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更乖[快穿]+番外(99)
“大哥……”
刚喊出一句话, 他就被周思言轻轻咬了下脖子。
陆西烛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揪住后颈那块皮肉的猫崽子,连动都动不了。
吃醋的周思言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陆西烛转了转黑乌乌的眼珠子, 轻轻往后倒去, 不仅没有选择逃离, 反而直接把自己送到了虎口中。
周思言似乎被这样的依赖取悦到了, 轻轻地松开了牙齿, 将陆西烛按进怀里。
陆西烛不解:“父亲也是个O, 我只是想向他请教些问题。”
周思言抿紧薄唇,片刻后才开口:“顾安宁不一样……”
陆西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周思言低下头, 忍不住在他的眼睛上印下一吻,这才道出实情。
“顾安宁只喜欢O,而且是天生的。”
哈?
陆西烛一脸古怪:原来顾安宁竟是这个世界的同、性、恋……
周思言沉沉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深处满是醋意。
“以后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不要离顾安宁太近。”
陆西烛有些好笑,就算顾安宁喜欢O,像他那样的大美人又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周思言真是想太多了。
他瞄了一眼周思言冷峻的脸,忍不住嘿嘿一笑,故意凑到他耳边:“真的什么问题都能问?”
周思言点头。
陆西烛笑嘻嘻地说:“这几天我下面有些疼,就想问问父亲有没有什么方法缓解一下。”
周思言骤然僵住,从头到脚仿佛被石丕子给一点点凝固住,刚刚眼中燃烧的烟火瞬间熄灭在夜色中,融化成浓郁的墨色。
陆西烛有些得意洋洋,嘴角勾起的弧度都荡漾出狡黠。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扔在了沙发上。
“等等……”
陆西烛慌忙地用手想要挡住周思言,却只是螳臂当车,轻易就被卸下了盔甲,只余两条白花花的腿凉飕飕地露在外面。
“我只是问问题,你用嘴回答我就好了。”
周思言深沉地凝视着他,声音喑哑无比,像是太久没有使用过的大提琴:“我就是用嘴回答你。”
陆西烛猛然一颤,手指紧紧地揪住沙发上绣着复杂牡丹花纹的沙发套,嘴里忍不住泄出些许呜咽。
他想要用脚去踢周思言的头,却被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举到半空中。
许久,周思言才抬起头,轻轻舔了舔嘴唇,沙哑着声音说:“有些肿了,我替你消消炎。”
陆西烛眼睛水汪汪的,白皙的双颊上满是蒸染的粉色,气喘吁吁地呼着气。
他以为已经结束了,却见周思言飞快地从兜里拿出一管软膏,涂在自己身上。
陆西烛瞬间睁大眼睛,挣扎着就要起来:“我好了,我不疼了!”
一样菜吃多了总会腻的,他只是个普通人,受不了天天都这么刺激。
周思言按住他,义无反顾地把涂药进行到底。
白色的药膏很快就被水冲刷开来,细细地涂抹到每一个角落,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原本就红肿的地方又是清凉又是火辣,完全是冰火两重天,让人难耐至极。
前面还没喘口气,周思言又细心地开始涂起了后面。反反复复,既照顾到方方面面,又不让陆西烛彻底满足。
陆西烛完全不用担心最里面会涂不到,可怜的他除了喘气,连给自己求情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抓住周思言的肩膀,将原本平整的衣服捏皱得不成模样。
以后……他再也不嘴贱了……
……
等陆西烛再睁开眼,只觉得眼睛疼得发慌,肿得只剩一条缝。
他无语地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头上,默默地看着已经快到正午日中的光,只觉得自己浑身软得跟个面条似的。
然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O的特殊体质,他虽然肌肉酸疼,但下面却一点都不疼,甚至带着点餍足。
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将脚放进摆放整齐的拖鞋里,颤颤巍巍地走到厕所里。
看着镜子里唇红齿白、仿佛被春风雨露滋润过一般的人,
他无奈地咧了咧嘴,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他耳尖地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巨响,忍不住皱起眉,将刚挤完牙膏的牙刷先放在了杯子上。
他现在住的是周思言的房间,在四楼的主卧,上面正是顾安宁的房间。
早上的周家很安静,仆人们都在楼下收拾东西,没有主人的允许不会上楼。
陆西烛走到顾安宁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然而半晌都没有回应。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一脚踹开门朝里面走去。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山茶花味,香得人头晕目眩,好在陆西烛是个O,对O的信息素不太敏感,但凡换了个A恐怕都要出大事。
他将门掩上,大步越过倒在地上的桌椅朝里走去,就看见脸色通红的顾安宁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宛如烧红的虾子。
“父亲!”
陆西烛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只见他的手中还虚弱地拿着一支抑制剂,手臂上已经有好几个针、眼,雪白的皮肤上青青紫紫一片。
结合顾安宁的经历,恐怕是长期使用抑制剂压制发情期导致的情潮。
听见动静,顾安宁不安地蹙起眉,猛然睁开眼睛,似濒死的野兽要向胆敢靠近他的人发出威胁。
那目光格外犀利,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却在看清来人是陆西烛后放下了戒备。
他夹紧双腿,不愿意让陆西烛看见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管。
“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就好。”
陆西烛没有放手,一个人度过发情期有多么痛苦大概只有O能够体会。不仅是从身体深处泛起的空虚,更充斥着像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
仿佛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黑盒子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知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孤寂,只余下自己一个人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顾安宁是怎样一次次地熬过这样痛苦的时刻,但无疑这是个坚强到让人敬佩的O。
陆西烛从脖子上取下用红绳拴着的吊牌,吊牌是用黄铜制成,上面刻着繁复的莲花纹,用的正是上一世他学过的灵纹。灵纹有静气凝神之效,能够极大地抚慰发情期带来的精神痛楚,并吸收信息素进行能量转化,消除信息素扩散带来的影响。
他将吊牌戴在了顾安宁的脖子上,轻轻对他一笑。
顾安宁呆住了,那还带着陆西烛温度的吊牌贴在他因为痛苦而变得冰冷又黏腻的皮肤上,像是冬日里的一束暖阳照进了他凄冷的世界。
原本罩在他身上的罩子似乎被搬掉了,他又重新回到了现实的温暖世界,可以听见、看见、感知。
陆西烛眼睛弯弯:“好点了吗?”
顾安宁不敢置信地抚摸着简单的铜牌,撑起虚弱的身体,口气有些急促:“这是什么?”
陆西烛耸耸肩,窝在柔软的沙发上:“一个简单的小发明罢了。”
顾安宁眼神锐利,鼻翼翕合,手指不断地摩挲着铜牌上面的纹路。陆西烛说得轻巧,可这么个小东西对他们来说却无疑是个神器。
“你……”
看着陆西烛的笑脸,顾安宁竟不知道说什么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堆积在心头让所有的语言都堵塞成灾。
“你都知道了。”
陆西烛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他不是故意问的,当时只是想逗逗周思言,哪曾想竟爆出这么大个秘密。
他没有说话,可是光是看那神情顾安宁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自嘲地弯了弯嘴角,抬起手捏了两下鼻梁,才无力地放下来,像是竖起了尖刺的刺猬:“既然知道,就应该离我远些。”
陆西烛默默往后挪了两下,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这样总行了吧,你讲究可真多。”
被倒打一耙的顾安宁瞪向他,什么叫他讲究的多,他是怕陆西烛会觉得厌恶恶心。