弟子纷纷朝自己师长身边靠去。
赵况不是没有头脑的鲁莽之人,他早知道越衡宗会护着那个弟子,才会突然出手,想将她一击毙命。
越衡宗事后就算再有意见,也奈何不了他,栖凤洲第一世家并不是一个空名,越衡宗身为上境三大宗门之一,顾及上境安稳,也断然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弟子挑起争端。
如今一击未能得手,现下已然失了先机,赵况当即收手,目光扫过在场的诸多门派掌门,双眼通红,神情沉痛。
“非是我想大动干戈,我儿拜入你越衡宗不过一载,便身死魂消,未得贵宗半句解释便罢,”赵况的目光恶狠狠地剜向姜黎黎,几乎想生啖其肉。
云兮错身一步,挡在姜黎黎面前
赵况继续道:“如今害她之人没有半分惩戒,还好端端地出现在仙门大会弟子比武台上,换做任何一人,又怎忍得下这口气!”
青嬛夫人退回他身边,同赵况一起,朝四周拱手行礼,“今日各路仙门云集,便请各位宗主掌门做个见证,请越衡宗给我儿一个交代。”
姜黎黎都惊呆了。
赵飞霓身死魂消,是她自己作死,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不愧是能养出赵飞霓这种倒霉孩子的家长,这是什么惊世绝俗的厚脸皮,居然如此理直气壮地将自己摆在受害人的位置上,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