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长得帅的深井冰都喜欢我[西幻](227)
不过说到同生共死——
我严肃了神色。一脸认真的将阿诺德从头看到了尾,还唰唰唰的看了好几遍,“没有受伤吧。”
“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
虽然好像比以前更令人脱力了……但是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伽德莉切殿下。”
清冷的男声唤着我的名字。我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挑着眉看着他,示意有话就说。
“您还生气吗。”
我傻了。呆呆的看着他。
而冰色的眼眸也同样注视着我。向来平淡的表情甚至都带上了几分认真。
“……刚开始的确是有一点。”
我不自在的错开了视线,抓了抓脑袋,沉闷的说道,“毕竟你瞒着我一声不吭的去北边——”
“这是因为如果您知道的话。一定会要求一起去。”某毫无自觉的水母精毫无诚意的打断道,“根本没有战斗能力的您过去即没有意义又很危险。所以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我没有说话。
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而水母精的表情却很是自然,“您又生气了吗。”
“……不。这件事你说的对。的确是我的错。我已经有在反思了。”
“能明白就好。”
“……”
如果我现在手边有一把斧子的话。我一定会微笑着举起。然后对准那水母精的脑袋就是一斧子砍下去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仰着头。一边冷笑着一边瞪着阿诺德,“你今天在闹什么鬼啊!”
“这是队长教的办法。”对我的问题向来回答的极快的骑士坦诚的说道,“北伐骑士团的队长。”
“……哈?”
“一天夜里。他来找我谈心,问了很多。”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很麻烦的事。永远一脸“我无所谓”的少年也难得的紧抿了嘴角,“很麻烦的男人。意志力却出乎意料的坚定。”
……我微微眯了眯眼,瞬间把阿诺德的话翻译了,“所以你最后因为嫌麻烦而回答他了?”
“是。”
“……他都问了些什么?”
“很多。”
“……你都回答了?”
“是。”
“把他的名字告诉我。”我一掌拍在阿诺德的肩上。表情认真,“他知道的太多了。”
向来对我有求必应的骑士难得的错开了视线,“我不知道。”
……结果你去了一个多月连别人的名字都记不得吗!
我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的吐血了。这是骑士团还是居委会。那么八卦的吗。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赶不上英兰的啊!
“那个队长……”我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都教了你一些什么。”
“让您消气的方法。”顶着一张美少年皮的水母精。在朦胧美好的月光下开口道,“今天赶紧他娘的赶回去。趁着这良辰吉日找到她。一脸眼泪鼻涕的说你想她。”
我微眯着死鱼眼。一脸复杂的看着阿诺德。
用美少年的皮和清冷的声线说出这么粗俗的话真的不要紧吗。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学你们的队长——话说这真的是骑士团????
“然后别说话。拥抱。用拥抱表达一切。”阿诺德脸色如常的重复道,“狠狠的抱死死的抱。能抱多紧是多紧。”
“……那个阿诺德。”
“嗯。”
我双手搭着他的肩,用几乎哭出来的声音说道,“算我求你了。以后别和骑士团的人在一起了。真的。变强有很多方法。但是别在和他们在一起了。”
清冷的骑士毫不犹豫的回道,“好。既然是您所希望的话。”
我笑了。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轻轻拭干了眼角辛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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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妹你真的好苦啊!(如常)
第一百七十六章
当星辰的夜幕换为薄曦的天空。圣恩露斯又一年的玖兰节结束了。
在魔导器和工人勤勤恳恳的工作下庆典的垃圾一个都没有留下。昨夜还热闹非凡的海边第二天便只剩下了宁静的浪淘声。位于海上的纯白花圃也关闭了起来。修整养护。等待来年花开的时候再次打开。
玖兰节过去了。秋天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正所谓“多事之秋”。似乎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事情都喜欢在这个季节发生。
比如。
“伽德莉切殿下。我要结婚了。”
白玫瑰的花季已过,换了一匹花种的餐厅染上了黄橘的色彩。而永远着充满生机的草绿色眼眸的少年正双手紧握着拳, 僵硬的搭在腿上。一脸紧张脸色惨白的看着我。
……而我则是望着他背后那一大片黄灿灿的菊花。表情恍惚。
虽然说在圣恩露斯菊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啦……不过时至秋天, 再配上罗森这幅表情。我真的不是在给他意念上坟吗。
“正所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虽然我没有爱情。但我感觉我还是进坟了。”年轻的护卫沮丧的低着脑袋, 表情纠结又复杂,“伽德莉切殿下说实话我对婚姻根本没概念啊……还有点害怕。”
“……哦。哦。这很正常。”
还沉浸在这大片菊花中我的赶紧回过神。先百变不离其中的安慰几句,“罗森算算年纪你也快二十了。是成家的年纪了——对象是依莲吗?”
罗森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一瞬间我看待他的表情变得同情了起来。
如果是之前那个抖M心态的依莲的话我还会担心罗森会不会变成废人。但现在她可是抖S啊……之后罗森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有点想象不出来。
说不定。今天是我和罗森的最后一面了也说不定。
“老爸老妈对她很喜欢啊。”罗森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瘪着嘴说道, “应该说我身边的人都很喜欢她。都觉得我是走了狗屎运。”
这还挺正常的。毕竟不看性格的话依莲的确是很优秀的女人,“那么依莲的父母呢?你们见过吗。”
“……见过了。”
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般。罗森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昨天玖兰节的时候她活的死的亲戚我都见过了——伯父伯母的话。看到我很震惊。”
我傻了,“震惊?”
罗森沉重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哭了。”
“……哇。不要往心里去啊罗森。”我嘴角抽搐着。对面前在地下设施时与我患难与共的小护卫柔声安慰道, “至少在我眼里。罗森你也是不差的。”
“不是因为这个啦。”
罗森一脸纠结的抱住了自己的头,“伯父伯母哭着抱着我。说女儿能嫁出去真是太好了。”
“……”
嘛。果然该说是知女莫若父吗。看来依莲漆黑漆黑的里子她父母很清楚啊。
“今年年底订婚。明年夏天结婚。”罗森抬起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我一个人果然还是会害怕啊。殿下您会来帮我鼓劲吗?”
……今年年底啊。
我微微向后, 靠在椅背上思索了起来。今年年底的时候我还在拜德读书。要是想过来的话只能跟老古董请假。但是老古董这个人——
算了。还是不现实。艾德文这混蛋听到我说理由时鄙夷的表情嘲讽的口气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比立体。
“抱歉。罗森。”
我双手合十。十分利落的给罗森道歉道,“我那时候实在是抽不开空。但是贺礼我会奉上的!”
“……嘛。既然有事的话。也没办法呢。”
草绿色眼眸的少年无奈的傻笑着。虽然他极力的想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那双在桌下疯狂颤抖的腿还是出卖了他。
这很正常……如果是我跟亚瑟订婚的话我绝对抖的比他还夸张。
“请不要过于自责啊。殿下!”
似乎是对我因为亚瑟而起的漆黑脸色产生了误会。罗森双手摆动着,着急的解释道,“虽然很害怕但是我一个人也不要紧的!绝对不会在婚礼上害怕的逃走的!大概。”
“……你自己都说大概了吧。真的不要紧吗。你赶逃走的话依莲绝对会杀了你的吧。”
“……估计会比杀了更恐怖吧。”
罗森长叹了一口气。低垂着眼睑, 有些无奈的开口道,“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了。但我果然还是不够成熟啊。”
我愣了愣,有些犹豫的唤道, “罗森……?”
“伽德莉切殿下。您是个很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