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番外(49)

不过景铄这样说,段云深就忍不住看向景铄的手。

他手背上还有芷兰的手指甲留下的伤口。

段云深心道,比起自己的狗爪子,倒是这双狐狸爪子留下疤痕了比较可惜,毕毕竟本来那么好看。

景铄看段云深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背上,便也将目光落了过去,然后笑了笑,“现在倒是真的般配了。”

段云深摸不着头脑,“嗯?”了一声。

景铄提起的这茬儿还是当初段云深刚刚伤了手的时候,那时候他与贺珏相见,贺珏一开始说他们一个人断了腿,一个断了手,般配。然后见不得他狐狸尾巴翘上天了,又改口说他腿的残疾是假的,般配不过他随口一说。

这时候是真的般配了,手心手背,谁也没残疾,就留了些痕迹。

想完景铄也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么不着调的事情自己居然能够记到现在。

.

景逸也是在这个时间收到宫里的消息的,得知太皇太后去给云妃灌药居然被景铄给挡回去了,不觉失笑。

也不知道太皇太后那时候是什么表情,可惜没见着。

周不愚在一边道,“看来这暴君果真是对这位云妃上心了。”

景逸侧头看周不愚,“怎么听先生这话像是有几分担忧的意思?”

周不愚也不遮掩,坦诚道:“以前听闻暴君为妖妃所迷,都不过是人云亦云,始终抱着几分不可信的态度的,只是现在板上钉钉了,自然感慨。”

景逸:“感慨什么?”

周不愚觉得景逸这话问的稀奇,但是既然王爷问了,自己也还是坦诚说,“云妃是南渝国皇子。南渝虽说是暂时求和,但是王爷与我都知其贼心不死,战火重燃不过早晚的事情,现在这暴君真为了云妃敢和太皇太后作对,那来日,指不准这云妃就能吹枕边风让我朝陷入内乱呢?”

景逸听完周不愚的话,笑道,“我朝乱还需要那云妃吹枕边风么?”

周不愚一时语塞,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话自然是没错,但凡是看得清的,都知道现在朝局和江山都已经乱的不能再乱了,危如累卵。

但是景逸说在这里,却怎么听都有几分为云妃开脱的意思,像是说将来国家乱了也和这云妃没关系。

周不愚挠了挠自己的眉毛,然后试探着道,“草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景逸:“不当讲。”

周不愚:“……那草民就不讲了。”

景逸轻笑,周不愚沉默了几分钟,终究还是忍不住,又把掐断的话头给捡起来了,“草民……”

景逸笑着打断周不愚那些迂回的话术,“讲罢!下次有话大可直说。”

周不愚:“谢王爷,草民就想知道,现今那云妃在王爷心中是个什么位子?”

景逸脸上的笑容未变,“何出此问?”

周不愚讪讪道:“草民原以为王爷将云妃看做游牧少年,心中怜惜,还担心王爷误了大事,可如今么……”

景逸:“如今如何?”

周不愚:“王爷不是让张景之张大人将避子汤换成了那……”

周不愚试图找个委婉些的词出来,只是一时没寻到合适的词。

周不愚:“草民有些不解,王爷心中,那云妃是个什么位子?”

景逸笑了笑,只重复道,“说的是,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位子?”

周不愚:……

我问您呢,您怎么给我问回来了?

景逸是真不知道。

单是看在那张脸的份儿上,自己似乎也不应该将这人拉进局里来。

但是……

那个在还魂园对不相识的人都愿意伸出手救助的云妃,为什么会对小铄那般行径视若无睹呢?

