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
段云深:“咳嗯,本本来是给陛下削的,顺口……这边不脏,我分一半给陛下?”
段云深说完就拿着水果刀把手上的梨子一分为二,景铄都没来得及拦,段云深就已经把另一半梨子递过来了。
分梨,分离。
可真不是个好兆头。
不过景铄什么也没说,接过那一半梨子,却没吃。
段云深在旁边凑热闹道,“哪边要赢了?”
景铄看着棋盘,“爱妃觉得哪边会赢?”
段云深心说我又不懂。
段云深:“……嗯,白子。”
别问,问就是邪不压正白不胜黑,而且白玉棋子比较好看!
景铄落下一子,笑道,“错了,是都不会赢。”
段云深:??
没有人可以成为赢家。
段云深好不容易等着景铄把一局棋下完,然后帮忙挑拣棋子分别放回棋盒,兴致勃勃道,“和臣妾下吧,陛下一个人下不无聊么?”
景铄悠然道,“爱妃之前可还输了朕几十件事的,确定还要和朕再下?”
段云深:……
怎么就几十件了,我不信,你是不是仗着我不记数就忽悠我来了?
景铄:“还要下么?”
段云深:“下!就用这个来,臣妾要赢一局就抵消一件事。”
景铄:“爱妃赢一局,抵消五件罢。”
段云深:??
景铄悠悠道:“要不以爱妃的棋艺,怕是还不清债了。”
段云深差点当场撸袖子。
你不要小看我我跟你讲!我这两天自己也有在研究的,看我杀得你落花流水!
十局过后,段云深哭着不玩儿了。
太难了,一点情面都不讲,以前还能偶尔赢两局,这会是每次都把自己堵的死死的。
围而不杀,一开始段云深都感觉走得挺顺的,感觉良好,走着走着就发现这暴君把路都堵死了。
太惨了,真的,段云深怀疑景铄脑子里有个埃尔法狗。
景铄捡着棋子放回自己的棋盒,悠然道,“爱妃再来一局?”
段云深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差当场哭给这暴君看了。
段云深:“臣妾给陛下念书吧?”
景铄捡棋子的手一顿,“不必。”
段云深:??
段云深隐约觉得自己像是拿捏住了景铄的短处——他怕自己抑扬顿挫地读书给他听?
咦惹
真就男狐狸精?怕我念经超度你?
那你杀了我这么多盘,我不报复你一下多不好意思啊。
段云深转身就要去给陛下寻书,准备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华严经》《金刚经》之类的,没有也没关系,可以让小苟子去找!
景铄一眼看穿了自家爱妃的小心思,想抓住他拦人,但是这时候段云深已经飘出去了。
景铄坐在轮椅上,也不好追人,只能看着自家爱妃在书册里翻了一会儿,然后就去门口吩咐小太监们送经书了。
景铄:……
小苟子办事很靠谱,不仅送来了一打经书,还送来了一打黄符、铜钱剑、观音像。
段云深:?
小苟子:“娘娘你偷偷藏着自己用,别让疯……别让陛下看见。”
宫里的血案闹得满城风雨,这时候大家想着辟邪也是正常。
段云深看着那不到手掌大小的铜钱剑,又看了看夹杂在书页里面泛黄的观音像,上面好像还溅了点油……
你们这么对观音大士,还指望观音大士保佑你们么?!又不是灶王爷!
段云深进屋找了个地方把画像供起来了,黄符张贴上了,铜钱剑……铜钱剑挂暴君脖子上了。
景铄:?
段云深心道,毕竟他的命就是自己的命,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以前自己依靠暴君续命,现在暴君很有可能已经把自己掰弯了,他是自己心肝小宝贝,要好好保护起来……个鬼。
听着就觉得好奇怪啊!
段云深看着景铄,这么大一个男狐狸精,勾人心魄的,哪里像“心肝小宝贝”了?
段云深从一个传统直男的理性思考上出发,深入分析,觉得如果自己被掰弯了,那自己肯定对喜欢的对象充满保护欲,心肝儿甜心之类的词都可以用在对方身上。
但是……
对面这个,叫他心肝儿自己怕是不想活了,好大的狗胆啊自己!
