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过日子+番外(85)
还好沈寒露就在木器厂上班,可以直接从他们单位的库房里挑一张。
其实也没什么好挑的,款式都是一模一样的。
双人床的尺寸大部分都是一米五乘以一米九的,想想刘和一米八多的个子,睡姿稍微不好一些,脚就掉到床外头了,沈寒露觉得一米九长的床他可能会睡不舒服。好不容易才在库房找到一米八乘以两米的。
买了床,又买了衣柜,屋子里本来只有一张写字台,但是沈寒露回了家肯定也还是要学习的,就又买了一张写字台。
就这么几样,就把家里快塞满了。
衣架也得摆一个,洗脸盆的架子也得摆一个。
很快,沈寒露就发现家里没有办法再塞东西了。
但是她还是买了几把凳子,平时就叠着放在墙角,万一有客人上门,总有坐的地方。
而且因为床是靠着墙,并不挨着窗户,沈寒露还打算在家里床外挂个蚊帐,也不会影响采光,同时也可以遮挡住整个双人床。
其实沈寒露想挂的帷帐,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布料,而且挂帷帐也容易被人说嘴,不如挂蚊帐安全。
最后整个屋子,就是靠着窗户的一张写字桌,然后桌子右面拐角是另一张写字桌。
最北靠墙是双人床,挨着双人床的是衣柜,衣柜角落放着凳子。
然后衣柜同写字台的中间一些空间就是洗脸盆的架子,可以说把能用到的空间都用到了。
刘和的旧衣服,沈寒露已经整理叠好,放在衣柜里,她的一些舍得不扔的衣服,尤其她结婚的时候是秋天,冬天的衣服也可以开始慢慢的往新家里倒腾了。
第69章
在刘和沈寒露的期盼中,终于到了他们结婚的日子。
婚礼是在沈寒露家办的,但说是婚礼,其实就是亲戚们来凑个热闹,很多不合时宜的环节都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一些祝福的话。
在所有人中,最激动的不是沈寒露的爹娘,而是刘和他娘,她哭得不能自已,还是众人安慰才终于平静了一些。
对她来说,可以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结婚,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等吃了午饭,众人就都离开了。
沈寒露和刘和坐在屋里的炕上,沈寒露靠着刘和,说:“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很复杂的过程,怎么我这么累呢。”
说着一个又一个的呵欠打出来,沈寒露自己都想不明白了:“我今天早上虽然起的早,但是我昨天晚上睡的也早啊。而且我就是坐着听亲戚们挨个儿祝福我。”
刘和抱抱她:“你如果困了就躺下睡一会儿,等四点钟我叫你。”
沈寒露脱口而出:“我现在如果午睡了,晚上肯定睡不着。”
刘和淡定的说:“没事,晚上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做。”
这人怎么大白天的说胡话啊……
沈寒露一听伸手掐了他一下,然后躺下背对着他,开始一心一意的入睡。
刘和也顺势躺下,从身后环抱着她,轻声说:“睡吧。”
……
婚后的日子可以说是平平淡淡,虽然刘和给沈寒露买了自行车,但这辆自行车被搬到家里,平时都不怎么骑它。
每天上下班,刘和有空就骑自行车去接沈寒露,没空就沈寒露自己坐公交。
作为一个懒人,自行车虽然很方便,但沈寒露觉得还是公交车坐得轻松。
而且沈寒露和刘和都是把粮票交给单位食堂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在单位吃过晚饭才回家的。
毕竟他们的屋子小,就是想自己做饭也不现实。
每天吃了饭再骑自行车回家,对身体也不好。
还不如溜达的走到车站,等一等公交呢。
回了家,每天刘和和沈寒露都要拿出来三个小时学习。
刘和在写字桌上做了夹层,里面放的都是容易引起争议的书籍。
要不是刘和主动告知,沈寒露都没有发现呢。
本来他们都是一人一张写字桌,每天刘和看什么书沈寒露也不怎么关注,并不是她不关心刘和,而是她对理科的书籍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
而她呢,从六六年开始,就每天都自学外语,她给自己定下的词汇量并不少。
不过她看的虽然是字典,但也是外语字典,而且每一本都是大部头,要是直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看肯定会引人注意。
除了中文字典,她现在手里一共有六本字典,也就是说有六块大砖头。
每一块砖头差不多有一千八百页,也就是九百张。
十年时间,她需要每年看九十张,算到每个星期,只要看两张,记两张,还有复习巩固的时间呢。
所以每次回老家,沈寒露都会把这段时间要学习的这十几二十张字典整齐的撕下来。
然后她也不往什么书里本子里夹,而是放到自己的厕纸包里。
沈寒露还故意用不穿的旧衣服做了一个厕纸包,顾名思义,包里放的是干净的买来的厕纸,还有一些剪得同字典纸张一样大的报纸,这个是为了混淆视听的。既然旧报纸一看就是拿来做厕纸的,那看不懂的写满外语字的纸应该也是拿来做厕纸的。
甚至为了让询问自己的人闭嘴,沈寒露还特意做了一个夹层,里面放了一条全新的卫生带。要是检查的是女同志,看见这个形状自然就懂了,不会再问什么。
要是检查的是男同志,那更方便了,只要一副又羞又气,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对方自然也会闭嘴。
就是有的人想找茬,说你厕纸还专门缝个包来存放,但里面不止是厕纸,还有卫生带。
难道卫生带不该用布包起来吗?