景逸:“先生有心想这个,不如想想旁的。既然借太皇太后的手送药的事不成了,接下来可能得咱们自己来。”

周不愚看景逸避而不谈,自己也不好追问,这时候只能跟着景逸的话题说道:“借太皇太后的手的事倒也不一定就不成了,王爷不如再等等,静观其变。”

第37章 绑起来

之后宫里实在是“太平”了一段时日,景铄整日和段云深这个妖妃两人闭门不出,宫里的奴才们不用担心暴君,说话声音都大了一些。

太皇太后那边也算是沉得住气,愣是未置一词。倒是景逸那边有去打探消息的,只是得的消息也没什么紧要,要么就是说这两人在下棋,要么就是两人在研究好吃的。

表面上而言这三方好似就这么僵持下来了,大家谁也没轻举妄动。

太皇太后好似悠哉得过了头,就连她弟弟丞相谢翰心都忍不住来打探消息。

毕竟暴君这颗棋子他们少不得,既然是棋子,就要牢牢握在手里,而不是让棋子骑到自己头上来。

太皇太后笑道,“被铁夹咬住腿的猎物都不急,咱们做猎户的急什么?”

太皇太后不急自然是有原因的,那药还没到发作的时候,这些天整日悠闲地插花逗鸟。

段云深这几天倒是发现暴君这几天似乎精神状态不太好,脸色苍白了些。只是询问要不要请太医的时候,景铄拒绝了。

这时候两人正坐在窗前下五子棋,景铄终于长了点记性,知道该放水了,赢个三五盘就知道该换自家爱妃赢了。

这直接导致段云深觉得自己棋艺见长,嚣张得很,坚信再这么过几天就会变成景铄在自己手底下赢不了了,成天闲着没事就抓着景铄下棋。

景铄也乐得清闲,一手拿着一本闲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自己爱妃下。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连景铄都觉得自己懒散下来了。他原来在这宫里做惯了孤家寡人,自从自己坐上这帝位,身边的人不是对自己有所图谋,就是对自己忌惮恐惧。平日里就算不去费心算计太皇太后和天下,也是一个人下棋,自己和自己尔虞我诈杀得你死我活。

尤其是自己装作双腿废了之后,连活动都不方便了,生活越发的闷了。

像这种时候就着秋日的暖阳,坐在窗边吹着风,下一局根本就不需要怎么费心的棋,恍然就会让人觉得自己回到了幼时。

那时候父皇还在,天下大事不过是太傅口中的几句话,太皇太后作为皇祖母看起来很亲善,母妃会给自己带好吃的糕点——虽然是假象,但是在当初的自己眼里,这一切还是很美好的。

段云深这时候坐没坐相地在棋盘另一边,皱着眉头,拿着黑子来回比划。

景铄已经把所有路都堵死了,他这一子不管怎么落,景铄下一子都可以赢。

段云深偷偷摸摸看了景铄一眼——景铄等他落子等的无聊,看起了闲书,这时候目光正落在书上,风从窗外吹进来,有几缕碎发不听话地撩过了他的脸。

横竖景铄这皇帝做的清闲,这几日不上朝不出门,所以也没怎么打理,衣着和发冠都随意得很。但是奈何一张脸生得勾人,这幅模样瞧着也俊美得让人心里有些颤。

段云深先被美色惑了两秒才回过神来,然后才去留意暴君这时候是不是真的注意力在书上,又花了两秒确认之后,他就偷摸摸伸出自己的小爪爪,把一颗棋子拨拉了一下位置,然后把自己的棋子填在那个位子上了。

填完正准备收手,景铄便用那不咸不淡地语调道,“爱妃?”

段云深:……

刚刚还在盯着书,怎么自己一有小动作他就这么敏锐的。

段云深把那个棋子放回原位,然后自己挑了个位置落下自己的棋子。

景铄落子,赢了。

段云深不情不愿地从自己面前的糕点盘里挑了一个桂花酥放进景铄面前的盘子里。这时候景铄面前有三个糕点盘了,段云深面前只有一个,就这一个,刚刚还分了一块糕点出去。

要知道一开始景铄面前压根没什么糕点盘,全是从段云深这边赢过去的。

这时候两人收回棋子,准备玩下一盘。

段云深倒也不是在乎那几盘糕点,虽然他喜欢好吃的,但是还没到执念的地步。

这时候给的不情不愿主要是因为——太丢人了,眼看着对方把都快把自己这边的吃的赢光了。

他干脆从自己的糕点盘里拈出一块桂花酥塞进自己嘴里,心道再不吃待会儿一块都吃不着,全变成暴君的了。

景铄这时候突然道,“爱妃要不要换个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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