所以自己是被掰弯了还是没被掰弯?
自己是在被掰弯的路上,还是刚刚站上起.点?
段云深陷入沉思。
景铄无奈地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铜钱剑,那铜钱看起来似乎有些老旧了,用不知是褪色还是弄脏了的红绳穿起来,总觉得不太干净的模样。
段云深思来想去,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弯没弯。
不过大方向总是没错的,每天亲一口,迟早都是要弯的,所以自己提前疼着对方应该也没问题。
本来之前拿来经书是为了报复暴君的,这时候被小苟子弄得上了心,拿了一本《金刚经》一本正经地开始念。
景铄听得头疼,阻拦了几次愣是没能让自己爱妃停下来,非说要念完一遍比较有效果,这样怨鬼才不敢来找他们。念完了《金刚经》念《严华经》。
等到段云深那头告一段落,天色便已经黑了,景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松了口气,心道自己这爱妃可算折腾够了。
用过晚膳便到了沐浴的时候。这些天景铄的沐浴都从简,在这屋子里摆上一个浴桶,段云深伺候着,小太监和宫女们都进不来,连热水都是他们送到门口段云深提进来的,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说都是男子,但大概是景铄实在生得太过好看,导致段云深伺候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帮景铄脱衣的时候也是从速,并且努力在无关紧要的皮肤上找一个视线落脚点,避免自己乱瞟。
先帮景铄将衣物都除去干净了,然后才抱着人放进浴桶。进浴桶之后便好说了,这时候段云深就会消极怠工,顶多就是帮暴君洗洗头发擦擦背什么,反正景铄也不强求他伺候的多周到。
只是今日不知道是不是景铄这狐狸精被他《金刚经》念得元气大伤,欠补,居然在段云深帮他解开衣物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一同沐浴。
段云深:!
段云深解衣服的手都顿住了:“不必了……吧?”
虽然不知道你们耽美小说的行情,但是根据段云深看过的其它小说和电视剧的套路,这个邀请绝对是非常危险……
……等等,好像也危险不起来。
段云深突然想起来,虽然这个剧情很危险,但是暴君这个人很安全啊!
段云深脑子里过了一圈。
不行不行不行,安全也不行,太尴尬了。
两个男人挤在同一个浴桶里洗澡,而且他还长得这么好看。
段云深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回绝,理由是浴桶太小,我怕我挤着你。
景铄也看不出开心不开心,神色淡淡地没再说话,由着段云深接着伺候他脱衣,将他脱得干干净净。
段云深努力把自己的目光黏贴在景铄的锁骨上,然后就要把这赤.裸暴君抱起来放进浴桶里,可是手上的触感还是太过于鲜明,手指贴着皮肉,暖热光滑,抱在手里还挺沉。
虽然段云深一直在调整视线黏贴点,但是余光终归还是能扫到景铄的身体的
就,嗯,牲口尺寸。
而且……
一点也不像残疾人,那腿长和腿上的肌肉线条,放现代可以去欧美做模特了。
段云深回想了一下自己上辈子的身材和尺寸
还是纸片人好啊!有个亲妈,什么都不愁了!天天吃的兔子一样少还不运动也能保持身材,尺寸就是亲妈笔下一个数字,说过十八就过十八了。
得亏是暴君因为那什么很安全。
要不就凭着这个硬件条件,段云深估计自己可能得落荒而逃,毕竟这个故事可能会变成一个是“想要每日任务没完成被系统杀死”还是“想要因为伺候暴君而被牲口尺寸杀死在床上”的二选一选择题。
段云深十分目不斜视地将暴君放进浴桶,然后松下一口气,挽起袖子准备帮暴君洗头发。
景铄:“爱妃之前输棋输给朕的事情,还记得么?”
段云深:“??”
提这个做什么?
景铄看着段云深,一点都没有全.裸状态下泡在浴桶里的自觉,倒像是段云深才是那个□□的人,此时淡然道,“朕想到要爱妃为朕做的第三件事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