反正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沈寒露是把时间利用的挺充足的,就是有单位ge委会的查,也糊弄过去了。
每天上班的时候要是没有什么工作,闲坐着也是坐,沈寒露就会去厕所,翻出字典来用自己鬼画符的方法在本子上记录一些,然后就可以回了办公室,看似在发呆,实际疯狂的在脑海里记单词。
目前为止沈寒露觉得自己真的挺拼的,但是掌握的词汇也真的很多。
她非常感谢自己上辈子打下的基础,可以说现在自学也是游刃有余的。
有一天,刘和在他的写字桌前看书,沈寒露也在看自己的‘鬼画符’,她感觉自己都可以单门发明一种‘语言’了,一种除了她以外谁都看不懂的语言。
这时沈寒露突然听刘和问她:“五妞,你二姐夫是俄文老师对吧?”
沈寒露还挺奇怪他怎么问起她二姐夫来,说起她二姐夫,现在已经从春耕忙碌到了秋收,整个人过得很辛苦,也很充实。
现在是吃饭香,睡觉香,和劳劳动动的感情也变好一些。
因为他这虽然不是去农场,但也是去农村劳动,他们学校虽然因为他并不上班不会给他发工资,但是还表扬了他。而且他的编制也一直保留着,这要他愿意回学校教书,可以随时回来。
但是很显然他不愿意回去教书,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之前家里人气的也不是他不挣钱,而是气他整天什么都不做,思想很消极,也不关心老婆孩子,尤其是对劳劳和动动。
每次看到劳劳和动动又聪明又可爱,再想到他们连亲爹都不认识,再一对比被亲爹宠上天的从军,这心里自然少不得替孩子感觉委屈。
现在二姐夫愿意做事情,愿意同孩子们相处,这就是很好的一个变化。只要他愿意,家里人当然是很支持他的。
虽然二姐夫因为从小都没怎么劳作过,可以说是手不能提肩部能抗,每天挣工分也比不少女同志都低。
但是态度是好的,大家就愿意包容他。
现在就成了二姐夫在老家带娃种地,二姐在市里挣钱工作。
可以说比起刘和这半个‘上门女婿’,二姐夫反而更像是‘上门女婿’。
沈寒露点头:“对啊,我二姐夫是教俄文的,怎么了?”
刘和又问:“那他会不会德语啊?”
沈寒露想了想:“我好像没听过他会不会德语,我觉得应该就算会,也只是会一点吧,他英语和俄语比较擅长。怎么了,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么?”
刘和就把手里的书递给沈寒露,沈寒露一看,嗯,是她看不懂的内容。
见沈寒露用疑惑的眼神看自己,刘和就说:“我这书是一个专业的老教授写的,里面有一些词汇,他用的是德语。这要是以前吧,我还能找懂德语的人询问,或者给老教授写信,要不然就自己看着字典研究。但是现在这三个办法都行不通,我这几天先是跑了几家书店,虽然我也知道书店肯定不好找,但还是试了试。后来又跑了几个收废品的地方,也都没有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